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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都是各個懷揣著心事,此時心情已壞到了極點,都默默無言,任憑晨風吹皺了西湖的水,吹化了昨日的積雪,似乎這絲絲寒意帶給她們的是一種解脫,是一種發洩。
兩人在白雲庵和雷峰塔附近叫喊尋找了大半夜,始終沒有尋到彩環兒的影子,白雲庵裡空蕩蕩,直到佛堂上的琉璃燈都燒盡了,更見不到一個女尼回來。
蘭蝶舞甚至幻想道:“是不是明月公子帶走了司空無命,同時遇上了彩環兒也帶走了?”
暗夜留香馬上反駁了她,冷冷道:“此時想必你師兄和我義姐正在洞房花燭呢,你師兄會帶上她?你以為公子明月他狼心狗肺的有那種好心麼?”
蘭蝶舞瞭解她這種怨氣,只有苦笑的解釋道她曾解釋了數不清多少遍的話:“他們兩個真的沒有什麼,只是你義姐司空無命練功走火入魔還是運差氣了,明月公子照顧她的,偏偏被我們撞見了,一場誤會而已,你怎麼就認了真,想歪了?”
暗夜留香冷笑道:“換做是你,你信麼?孤男寡女的,一個是花心大蘿蔔,一個是嫦娥下凡,哼,能做出什麼好事來?”
蘭蝶舞又好氣又好笑,本想說我覺得我師兄和司空無命其實也挺配的,終究不忍心傷了暗夜留香的心,只有話鋒一轉換個話題,嘆道:“如此說來,彩環兒只怕是被天絕司徒無傷搶去了也未可知。”
暗夜留香這才點點頭,認同道:“這個天絕司徒無傷太不要臉了,連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可能我義姐地絕司空無命也是學了他的樣子吧,哼,明明無名莊已經在鏡湖笛亭敗給神秘劍客和狂刀了,卻偏偏要來西湖找場子,真是背信棄義,不算好漢,真的很有可能夜入白雲庵搶去了彩環兒呢。”
蘭蝶舞越想越是,除了司徒無傷,白雲庵的女尼們和彩環兒無怨無仇,從未見過面,怎麼會加害與她,多半是司徒無傷闖了白雲庵,連女尼們都驚走了,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頹然的走在西湖邊上,蘭蝶舞不時的四下裡望望,真恨不得能見到彩環兒的影子,那天真可愛的笑容,那從小跟自己在泰山修煉一口一個師姐叫著自己,如今卻不能夠了,忍不住傷心落淚。
暗夜留香見她哭了,自己又怎麼能忍住?兩人摟在一團兒抱頭痛哭,想要相互安慰對方,卻抽抽噎噎怎麼也靜不下來,最後還是暗夜留香一咬牙一跺腳,賭咒發誓道:“我們就算踏破了杭州城也要尋到彩環兒。”
蘭蝶舞點點頭:“嗯!不尋到師妹,誓不離開杭州。”
兩人走著走著不覺之間抬頭一看卻望見了孤山,暗夜留香一怔:“我們怎麼又走回來了?真是心神大亂了。”
蘭蝶舞忽然想起了樓外樓,心裡存著一絲希望道:“我們且回樓外樓看一看,或許也能找到一些線索呢,順便回去也吃些東西,餓了一整夜了還有什麼氣力去找呢?”
蘭蝶舞其實根本就沒心思吃飯,就算是山珍海味擺在面前也懶的去一看,只是她見暗夜留香憔悴了許多,生怕她受了打擊再病倒了那可如何是好?原來也是一番美意。
暗夜留香點點頭道:“好,我本不想吃的,為了你,就陪你多吃些。”
兩人過了孤山,沿著白堤又回到了保俶塔外,樓外樓還如平常一樣,早上早早就開了樓門,迎接賓客,店小二見她們回來,揉了揉眼睛,明明就沒見這兩位出去,怎麼會從門外回來,但又不敢多說什麼。
蘭蝶舞只是吩咐叫準備上好的飯菜,隨後就和暗夜留香攜手回了後跨院,院中還是那麼冷冷清清,偶爾可見房瓦的碎片,都是昨夜司徒無傷和神秘劍客打鬥留下的痕跡。
房門是虛掩的,兩人心中一陣淒涼,蘭蝶舞垂著頭推開了屋門,想都不用想,映入眼簾的肯定更是一片狼藉,碎裂的椅子,摔倒的花盆。
而蘭蝶舞恰恰想錯了,屋中地下乾乾淨淨,花盆碎椅子早已不在,是店小二來打掃了?
兩人正自出神間,忽然樓梯噔噔噔一響,跑下一個人來,甜甜的笑道:“咦?你們終於回來了?等的我好苦哇,你們可找到師哥了?”
蘭蝶舞和暗夜留香都吃了一驚,抬頭看去,不是彩環兒是誰!
蘭蝶舞再也忍不住,像小孩兒似的哇就哭出來了,彩環兒忙忙跑來抱住她道:“師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蘭蝶舞哭完又笑,又哭又笑道:“你哪裡去了,害的我們好找!”
彩環兒撅著嘴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回這裡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