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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輕笑道:“珊兒師父言重了,正是同一屋簷下,昔將仲子兮,無逾我牆,而今珊兒竟從東樓跑到我西樓來,更有何說?”
司空無命笑道:“我跑來也是為了教訓你這個登徒子,竟敢深更半夜,放著好覺不睡,月暗西廂,偷窺女子臥房。”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只是看著月色極好,出來透透風賞賞月罷了,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倒不如說我是效仿張生苦等崔鶯鶯,隔簾花影動,疑是玉人來呢,果不其然,你巴巴的送上門來。”
司空無命啐道:“呸!少沒正經,你的崔鶯鶯喝了不少三十年的女兒紅,還在熟睡哩!”
明月公子一怔,苦笑道:“香妹呀,你確定她睡熟了?”
司空無命點點頭,奇道:“你什麼意思?莫非也想將仲子兮逾我牆呀,討打!”
明月公子嘆道:“哎,難道在你眼裡,我也成了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大蘿蔔了麼?”
司空無命笑道:“那可說不準,很明顯你是見了妹妹忘了姐姐了,你看看你見了香妹,開始時候香妹尋死覓活的,後來解釋清楚了,又是背又是抱親熱的了不得呢。”
明月公子笑道:“香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大小姐的性兒的,她說的我怎敢違拗。”
司空無命幽幽嘆道:“可是我說的呢?你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可見人微言輕,在你心目中,巴不得我早早的氣走呢。”
明月公子訝然道:“咦?珊兒師父吩咐的,我也是樣樣都照辦,哪一件不依著你了。”
司空無命幽幽道:“你答應過的,你娶我。”
明月公子身子一震,險些喘不過氣來。
而與此同時,另有一人悄悄躲在暗影裡,身子同時一震,險些驚乎出來。
原來是暗夜留香朦朧中聽的窗子一響,就見司空無命飛身躍出視窗,忙起身下地,卻偷眼瞧見義結金蘭的姐姐與對面西樓的公子明月言談甚歡,索性悄悄的從門口溜出,藉著黑影轉過西樓,躲在西樓的門後。
司空無命和明月公子都是心神不定,絲毫沒有發覺身後不遠的暗夜留香。
暗夜留香初時還聽著兩人是隨意聊天解悶而已,後來越聽越不對勁,直到姐姐司空無命說明月公子答應過娶她時候,心裡猶如打翻五味瓶一般,又氣又恨,又傷心又難過,心裡暗暗咒罵這個負心賊,恨不能一腳把他踹下樓去。
明月公子聞聽你娶我三字,也震了半晌,苦笑道:“那只是在龍山珊兒跟我開的玩笑,怎可當真?再說我有什麼好的,就連武功法術甚至內力都是你教給我的,你若再開玩笑的話我可回房睡覺去了。”
聽了這幾句話,暗夜留香氣稍稍平復了一些,畢竟這個負心賊、花心大蘿蔔還是有些情分的。
司空無命卻一把把明月公子拉了回來,慍道:“你每次都是推三阻四,人家一個女孩兒,好容易才厚著臉皮低聲下氣的和你說話,你卻,哎!”
司空無命淚珠兒反照著瑩瑩的月光滾落下來,明月公子痴痴道:“珊兒,是我配不上你,誠如你和香妹所說,我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想都覺得的是天壤之別,遙不可及。”
暗夜留香躲在門後暗笑,心裡道虧你記得清楚,原來還甚有自知之明呢,暗夜留香笑著笑著忽然笑不出了。
就見如霜的月色下,明月公子驀地把司空無命攬在懷裡,而司空無命猶自埋在明月公子肩頭凝噎啜泣。
暗夜留香醋意大發,暗自恨恨道可比抱自己親熱多了,看樣子癩蛤蟆果真想吃天鵝肉。
司空無命凝噎道:“你根本就是託詞,你我有肌膚之親,緣分已然命中註定,什麼天壤之別,不管你配得上配不上我都要嫁你,你若是見了香妹就想讓我一走了之的話,可就打錯了算盤!”
明月公子一時激動不已,嘆道:“我怎敢攆你走,更何況我也捨不得你走呀,你永遠是我的珊兒,真恨不能此生此世我們就留在龍山,哪裡也不去,那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生生世世也不分離。”
司空無命喜極,臉上猶有淚痕,在朦朧的月色下,朦朧的秋波望著這張蒼白的臉,凝望著明澈的眼神,痴痴道:“你說的是真的?”不等明月公子回答,已然緊緊的摟著明月公子的脖子,兩人沉醉在這月滿西樓,迷人的夜色裡。
可把暗夜留香險些氣吐血來,心裡暗道:好哇,公子明月,結拜的姐姐,你們竟敢揹著本大小姐山盟海誓,真是成何體統!暗夜留香越看越傷心,越想越難過,暗道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能做些什麼對不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