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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步出門。於是風琪懂了,感情眾弟子上到談芷山上,大大犯了他這山主的忌諱。她也不多言,只亦步亦趨跟他去到書房。
遭逢天劫,那玄機圖譜已許久沒寫。他睡了這數月,每日都是風琪在處理此事,如今他醒了,竟首先便想起此事來了。風琪難免勸說,惹來一句冷哼:“看起來,你這孃親已做的十分順手,還大有將夫君也當作孩兒來養的架勢。每日裡絮絮叨叨的,也不閒累?”
可見,江曇墨之前雖然沒有醒來,卻是能聽到她說話的,那他也該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風琪果真沒少跟他說話,沐浴,更衣,鎮魂,揉捏四肢,將人搬弄到花叢中享受早春時節的豔陽,這些事情每日裡都要做上一遍,自然也少不了說話,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往往一說便是半夜,也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多話。甚至有些話,他若醒著,她是斷然不肯說出口的。
“夫君剛剛醒來,怎麼便好大的火氣。。。。。。”風琪故作委屈,絮叨著抱怨了幾句,他卻執起筆來。風琪急忙磨墨,靜默著看他埋首寫了半天的字,起初手腕都在發抖,簡直要字不成字,不時便需歇上一會兒,後面總算好些,但寫得都是些不成章法的字,似想到什麼便寫什麼,她終忍不住問道:“夫君,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若是連筆都拿不了了,以後還怎麼。。。。。。”江曇墨終於抬頭看她一眼,故意頓住不說,只露出一絲幽怨來。“什麼怎麼?”風琪莫名一陣心跳,見那廝神秘兮兮的招手,於是附耳上前,然後,她便徹底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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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子還虛弱得很,江曇墨卻是個閒不住的人,醒來不過一日,便做了太多的事情,不但寫了一大摞字帖,彈了半天不成曲調的琴,還單獨在書房中見了好幾撥人,最後還與兩個小鬼玩耍了許久。江玄與他父子連心,本就親近,天如瑾也對他很是伏貼,平素裡的頑劣俱都不見,就是個乖巧伶俐的小孩子。
“既然準提仙師把他交給咱們照看,不如就收他做。。。。。。徒兒罷?”
風琪的建議自然得到了採納,江曇墨果真收了天如瑾做徒兒,且還揚言此生只收這一個。望著那雙淨如琉璃的眼珠,他卻接連失神了幾次。風琪似個溫柔賢惠的小娘子,他不說什麼,她也便半個字都不多嘴,只管將自家夫君侍弄得舒服,只每每見他失神,都免不了要暗歎一聲。
她已然知道了,眾人共抗那天劫之時並沒有見到琉璃仙的蹤影,只因這位至仙去做了一件大事,便是用自己的真身護他那萬縷神魂。至人妙蓮已去,他望見天如瑾的眼珠,心中又怎能沒有傷感?甚至,他那早就撇下孩兒也撇下孫兒,撇下芷蘭宮數百名侍者,留書去雲遊天下的孃親,日後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晚間,兩人沐浴過,焚香叩拜完琨瑤仙師的靈位,然後回房上得床去。
劫後餘生,他們心中感念旁人的恩德,也有許多旁人感念他們的恩德。相識至今,相愛至此,經歷過大大小小的事端,甚至生離死別,兩人早已前嫌盡釋,什麼事都無需半個字的解釋。雖有對逝去之人的傷感,更多的卻是滿腔柔情,於是不矯柔,不做作,服過丹藥,用過鎮魂之術,然後臉對著臉,心貼著心,直直說了整夜的話,天將明時方才擁在一起入眠。
第二日山中有客來訪,正是玄瑛,焚星宇,雪影,妙妙和靈犀,連月來,這幾位也算是山中的常客了。江曇墨這位山主大人總算醒了,自然要請眾人吃幾杯好酒,但是念在他剛剛醒來不易費神,眾人只閒聊了幾句,然後便都推託著離去。
反正日後還有的是機會相聚,夫妻二人也便不加挽留。焚星宇走在最後,風琪送他上那懸索時,瞄了一眼走在他前面幾丈的青衫女子,終忍不住悄聲問了一句:“呃。。。。。。牛賢弟,你何時才能真做我的小姑父?”
焚星宇居然一改文雅,咬牙說了一個滾字。
風琪無語凝噎,顯然打死都想不到這個字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江曇墨搖頭輕嘆:“連個小女子都搞不定,你離了神族,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哪個用你們多管閒事!”焚星宇哼一聲,迅即走沒了蹤影。
江曇墨繼續搖頭嘆道:“其實,他說的是自己要滾了,娘子無需跟他生氣。”
風琪轉頭,故意冷眼道:“夫君,他們都走了,你還賴在我身上做什麼?”
江曇墨重重倚在她肩上輕喘:“我累。。。。。。”
“那我扶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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