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頁)
又轉眼忘記那字是如何寫的,可見寫字人筆法已入奇境,可以將有形的字寫做無形。
“你身中媚毒,已用藥解,肩頭傷口也已無礙……,若醒來見到腕上半寸紅線,不必驚慌,此毒你已中三日,若要化解還需時日,那等藥水涼了便可出來,衣服已掛於屏風之上。”
能寫出如此秀麗的字,不知人又俊俏幾何?心裡想著,便有了幾分好奇,估摸著這藥水已算是冷了,便從盆裡鑽出來,抬眸一掃,屏風上果然掛著幾件衣服,卻都是複雜的女裝,而這些衣物旁竟還掛著一條潔白的綢緞浴巾。
想的真周到,也許是個秀麗的女子,可這樣想著,我又不由得在唇邊掛起一抹苦笑,昏過去以前的畫面我還依稀記得,那張白玉面懼在我的面前恍惚不定,慢慢的摘落,可我卻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愈見模糊的影子。
嘆了口氣,我已不寄望那人是莫任情,可……他又是誰呢?看來還要跟這竹屋的主人打過交道之後才可以知道,思及此刻,我已將身上擦乾,一層一層的穿上了掛在屏風上的那身女裝。
淡緋色的衣裙,收腰開外卻不緊繃,層層疊疊的一直蓋住了腳踝,穿在我身上,大小卻又剛剛好,雖然不喜歡這個不夠熱情不夠濃郁的顏色,我卻沒有什麼選擇,只能再毫無怨言的踏上木盆外那雙碧色的繡花鞋。
回眸再看,從房門的角度看,那木盆完全是遮擋在屏風之後的,也許是光線的原因,舉目望去,竟看不到那角落裡的一絲一毫,可見這個竹屋的主人,不僅想的周到,而且極其善解人意,從留下安撫的字條,到放置衣物浴巾鞋子,再到遮擋著的屏風,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這麼想著,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停在了那張竹桌上面——
筆墨紙硯書籍都不是重點,抓住了我的目光的是一張面具,那張白玉面具!
我幾步跨近竹桌,將那張白玉面具捧在手裡,光潔的白玉流轉出溫潤的柔光,似輕輕的又淡淡的,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慢慢的被揉進我的心裡,為什麼昨夜看到這樣的面具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感覺呢?那個懷抱著我的人雖然溫柔,可他帶著的面具卻泛著冰冷的光芒,好似要拒我於千里!
怔怔的捧著那張面具,屋外竟傳來了一陣憂鬱的樂章,蕭聲低沉宛轉,如泣如訴,如怨如慕,就這樣飄然的侵入了我的心扉,慌忙中扔下那張面具,我疾步推門奔出,迎面的一切讓我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
落日的餘暉照映在一片荷塘之上,將波瀾不定的水波染成了淡淡的金色,荷塘上沒有花朵,只有一片碧翠的葉子,起起伏伏,互相遮蓋,互相交錯,就這樣綿延著似延伸到了盡頭,與碧藍的天暮相接,而那個人就站在荷塘邊上,背對著我,一身白衣勝雪,卻也被投上了金色的光芒,他的身材消瘦挺拔,一頭烏黑的長髮垂攏在腦後,與那身白衣相襯,更顯的不似凡人。
我就這樣怔怔的看著他,幾乎愣在了原地,不僅因為這金色的輝光,也不僅因為這竹屋之外的連天荷塘,更是因為這面前的人兒,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絕代風華。
“謝謝你救了我……”怔了半晌,我卻還是開了口,因為正趕上他一曲結束時候飄忽的餘音,所以我的話也顯的有些不真切。
可他卻沒有回答,亦沒有轉身,依然這樣靜靜的站在荷塘邊上,似看著那輪漸漸沉入池中的夕陽。
“謝謝你救了我,我想知道……,昨天殺了早筎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是你?”
又問了一遍,可還是沒有得到回答,他也沒有任何反應,見此,我不由得蹙起了眉,幾步上前,一直走到了他的身後,不知是他定力太好,還是想事情太過專注,即使這樣,他也是不言不語靜靜的站著,可我卻已沒了耐性,不由得伸手輕扯了下他的長長衣袖。
面前的男子似吃了一驚,驀的轉過身來,那動作優雅,好似不經意一般卻又一氣呵成,他將目光投向我,淡然之中卻又帶著幾分溫柔,男子的臉白皙瘦削,雙眉俊朗,一雙瑩潤非常的黑眸,散著溫和平易近人的柔光,他的鼻樑高挺俊俏,唇型秀愜姣好,既不顯得豐腴,也不顯得瘦削……,那張臉是真正的溫潤如玉,而那雙眉目,也是名副其實的春山秋水!
男子的目光溫柔,靜靜的停在我的臉上,我卻不知為何有幾分慌亂,也許是為剛剛拉他衣袖這個動作暗自慚愧,於是便垂下了眸,輕輕道,“多謝……”
可男子的手卻輕輕抬起,俯在我的唇上,沒有暖昧也沒有挑逗,只是輕輕的俯在上面,似在——、
讀?
我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