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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莊和天下相比,自然是天下更誘人。當年她不要天下,而今,更不會要區區慕容山莊!
輕歌走到“凡人居”門口,看到杜康正披著蓑衣,冒著風雪走出。
“師兄現在要出門?”輕歌好奇的問。現在正下著大雪,人們都趕著回家取暖,他怎麼反倒往外跑?
“小魚,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我看下大雪了,正要去茶樓接你!”杜康看著輕歌,眉頭微皺,“別在這裡傻站著了,快進屋吧!”
“哦!”輕歌愣愣的點頭,正要往屋內走,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慕容笑仍舊站在原地,一任雪花飄落在身上,發上,衣裳上,一片雪白。
“快些,會著涼的!”杜康伸手拉起輕歌,快步走進大堂裡。有個丫鬟端來一盆碳火,杜康脫下蓑衣,替輕歌拂去頭上的雪花,有些心疼的說,“這些天就別再去茶樓了,等天暖和起來再說。”
“恩”,她輕聲的應道,然後眯起眼睛微笑,“等暖和起來,就是春天了吧!”到了春天,就又該走了。
不管是白墨雲還是慕雲,都與自己無關。慕容山莊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去幫他洗刷名聲,他們定然有自己的目的。只是,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她可不想跟著再去攪這躺混水!
杜康突然沉默,手中的動作也停下了,定定的看著她半晌,才微笑道,“師父來了。。炫∨書∨網。”
“老頭子?”輕歌瞪大眼睛。隨即欣喜起來,“怎麼不早說?他人呢?”看你急得!”杜康寵溺的笑道,“你先去把溼衣換下。我讓人去叫他們!”
輕歌欣然應允,跑回房重新換了一套衣裳。才一出門就看到申不知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看起來還是如同一個不到三十歲地俊秀青年。
“老頭子!”輕歌飛身撲過去,親暱的抱住他的脖子,“這些天死去哪裡了?一直都沒有你地音訊!”申不知聞言嘴嘟得老高,“魚兒啊。怎麼一見面你就罵我是老頭子!”他委屈的眨眨眼,然後用手指向另一邊,“你看,那位才是老頭子!我可不是!”
輕歌納悶著回頭,不思那張冷俊地臉頓時映入眼簾。他飽經風霜的眼神裡,此刻透著淡淡的慈愛,不細看難以發覺。
“師弟才離開不過幾個月你就擔心了?”不思用淡淡口吻,漫不經心的說,“那你一走就是五年。可曾想過他的感受?”
輕歌剛才還笑得甚歡地臉,立刻就沉了下來,卻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得冷哼著別過頭去。
“我說師兄啊,你就不能好好的跟魚兒說話嗎!”申不知唉聲嘆氣。“你們兩父女真叫人傷腦筋!怎麼勸也勸不好。都一樣的犟!”
“老頭子,你好羅嗦啊!”輕歌不滿的瞪了申不知一眼。然後挽起他的手臂,恨恨的說,“走了!”
“魚兒,說了我不是老頭子,哪裡會我有這麼帥的老頭子?!”申不知撅起嘴辯解道。
“好好好!你是帥老頭!”
不思在身後看著他二人親密的背影,不由苦笑。他這個爹,當得可真不怎麼樣!一世英名,一世清高,卻惟獨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
輕歌自小就同申不知親近,而對不思反而不冷不熱的,尤其是在知道那些事以後。無奈地嘆著氣,不思連忙跟了過去!雪果然一連下了好幾天,許多人若沒有重要的事,基本不會出門,而最忙的還屬那些平日裡日子過得悠閒地達官貴人。因為快臨近新年,都暗自琢磨著,該送什麼樣的新年賀禮討好上級,好讓明年官運亨通,財源滾滾!
這場大雪才一停歇,太陽才剛冒頭,地上地積雪還未及融化,魏相府裡來來往往,送禮地人就已經絡繹不絕。有時候送禮的同一時間到了相府門前,相互之間也不尷尬,而是各自心照不宣地謙讓“您先請您先請”。
魏青青對這種事最是深惡痛絕,可是送禮的人罵跑了一批又來一批,最後只得作罷,只要不吵到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阿七,去看看子修回來了沒有!”魏青青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盯著桌上一雙嶄新的靴子。她的姿勢十分怪異,一雙手的十個指頭上都纏著白色的紗布。
阿七自那次大傷痊癒後,又繼續跟在魏青青的身邊。
“小姐!我已經跟其他人說了,若是尹公子回來,會來通報您的!”阿七那張老實忠厚的臉上滿是無奈。從來沒拿過針線的魏青青,為了做好那雙靴子,拼命苦練。柔嫩的小手被線勒上了一條條的長痕,十指上更是被針扎得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