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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奚像撫摩小狗一樣拍了拍水魅的頭,然後抬起頭揚起嘴角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啊?只可惜,這些人偶都太不經耍了,只玩了幾天,就會爛的不成樣子。不知道水魅可以讓我玩多久?”說到這裡,引奚眼波流轉,丟擲一個媚眼,漫不經心的道,“呵,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在一起玩,呵,曼青商……再會了!”
我蹙眉看她,心中的不安就在那一瞬引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可雙腳卻不知為何陡然軟了,邁步這間身子一歪,便驀的碰到了身後無聲無息貼上來的人!那人的胸堂結實健碩,緊貼著我的後背,然後用一雙有力的臂膀鉗住我的肩頭,手臂則同時卡住了我的腰際和脖頸,不鬆不緊卻將我牢牢的禁錮,可他的鼻息卻有些紊亂,溫熱的氣體掃過我耳背的感覺讓我不由得恨恨的咬緊牙關,可這時候我卻已扭轉不開身體,只能用盡全力揮手,而玄吟終於不負我望,長鳴一聲深深刺入了身後人的胸膛,可是即使這樣,我卻只聽到了他一聲沉悶的低哼,那聲音沙啞低沉,又帶著輕微的熟悉感,侵蝕著我的意識。缺氧。大腦又混沌不堪,慢慢被挖掘出一片慘痛的白,可就在意識恍惚,完完全全陷入迷亂之前,我卻又聽到了引奚大聲類似嘲諷類似調笑的嬌音——
“律覃,你就不能再用點力麼?像你這樣,連只小雞都掐不死!”
律覃?!
那聲熟悉的低哼讓我的心驀的一緊,然後,嘴角不由自主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就這樣昏迷了過去,彷彿整個人都落放黑暗的深淵。
恢復意識的時候,大腦還是混沌的一片。我的眼睛還睜不開,四肢也不受控制似的又麻又軟,拼了命的命令著自己,卻除了輕輕的蜷蜷手指以外什麼都做不到,可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便讓我接觸到了冰涼的地板。指尖傳來的觸感讓我一下清醒了幾分。這是哪裡?似乎有光從頭頂上傾瀉下來,輕柔的散落在我的臉上,好似一隻溫熱的手掌,充滿愛意的撫摸著我光潔的前額。
——姑娘是破命之人,雖死猶生,可此番話即使是預言也嚇不倒我,可真正讓我為之揪心的卻是那瞎子反反覆覆低聲喃喃的那句話——算盡了天下,卻算不盡人心!
呵,好一個算盡了天下,卻算不盡人心!我扯起嘴角綻出一抹耀眼的笑容,可雖燦爛的笑著,我的心卻又沉痛的不能自己——律覃?!怎麼會是律覃呢?那個……每次面對我都會略顯的羞澀靦腆的男人,那個我第一眼看就知道他對莫任情忠心耿耿的男人,他……為什麼會是蓮華教的人?可即使懷疑,即使沉痛,也不能不信,因為那上人就是律覃,因為……只那一聲萬分熟悉的低哼,就讓我知曉了他的身份!
呵,人心啊,莫任情,你可算出了這人心?這樣想著,心中不斷湧動著的翻騰卻被我強力的壓了下來,引奚為什麼要喚出律覃的名字呢?她是不知道我還未徹底昏迷,還是因為並不在乎讓我知道?而他們……又把我帶到了哪裡?思及此處,我已用盡全力,睜開了雙眼。猛地射入瞳孔的光亮充盈著眼眶,卻又刺的我雙眼腫脹難堪,身上沒有痛感,只有疲憊,我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發現一如這前靈活自如,他們不公沒有點這穴道,而且沒胡用繩索捆綁……莫非只是對我下了些迷藥?疑惑著,我慢慢的撐起身子,環視四周,天……這到底是哪裡?
桃粉色的幔帳垂幕,一簾一簾,一層一層,飄逸的掛在四壁上面,隔扇、壁櫥、衣架、按臺以及刻意凌亂擺放的盆景,一切的一切如夢似幻,讓我的心更加的迷惑。
站起身來,伸手扶住一旁的樑柱,然後斂眉看向內室。
巨大的套粉色隔扇擋住了我的視線,可我卻從周圍的一派粉飾裝點上看出自己所處之地正是一間閨閣,是誰的閨閣,而引奚她們把我丟在這裡又有什麼陰謀?不知為何,我的心裡面一直戚滿了隱隱的不安,總覺得這屋裡平靜的太過古怪,而心底也有種深刻的預感——這屋裡一定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迷藥的勁頭似乎已經過了,而我的四肢也漸漸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可是以我現在的狼狽樣子,就算是跑了怎麼樣?他們若想抓我回來,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而現在說到底,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了這種境地,也不是完全有意料到的,那麼,倒不如以靜制動,見招拆招了。這樣想著,我便幾步繞過屏風,跨進了內室。內閣臥室的佈置一如前廳,一順的桃粉色,就連床榻上,也是被粉色幔帳密密實實垂攏著的,讓人一眼望不盡裡面。
可看著這些,我卻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因為猛地發覺這房間裡似是有一股不知是什麼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