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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笑了,”五十郎手腳並用朝他爬了過去,心裡暗暗的抽痛,情不自禁道:“你這麼笑,我看了很難受。不喜歡的時候,就不要勉強自己笑吧。”
白衣少年的身微微一僵,隨即惱怒起來,憤憤的轉身,笑的更加開心,“我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
五十郎原地翻白眼,回道:“彼此,彼此,我也討厭那樣的女人。”
白衣少年沒有想到她這麼回答,立刻無言,默默和她對視,看五十郎笑的春光燦爛,忍不住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我討厭你。”他說的更加直率,伸手彈了彈指頭,一團粉藍色的粉霧立刻向五十郎暈染開來。
五十郎坐在地上,抱膝很無辜的看他,看著藍色的粉霧蔓延,突然猛地站起,張大嘴巴,忍不住狠狠打了一個大噴嚏。
白衣少年正得意的歪頭看她,被她突如其來的跳起嚇了一跳,那股藍色的淡粉色隨著五十郎的噴嚏,全部被吹回了他的面前。
“我真的很討厭你。”他身形晃了晃,目光突然凝滯,就這麼一頭歪了過去。
這種藍粉佳人,他剛剛研製好,還沒有來得及製作解藥,今朝剛第一使用,完全沒有將沒有武功的五十郎放在眼裡。
誰知道,偏偏是沒有功力的五十郎一口氣將藥粉又吹了過來。
這下麻煩了,雖然他從小浸漬在毒物中成長,但是,這種藍粉佳人,偏偏是針對用毒的人研製的,本來是用來對付宮裡其他的師兄弟的。
這麼一來,他便毫無懸念的不省人事了。
“啊,這麼容易就放倒了。”五十郎很是驚訝,伸手戳了戳白衣少年的肩臂,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
“那我就不客氣了,”五十郎立刻開心起來,橫腳跨過他的身體,打算溜之大吉。
她的腳一腳踏在了個硬物上面,扭了一扭,立刻有鑽心的痛傳來。
“媽的。”五十郎原地跳腳,低頭一看,原來是白衣少年先前掏出的兩瓶外敷內用的藥,此刻正橫躺在地上。
她忍不住朝昏睡中的少年又瞄了一眼。
熟睡中的少年,少了笑容,緊皺著眉,嘴唇蒼白,身體微蜷,整個背部一片血紅色,不笑的他,像極了無雙。
五十郎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她再也拉不開步,撩起衣角,蹲下自言自語道:“雖然你很強壯,如果這麼流血流下去,應該會死吧。”
她實在無法忍受,那麼像無雙的一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咬了咬牙,她又坐了回去,用少年腰邊的鴛鴦彎道,一點一點地割開他白色的衣服,衣服剛一割開,她就立刻倒抽口冷氣。
那柄劍居然透肩而過,劍身周圍的皮肉都翻卷著,紅紅的,讓人看了不禁從心口發憷。
五十郎咬咬牙,將少年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睛緊閉,伸手去拔那把深嵌在他肩頭的寶劍。
哼,少年悶哼一聲,牙關咬緊了幾分,卻依然處於昏迷之中。
五十郎滿頭大汗,使了好幾次力,斷斷續續地,終於將那把鑲在他骨肉之中的寶劍給一點一點的拔了出來。
劍剛一拔出,他肩膀處的血漬立刻就噴湧而出。
濺的五十郎滿頭滿臉。
五十郎立刻手忙腳亂,抓起地上的土灰一撮,往白衣少年身上堆去,一把不夠,就抓三四把。
直道足足抓了七把土之後,突然想起自己手上有他先前交待的外敷內服的良藥。
“啊,是不是要重新扒下來敷藥?”五十郎很無言,對著已經止住血的肩膀皺眉沉思。
地上的少年,咬著唇緩緩地睜開眼,早在她抓第五把泥土的時候,他就已經醒轉來,實在不忍心看到五十郎滿手泥濘的往自己身上拍,索性一直裝死。
“好吧,扒下來,重新弄。”五十郎一擊掌,很決絕的開始扒已經和鮮血混作一團的泥土。
“你不要太過分。”白衣少年咬牙切齒,再也扯不出笑容,要不是先前的毒讓他渾身無力,他早就撲過去掐死五十郎了。
“啊?你醒了?”五十郎很驚喜,一掌拍在他的肩頭,他肩頭的傷口立刻又成了瀑布,嗤嗤的往外噴瀉。
“啊啊啊啊,對不住,對不住。”五十郎手忙腳亂,猛的站起身,擱在她身上的白衣少年,立刻撲通一下掉了下去,頭狠狠的擱上了地面,眼睛一翻,一口氣抬不上來,又暈了過去。
“這樣也好,可以洗洗傷口,”五十郎自言自語,掏出那兩瓶,嘴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