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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風流倜儻的江湖俠少,一個是亭亭玉立、冰肌玉骨的多情少女,二人一見如故,兩心相許,結為至交好友,共遊鄱陽湖……”
“小師叔,你當時也在場,唐鬥說,你在他們身邊,成天到晚默默背誦劍譜上的口訣。”祖菁聽到這裡,忽然會心地一笑,輕聲道。
“噢……”風洛陽苦笑了一聲,“想不到他竟然沒有忘了提到我。當時我已準備去天山學劍,唐鬥和魚韶的相戀,我只能成為一個旁觀者。事實上,我和他們只相聚了數月,就不得不北上天山。”
“不得不北上天山?小師叔,你當時很不捨得離開他們?”祖菁咯咯一笑。
風洛陽愣了一下,揚了揚眉頭,遲滯地眨了一下眼睛:“好友相聚,共遊鄱陽,同賞明月,這是仙人都未必有的幸福,我當然捨不得。但是,我肩負風家代代相傳的重任,要不畏千難萬險,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所以盤桓數月,終於揮別二人,負劍北上。”
“真可惜……”祖菁由衷地嘆息一聲。
“這數月時間,唐鬥和魚韶兩情相悅,朝夕相對,日升日落,不願寸離。我們三人日日相聚,終日乘舟遊湖,清晨採摘菱角,黃昏共賞落日,夜晚對月長嘯,抒發江湖志向,好不逍遙自在。唐鬥對魚韶愛若痴狂,情熱如火,患得患失,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只要魚韶對他好言好語,贊他幾句,他必找一無人角落,發足狂奔,大聲狂呼,發洩心中喜悅。他愛魚韶愛得太深太切,當著她的面,口拙嘴笨,進退失據,唯命是從,成日傻笑。當年我雖是一個成日背誦劍譜的呆子,卻也知道他的一番表現,和白痴無甚差別。”風洛陽說到這裡,雙手抱在胸前,將背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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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阿斗當年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人?和他現在完全不一樣!”祖菁忍不住失聲笑道,“難怪他和我說,他當年是青蔥無瑕的少年,愚蠢而多情,幼稚地信奉著梁山伯與祝英臺一樣的悽美戀情。”
“梁山伯與祝英臺嗎?”風洛陽微微一笑,“他倒挺像馬公子,幸好當時並沒有梁山伯,魚韶又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對他的一番情意並不忍拒絕。”
“聽起來,倒像是阿斗在不要命地追求阿韶姐!”祖菁下意識地用手掩住嘴,拼命忍著笑,輕聲道。
“魚韶雖然自始至終對他都若即若離,但是到了最後,唐鬥為她獻上情詩一首,終於還是獲得了她的芳心。”風洛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依稀難辨的得色。
“情詩?阿斗會寫情詩嗎?我看他豔詩倒是寫得很多,當初他欺負水瑤姐之後,天天都在做豔詩,聽起來都讓人臉紅。”祖菁撅了撅嘴,低聲道。
“你小孩子家,別聽這些東西。”風洛陽的臉色一窘,撓了撓頭,接著說,“後來我遠赴天山,不再和他們終日相聚,唐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託人到沙州天山外哨送信,告訴我他和魚韶的近況。從他的信中,我知道,魚韶後來到黟山學劍,而唐鬥也不得不回唐門受訓。但是他心中對魚韶甚是牽掛,每年都會找出數月逃出唐門,潛入黟山,和魚韶相見。越女宮的各個關卡,他已經熟極而流。整個江湖,只有唐鬥能夠將黟山越女宮當成自家後院,隨出隨入。而唐鬥到中原做生意,魚韶也會主動去約他相見。二人三年來情投意合,無話不談,如膠似漆。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們當時確實是一對?”祖菁好奇地問道。
風洛陽輕輕點了點頭:“三年後,我藝成下山,回到中原,唐鬥要我以大哥的身份主持他和魚韶的婚禮。你一定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為什麼唐鬥不要家中長輩來主持……”
“我當然知道!唐鬥跟我說,唐門上下和魚家都反對這樁婚事,他和魚韶就彷彿當年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命中註定是一對倒黴冤家。”祖菁忙不迭地介面道。
“呃,這他也說了?”風洛陽撓了撓頭,“不錯,唐門不滿意這樁親事。而魚家也感到唐門野心勃勃,唐鬥背景複雜,不是理想的金龜婿。你也知道,魚家沒有男丁,希望有一個上門女婿,但是唐鬥乃是唐門長子,勢必繼承唐門大業。因為這個緣故,兩家人都竭力阻撓二人結合。唐鬥為了魚韶,毅然和族中長輩決裂,憤然出走唐門,回到鄱陽,一番思量之下,竟然決定潛入黟山,找到魚韶,連夜私奔。”
聽到這裡,祖菁已經目瞪口呆,只感到一陣口乾舌燥:“當初衝破重重阻力的,竟然是……是阿斗?”
“魚唐兩家族長紛紛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