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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見到那道蜿蜒的褐色長疤,蔓延著拉長隱入小腹,我手指順著那道傷疤滑下,幾近要沒入他緊束著的衣褲,卻突而被未泯的手指固執的鉗住,紅透了的俊臉靦腆著側過,微微卷起的唇瓣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不……”卻是柔軟而纏綿的,他從未流露。
呵。我只得揚起嘴角,收回那隻色迷迷不聽話的手,目光卻又一次停留在他胸前的刀傷上面,只用孟先生留下的那些草藥卻不做消毒處理的話,恐怕會感染的,可是,這裡又沒有百分之七十五的醫用酒精……可隨即視線就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茶桌上的那半壺清酒上面。
“未泯……可能會有點痛哦……”
我揚手握住那酒壺微微傾斜,將裡面的清酒倒在手中的碎布上,心下卻念著,其實最該帶著的東西是打火機,就算酒精可以用酒水來代替,可只有用火將傷口周圍灼燒一遍,整個消毒處理工作才算的上完美!
這麼想著,目光卻又瞥向了一邊的燭臺,算了,沒有打火機,就用這個東西代替好了!於是雙手也沾了清酒,輕輕拂過蠟臺上火焰,只聽“呼啦”的一聲,雙手就被火焰裹了起來,而瞬的,又滅掉。
“領主!”未泯原本微仰的身子突的抬起,望著我的眸子中有一絲不解,可更多的卻是擔憂。將他從不輕易外露的情愫盡收眼底,我一手穩穩的按下未泯,另一隻手執起被酒水浸溼了的白布迅速擦過未泯胸膛上的傷口,然後是輕輕燎過的燭臺……火焰即而就跳躍著燎過他胸膛上溝壑的兩岸。
呵,古人肯定是沒用過這種療法的,這可算是西醫的外傷療法呢。可因不是酒精,燒起來帶著些許的煙霧,而雙手也微微疼。
然後,上藥,包紮,絕對純熟的手法,而未泯則一直靜靜的望著我,目光純良安靜,單純的彷彿未出世事的孩子。
慢慢的吐出一口氣,站起身,可衣袖卻被拉住,我回眸,未泯卻垂首,可他修長的手指還攜著我半寸的衣角。
揚起唇角,輕輕的盪出一笑,我知道,從今以後,未泯已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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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的壞處是大大的!
因為沒錢就意味著我以後的人生會少了很多的樂趣!不能去青樓不能去賭坊甚至不能去高階食所暴飲暴食……唔,想想以後因為沒錢所造成的一片蕭條景象,不禁一陣暴寒!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一點不假,看來我曼青商也註定要為錢狂上一把了!
莫任情,你丫的,你以為不給我發俸,我就搞不到錢來?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再一次氣呼呼的扔開那本請示收購殷家酒樓的城務本本,呵,你家的如意酒樓?就不怕我帶著未泯喬裝打扮去打個小劫?哼,自家劫自家的錢,也不知道官府會不會受理……當然還要看你姓莫的好不好意思把我和未泯交給官府去處理?哼,你臉上掛的住嗎?幻鏡城主是個小氣鬼,連帶著我這個領主逛回青樓就變成了窮光蛋——可最讓我不甘心的是,人家去青樓都做什麼了,我去青樓又做什麼了!人家也是三千,聽聽說說陪陪摸摸抱抱睡睡……我也是三千,也就聽聽說說,還被衣樰遙一抱就白白佔了次便宜!
呼,手指輕柔的劃過未泯水嫩嫩的臉蛋,他的呼吸平穩,還睡得很沉的。
不過,我這也算是在別的地方找到了點安慰!
這麼想著,我隨手再拿起一本摺疊書,翻開匆匆一瞥,這又是什麼?嚇?平安酒樓?申請搞裝修?哼,有錢啊,還裝修!呵,這可不是有錢麼,還嫌這硃紅色的圈圈不夠大是吧?
牙齒咬得咯咯響,大姐我這四個月都沒錢花了,怎麼你還敢搞裝修?鋪張浪費!哼,看看你叫什麼,好,紅平安,你等著吧,這個月我就查你的帳!
甩手剛要扔,卻突然覺得哪裡有些彆扭,再翻開,仔細的看了一遍。
紅平安酒樓上——
再匆匆翻開上一本如意酒樓的申請貼,落款是“紅如意酒樓上”,再翻下一本,“紅舒心酒樓上”、“凌傾心客棧上”……最後一本,“律金字第一號錢莊上”。
唇角扯出一絲冷笑,果然有問題!
紅?凌?律!呵……這不是幻鏡城的妙、風、影三大堂主又是誰?
好傢伙,一個是酒樓老闆娘,一個是客棧大老闆,還有一個乾脆開了錢莊……難怪沒人抱怨工資低,原來你們都有外快賺,還嘴風那麼嚴,偏偏把我撇在一邊!
哼,酒樓、客棧、錢莊,還有那個一直都未露面的音堂主不知道管著什麼?妓院還是賭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