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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垂眸,道“水陌,你忘了不好麼?有時候,你的確是應該忘了,這些的,只要記住你是你自己就好。”
“是,領主的話,水陌時刻記在心底。”水陌說著。唇邊卻露出了一抹笑“跟在領主身邊水陌就一覺得快樂很多了。”
順著牆延走,水陌很快停在一扇木門前,聆聽了片刻,便將手指放在門上敲了起來,聲音及輕,三聲長兩聲短,當機,們就開了,一個粉裙女子附身行禮道“屬下見過領主。”
“不必多禮,快起來。”
“是”粉黛抬頭,嫣然一笑道“看門人已被我賄賂,領主隨時可以出去。現在領主就隨我來吧,今日可真算巧了,關暖兮不知怎麼了正跟衣樰遙大吵,全樓的人都跑去看熱鬧了,現在臥房不會有人在。”
他不知道關暖兮就是幻境城的音堂主,這麼說不奇怪,可我卻皺了皺眉,不為別的,只為前面哪章有些浮腫的臉,於是,便上前一步,輕佻的捏住了他的下吧,把面頰壓上他的耳畔,沉聲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粉黛一怔,峨眉募的跳高,卻只有片刻,隨即他便垂下眸,張開兩片嬌純,輕輕道“領主問的是那片胎記吧,那是粉黛自己畫上的,隨時可以洗掉。”話罷,他便在嘴邊揚起一抹嬌笑,秋波流轉。
見此,我便不動聲色的鬆開了她——的確,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那張傾城面容上的一偏安紅胎記。可,我剛剛問的不是這個。
早就叫人暗中跟著他,三日前,他衣衫襤褸,稱要賣身葬父,苦苦哀求老鴇一上午才得以賣身進入了天音樓,可我卻冷笑,憑著她的姿色,又怎麼會苦苦哀求老鴇留下,除非她是故意把自己打扮醜了,不為成為姑娘,而只為當個丫鬟,不過,這樣做也的確是個妙計,因為我只給他三天時間,她若想用這三天時間查處有價值的線索,那就必須用更短的時間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而這樣,她就不能不同。應該普通一點,抽一點,最好讓人覺得可憐,這也就是她臉上那胎記的由來,可,還是那句話,我問的不是她的胎記,而是她微微浮腫的左臉頰,而她也一定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卻又故意打岔繞開,可見她不願說,而面對一個不願說的人,我就只能自己猜測,而不強迫,至少,我現在還沒有必要為一個無關的問題強迫他回答。看來,粉黛也是一個驕傲的人,雖然表面上圓滑世故,卻也有自己的底線,不會輕易讓人突破,這樣也好,至少讓我覺得自己再用一把雖然危險但卻有價值的刀子,可以時時刻刻的提醒我,要留心自己的手。
雖然夜色瀰漫,可四處懸掛著燈籠,以及垂釣著粉色紗帳,卻把重疊的閣樓照映的光線明亮,如夢如幻,穿過長廊高巖,亭臺花園,一徑來到衣樰遙住處,一路上沒有遇上什麼人,可見關暖兮已成功的把一眾人等拖住。
命粉黛在外把風,我與水陌推門進去,再將門在身後掩好。第二次來這裡,中庭裡依舊是蘭色佈置,層層疊疊的垂暮簾帳,在夜風的吹拂更是搖曳如波,印象中,隔扇門旁放著一個小小的香爐總散發出清雅的蘭香,我回頭看,那香爐果然在那裡擺著,時而騰起一陣白煙,繚繞的穿過髮間。
對水陌使個眼神,水陌便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溼布,將那香爐包裹好,讓他不能再冒出煙霧,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如果寒影真的被關在這個屋子的暗室裡,那我不信衣樰遙不留後手,興許這個香爐冒出的煙霧就是迷魂計之類的東西,這樣之後再也捕遲疑了,只閃身進入了內個,衣樰遙的臥房佈置與中庭相稱,一味的素蘭,我徑直摸到床榻之處,一寸一寸的摸索,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尋找那個暗室機關。
床上機關,寒影再此。
真不曉得古人為什麼總把暗室機關按在床上,是因為臥室私密,不宜被人進入和發現,還是僅僅因為是在臥室,所以出入方便,不管是那種,我已直接將手摸到了床腿,拈花別院裡的密道機關被安設在了臥室的內側床腿上,雖然說現在直接拿來用,有點生搬硬套的意思,但有一試總比沒有好。
簡直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還真讓我摸到一個銅製的類似機關的把手,只不過,跟拈花別院的不同,這個把手似是上下波動的,而他此時就停在中間位置,以地面持平。
床上機關,可機關卻在床下面找到,那,我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不如就賭一把,既然說的是床上機關,那我就直接往上扳,思及此處,我以握緊了把手,用力向上一提,頓時就聽到“霍”的一聲。我扭頭,目光緩釋四處牆壁,卻沒發現什麼異常,心下正奇怪水陌卻面露喜色,一把撩開了床榻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