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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頑童大失所望,喃喃道:“可惜呀可惜,我以為這年頭徒弟好找呢,誰知道良材美質、天資絕佳的竟然挑選起師父來了!咳咳,這世道變了。”
老頑童好不懊惱,垂頭喪氣的一陣嘆息,忽道:“年輕人,你叫什麼來著?”
“公子明月。”
那老頑童點點頭:“嗯,公子明月,白天我們算是茶友,待會兒就是酒友了,這樣吧,我見了你忍不住要教你兩手,看究竟是我的武功好,還是那什麼什麼天涯老人家的好,就算是以酒會友,你陪我喝酒,我就教你兩手武功,算是扯平,誰也不欠誰的,也沒有師徒的名分,你看如何?”
明月公子搖頭道:“不妥不妥,喝酒倒也罷了,練功純屬耽誤我睡覺時間,無聊之極。”
老頑童又是嘆氣,喃喃道:“練功怎能說成是耽誤睡覺?你可知道古往今來成大事者,誰不是三更燈火五更雞,聞雞起舞,勤修苦練的,哎哎。”
明月公子忽道:“還未請教老先生的高姓大名,喝酒總也得有個稱呼才妙,總不能稱呼老先生為頑童吧。”
老頑童忙擺手道:“頑童萬萬做不得!還是老先生聽著舒服。我有名有姓,複姓南郭,嗯,你就叫我南郭先生吧。”
明月公子險些為之絕倒,哈哈笑個不住,好容易才喘過氣來道:“南郭先生!哈哈,老先生豈不聞昔日齊國濫竽充數的典故乎?”
南郭先生正色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老夫世居臨淄城南,複姓南郭,濫竽充數吹竽者相傳也是我們的先祖,老夫不叫南宮先生又叫什麼?”
明月公子終於不笑了,躬身施禮道:“原來如此!恕小子輕狂之罪。”
南郭先生淡淡的道:“不知者不罪,反正你又不肯跟我學武,喝完酒我拍拍屁股走人了,哎哎,良材美質,就如此可惜了!”
明月公子笑道:“衝著南郭先生的尊姓,小子願意與南郭先生學幾手功夫,但小子不知南郭先生是正是邪,絕不算是拜師為徒。”
南郭先生大喜,拍拍明月公子的肩膀,不住的點頭道:“好!好!這年頭像你這樣資質絕佳的可塑之才已經不多了。老夫只管喝酒傳功,也是生平一件快事,你不必問我是正是邪,因為我也分不清我究竟是正還是邪,人間事,又何必分得太清?”
酒,涼夜,街市。
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杯酒之前,人間事,更分不清誰醉誰醒。
南郭先生和明月公子尋了一家街邊的酒肆,都是無拘無束,天性自由的人,臨街的酒攤子自然也選得隨意極了。
一老一少也不避逛夜市的行人的目光,肆意的高談闊論,推杯換盞。
明月公子道:“南郭老先生不是臨淄人麼?來泰安住在何處?”
南郭先生端起酒碗來一飲而盡,樣子瀟灑已極,甚至還想賦詩幾首,淡淡的道:“泰山,傲徠峰,離泰安城不過十里的路程,眨眼便到。”
明月公子點頭道:“哦!傲徠峰,雖然離泰安城不算遠,但在泰山上,可以算是比較幽僻的孤峰了。”
南郭先生微微一笑:“老夫過去是儒教傳人,如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算是你們道教的道場,老夫也能尋此清幽之地暫住幾日,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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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岱宗如何之傲徠峰授藝
南郭先生酒到杯乾,飲的極愜意的,幾碗酒下肚,更映得鶴髮童顏的老頑童臉紅光滿面,但推杯換盞時候,寬大的袍袖肆意揮灑,另有一股儒雅之風,宛如魏晉風雅,天不拘兮地不拘,甚合明月公子的脾氣。
明月公子一碗飲盡,笑道:“就算南郭先生不說,晚輩也看得出來老先生為儒教高士,揮灑之間自有一番風度,晚輩斗膽問一句,老先生緣何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南郭先生喝道:“咄!老夫說過,我只管喝酒傳功,不必問我的來歷,更不必知曉我是正是邪,因為我自己都說不上來的,哈哈!”
南郭先生笑聲劃破夜空,傳出好遠去,滄桑而有縱橫四合無拘無束。
明月公子又倒滿一碗,舉起碗來笑道:“南郭先生好爽快,晚輩敬你一碗!”
叮噹一聲,酒碗相撞險些碰碎,兩人豪飲一番。
南郭先生不禁嘆道:“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只可惜小兄弟晚生了幾十年,否則修行數十載,當今天下,莫敢誰何!”
明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