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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阿斗!?”祖菁推開門,茫然步入走廊,大聲喊著。
“祖姑娘!”正在指揮唐門中人打理鳳凰客棧的唐冰聽到她的叫喊,連忙走到近前,“大少和風公子去潤州乘風會分舵買訊息去了。”
“啊,買訊息?”祖菁睜大了眼睛。
潤州西津渡自六朝以來都是江南的交通要道,隋朝興建京杭運河之後,西津渡頓時成為連通南北的重要漕運港口。有唐以來,江南東道的漕糧,絲綢和貢品都要經此運往北方的洛陽和長安。在此刻的西津渡擁有一塊地皮,等於就地開掘了一方金礦。每一次唐鬥來到這裡,放眼望著滿河道絡繹不絕的漕運渡船,他的雙眼就會因為渴望和貪婪而佈滿血絲。
“大少,你收斂點兒,這裡是龍門和乘風會的地盤,讓他們看到你這個樣子,唐門絕對好受不了。”風洛陽低聲道。
“我沒怎麼樣啊!”唐鬥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地說。
“你口水滴到地上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風洛陽悶聲道。
“嘿,龍門霸住了三江水道,整條長江都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再加上京杭運河的漕運,這麼肥的油水都喂不飽他們,聽說他們還要進軍兩湖,佔領湘水。接下來恐怕連都泥江和灕水都要有錦帆的影子。唐門早晚要和他們對上,又怕什麼?”唐鬥狠狠地說。
“那麼乘風會呢?我們現在有求於人,在他們的地頭上你可不要發少爺脾氣。”風洛陽謹慎地朝四周看了看,小聲說道。
“我看在你的份兒上,讓讓他們。”唐鬥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乘風會潤州分舵大門,也忍不住洩了氣,低聲道。
風洛陽瞪了他一眼,抬手推開面前的青木大門,深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廳堂。唐鬥一抬手將摺扇插在後脖領,雙手攏於袖中,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這兩人剛一走入乘風會分舵的庭院,就發現整個分舵瀰漫著一股莫名的敵意。彷彿他們成了整個江湖共有的敵人。每一個擦肩而過的風媒都會朝他們投來警惕和戒備的光芒。哪怕是在打掃庭院的婢女看他們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彷彿浸著一層寒霜。
“你又招惹誰了?”看到這個情況,風洛陽再次狠狠瞪了唐鬥一眼。
唐鬥委屈地雙手一攤,用力搖了搖頭。
二人心情沉重地走入分舵正堂,朝分舵負責迎賓的風媒行了個禮。風洛陽一把將唐鬥拉到身後,開口道:“這位兄臺,在下風洛陽,這次登門拜訪,乃是來找貴會在潤州分舵的主事有事相商。”
“來買訊息就來買訊息唄,說什麼有事相商,虛偽!”迎賓的風媒冷言冷語地說,“我們分舵主事的是趙姑娘,你跟她說吧。”說完這句話,他一轉頭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後堂。
“嘿,你怎麼跟我兄弟說話呢?信不信我割了你舌頭!”唐鬥勃然大怒,忍不住戟指厲喝。
“大少,大少!”風洛陽連忙一把攔住他,連連擺手,“別惹事,咱們買了訊息就走。”
他的話音剛落,後廳簾櫳一卷,一位青衣素袍的少婦披裹著月白色的批帛,迤邐來到正堂的主席之前,漫不經心地一揮長袖:“二位,坐吧。”
唐鬥和風洛陽對望一眼,同時一怔。風洛陽身為天下第一劍,雖然遭到多方質疑,但是一直屹立不倒,江湖中人敬其名頭,好歹要稱他一聲風公子。而唐鬥身為唐門門主,麾下上千精銳唐門子弟,勢力雄大,不可一世,人們畏懼他的勢力,總要尊稱他一聲大少。如今,此女開口只簡單稱他們“二位”,顯然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這令他們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的江湖地位已經一落千丈。
唐鬥和風洛陽木然坐在正廳的客椅之中,只感到如坐針氈,忐忑不安。風洛陽嚥了一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朝那位青衣少婦拱手道:“這位一定是趙姑娘,在下風洛陽有禮了。”
那青衣少婦一擺手,冷冷地說:“閒話少說,你想要買關於柳青原的訊息和劍譜對不對?”
風洛陽愣了愣,道:“正是如此。”
“哼。”青衣少婦冷冷看了他一眼,“如果魚當家在,她說賣你什麼訊息,我們都無異議。如今她遠赴南疆,這裡由我話事,我已決定,答應柳青原的要求,拒售關於他的一切訊息和劍譜。”
“什麼?”風洛陽和唐鬥同時站起身,目瞪口呆。
“拒售訊息?這不符合乘風會的章程吧?”風洛陽忍不住開口道。
“章程都是人定的,今天我就為柳公子破一次例。”青衣少婦微微一笑,似乎對於自己的決定頗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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