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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用餐過後的剩飯剩菜。
而傅月溪每天睡得房間,床上也根本就是薄薄的一層床單而已。
幸好傅家的生活優渥,沒有什麼木板床,否則的話,她就真的是活在地獄當中。
因為以上的這些僅僅是她幼時記憶中的其中一部分,換言之,沈曼青根本就不是在折騰她,而是在故意折騰她,只要是有時間,只要是有事兒幹,那傅月溪基本沒有閒著的時候。
十歲的孩子已經是有自尊心的了,並且還知道眼前的一些事情以及其中微妙的關係,哪怕是清楚自己是個撿來的養子,但傅月溪還是無法接受養母日復一日的折磨與故意的刁難。
那時候不明白沈曼青為什麼要這麼做,而她這麼做,又得到了什麼?
可是後來的後來,她的記憶慢慢的拼湊在一起,她的思想也逐漸成熟起來,一些從未想過的事情才浮出水面。
那時候傅月溪明白了沈曼青對她的看法。
沒有多餘,只有一點可以形容,那邊是恨她,無論她傅月溪多麼落魄,但在沈曼青眼裡,卻就是恨她,所以身為養母的沈曼青可以在養父不在家的時候隨意的折磨這個才收回來的養女。
那時候傅月溪便在想,這得是多麼恨她?才能夠做到如此狠心的地步?可是答案出現的那一天,傅月溪終於也明白了沈曼青為何如此恨她,因為,當答案出現的那一刻,她傅月溪,也就註定要恨沈曼青。
她最珍貴的母親,那陡然間病發的去世,以及那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冬夜,這些永遠儲存在她記憶當中不滅的傷痛,卻是拼湊出一個真相,這個真相,讓她傅月溪都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試著接受——
心口處狠狠的一個鈍痛,錐心刺骨又怎麼可能形容傅月溪此刻的感覺呢?她那張精緻的臉龐上露出了令所有人都心碎的痛意,那雙晶亮璀璨到如同暗夜星辰的鳳眸自然而然的半眯著,但瞳仁中不斷溢位的淚水卻是如何都無法遮擋。
痛意刺著她的心,淚腺刺痛她的眼,眼前的女人,刺痛了她的所有記憶——
狠狠的掐著眼前沈曼青的白皙的脖子,傅月溪忍不住又收緊了一分力道。被她這突如其來手力給鉗制住的沈曼青睜大眼瞪著她,卻是因為脖子上的那隻手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本胡亂敲打著傅月溪的手也在這時忽然頓住。
眼眸不斷顫抖著睜大,沈曼青忽然渾身一軟,有種所有東西都堵在了心口的感覺,那種害怕,令她幾乎止不住的心靈顫抖,傅月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上下全都透著一股死神的肅殺之氣。
冷漠?無情?變態?極限?發瘋?著魔?
呵——
這些詞兒都無法形容現下此刻的傅月溪。
因為沈曼青親身經歷,比誰都清楚此刻她手指中傳來的力道多麼彪悍,如果她不鬆手,那恐怕不出一分鐘,她沈曼青就要命喪此處了。
雙目與她對視,沈曼青眼睛睜大瞳孔緊緊一縮,看向傅月溪這張漂亮而又出彩的臉龐的時候瞳仁裡頭閃現了一抹恐懼的色彩,如此清晰又真是。
可惜呢。
這一抹恐懼卻未能取悅已然陷入了一種無法接受與心痛到無以加復狀態中的傅月溪。
眼底有淚水慢慢的凝聚,傅月溪滿心酸澀。
能夠在此刻看見沈曼青這種黑心女人的眼底對你浮現恐懼之感,她傅月溪付出的代價又豈止是太大倆字可以形容的?
從小到大,沈曼青根本就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養女來看待,就連家裡的保姆也都是鐘點工的,因為平日裡只要傅賓鴻不在家,那就是一切事情都交到了她傅月溪的手裡,所以比起那些千金大小姐來說,傅月溪的力氣不小。
而從小生活在如此折磨的環境中,傅月溪每一年只能是期待父親那一丁點兒和藹的出現,以及他那抹讓她心底透著陽光的笑意。
在年幼時期傅月溪的心底,傅賓鴻每一次從軍隊中回來的時候,便是她的晴天,因為那個時候她再也不用被沈曼青變著法兒的虐待,再也不用被沈曼青放在眼皮子底下欺負,再也不用過非人的生活。
她受的苦真的僅僅只是這些麼?
呵!
那真是數不清呢。
傅月溪之所以會如此記得清楚,正是因為失去了父親的她再十歲那年再次失去了母親。
所以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要記得很清楚,因為她想,或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也就跟母親和父親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剛才她告訴傅語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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