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杜康師兄”,輕歌轉過身微帶著詫異的看著他,從小到大杜康從來沒這麼大聲吼過她。
杜康也突然愣在原地,眼瞼低垂下來,片刻沉默後,“對不起”,他咬牙偏過頭,小聲的道歉。然後,不等輕歌說話就轉身離開。
輕歌看著手裡握著的桃花枝,一絲苦笑攀上了她的臉。
衣化客塵今古道 新生血肉
“是誰?”正要離開的輕歌突然緊鎖了眉毛。
這裡居然還有第三個人,呆了這麼久她都沒發現,那麼,就只會有一個人了!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竹葉的陰影裡走出來。按理說他身穿白色在黑夜裡應該很好發覺才對,只是輕歌一直以來在外流浪了五年之多,好不容易鼓氣勇氣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警惕心自然削弱,所以才一時沒能發現他。
“我,不是故意的”,白墨雲猶豫著開口,他只是睡不著,才決定出來走走,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如此美景,更沒料到會碰上輕歌和杜康。今天所知道的關於輕歌的事,似乎讓他有些心亂,至於是哪一件,他也分不清。來這裡之前,輕歌可是什麼都沒告訴過他,雖然原本就猜到了她不是那麼簡單!
“原來是你”,輕歌笑了笑,並沒有覺得奇怪。
又開始陷入沉默,似乎在這麼美麗的景色面前,人的語言能力都會退化。月光皎潔,桃花嬌豔。地上映滿桃樹婆娑的影子,還站立著兩個安靜的人。
“呃,墨雲”,輕歌開口打破沉默,“對不起,來之前什麼都沒告訴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關係,你本來就沒有義務告訴我什麼。”白墨雲淡然的說。這裡的景色很美,不管是月色還是花,或者說還有人,即使輕歌的那張臉仍然平凡。
“其實我沒想過要瞞著你!真的!”輕歌有些心急的解釋,“因為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說出去!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一切!”
“哦?”白墨雲揚起嘴角,“你就這麼相信我?我們似乎才剛認識不久。”
輕歌突然有些發呆,對啊,的確是剛認識,她幾乎只知道他叫白墨雲,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劍客,其餘一概不知!她憑什麼就這麼相信他?!她向來處事嚴謹,對於自己的過去,連相識多年的火鳳都無法得知到半點!可她居然帶白墨雲來了這裡,自己似乎對他連一星半點的防備之心也沒有呢!
“對,我是相信你!”輕歌直視著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你絕對不會背叛我,我相信我的直覺!”
“謝謝!”白墨雲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只是,我沒有興趣來聽你的故事!”
“哦”,輕歌愣愣的應聲。這算是他不想難為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好為難的,她是真的這麼想,是真的相信他!還是說他是在跟自己撇清關係?想到這裡,輕歌竟有些不舒適,呼吸似乎不再順暢。這種感覺讓她蹙了蹙眉,有些怪異。
“該回屋去了!”白墨雲的聲音打斷輕歌的胡思亂想。
“恩”,回過神來,輕歌甩甩頭,把一切都拋居腦後。
第二天,妙手神醫申不知開始為白墨雲臉上的疤而忙碌,沒有空去糾纏輕歌。杜康神色如常,看著輕歌的時候依舊微笑,依舊溫柔的喊她作“小魚師妹”,替前來求醫的人看病時,也一如既往的耐心,彷彿昨夜什麼也沒發生。神醫的另外兩個徒弟竹葉青和落桑各自幫著師父師兄,最清閒的要屬輕歌和小花雕了!
花雕畢竟是小孩子,即便是昨日對輕歌有那麼一點成見,今日早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一直纏著輕歌給他講些有趣的故事,輕歌幾年來四處流浪,對民間的風俗趣聞知道不少,講起來也就滔滔不絕,沒有半點為難。直到花雕滿臉崇拜的誇她知道的比師父還多的時候,她又突然愣住了。
五年時間,不算短了。讓自己從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變成了沉靜而穩重的大姑娘。正如杜康師兄所說,足夠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了!連師叔也新收了三個徒弟,他都可以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為什麼自己還一直那麼執著的守著過去?
申不知終於配好了藥,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火上烤熱,然後用另一隻手握住白墨雲的下巴,囑咐他別亂動。匕首割開白墨雲右臉上已經痊癒了的傷口,露出鮮紅的血肉,有血順著他的臉滴落,染紅了月白的衣裳,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突然瞥見輕歌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自己。他想對著她微笑,好讓她不用擔心,只是這一笑牽動了傷口,結果比哭還難看。
申不知不愧為妙手神醫,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擺弄著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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