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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驚訝,眼見敵眾我寡,祁璟怎麼能捨掉兩個利將呢?
是……為了自己嗎?江月忍不住回頭,祁璟身形卻是遠了。
那喊殺聲也遠了,遠得像一場夢。
“將軍!”江月驀地從床上坐起,背心卻是一陣生疼,她“嘶”了一聲,又是緩緩倒下。聽到她動靜,阿古忙是上前,連聲問道:“江月?江月你醒了?”
江月忍住哭意,艱難地開口:“我這是……怎麼了?”
後背疼痛像是被刀劈開過一般,她縱是躺著,也能感受到血往外淌,然後浸溼她外衣……然而也只是一瞬,江月便將之前事統統想起。
就她回首剎那,一支箭射向她身後護衛,那人揮劍去擋,與此同時,又有一把箭向自己射來。
她昏迷前,看到一群人擋住了他們去路。是薩奚人。
陸閱山疾呼、祁璟怒吼,都充斥到了耳邊。
江月終究是沒有剋制住,落下一滴懊惱淚,“別說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是給將軍添麻煩了……”
疼痛越來越厲害,真是報應。
“將軍呢?”
“他……”阿古露出幾分猶豫神色,江月心裡一沉,“將軍二進院養傷,兩位副將不叫將軍再與你親近,說你是不祥之人。”
江月顧不上阿古話裡其他內容,只追問道:“養傷?他受傷了?”
阿古點了點頭,“胳膊上有一道劍傷,並不嚴重。只是,因為大家都說你不好……陸大人也跟著搬出去了……”
江月緩緩閉上眼,確實是她不好。
是她拖累他,受了傷。
第13章 內奸
月色霖然,夏州城夜裡格外寂靜。這樣安寧,好像早晨那一場殺戮不曾發生過一般。空氣裡血腥早就淡去,只剩下仲秋時節蕭索。
此時,祁璟盤腿坐榻上,靜靜地翻一本棋譜。他神情專注,像是個醉心書海士人,全然不見早晨嗜殺模樣。祁璟兩邊袖口都捲了起來,露出完好無損一雙小臂。偏偏旁邊地矮几上還擺著一個染了血白色紗布,只是,那血早就乾涸,甚至已經有些發黑。
“將軍。”陸閱山敲了敲門,聽到裡頭隱隱一聲“進來”,這方推開門,上前一禮。“阿古確實把那些話告訴了董姑娘。”
祁璟眼神微閃,陸閱山看不透情緒,只能靜待吩咐。良久,祁璟方道:“你明天一早去領阿古到軍營裡吧,多安排幾個人盯著他就行,其他一切照常。”
陸閱山稱了個是,猶豫一陣,仍是忍不住好奇,問出了口:“將軍怎麼就料定今天事情是阿古出了問題?咱們巡城路線,他根本不知道啊。”
“但是江月知道。”祁璟像是認真回憶前事,“前幾次巡城時候,江月特地問過我咱們去地方都是哪兒……”
祁璟並非毫無心防人,那時他聽江月問了,自然要問她一句知道這些做什麼。江月對祁璟倒是坦誠,誠實答是阿古問起過。
陸閱山聞言略驚,臉色一肅,“董姑娘和阿古一起串通了薩奚人?”
祁璟生出幾分恨鐵不成鋼地神情,將手邊書趁勢擲到了陸閱山身上,隱隱還帶著些火氣似,“那是董大人女兒!你胡說些什麼!”
“屬下失言。”陸閱山悻悻地倒退一步,彎身撿起了書,兩手相併,奉到了祁璟面前。“只是……”
他不明白,將軍為什麼如此篤定,今日他們遭埋伏是因為有人串通薩奚人,不明白,將軍怎麼會準確無誤地知曉那人就是阿古。
祁璟沒好氣地接過書,信自撂了一邊。他對陸閱山熟悉至深,見他神色中猶有不解,索性一口氣地道完下文,“阿古不光把路線一併傳了出去,還告訴了薩奚人江月和我關係,如若不然,他們那一箭不會去射江月,不會返城捷徑上再派人設伏。”
只有阿古知道他待江月,並非是一個紓解**女人,而是有尊重、有呵護物件。知道這麼久以來,他根本不曾碰過江月,甚至寧可席地而臥;知道他特地去給她尋了書來;知道他聽說陸閱山有意刁難江月時候,近乎失態擔憂……
因為阿古知道他竭力掩飾關心,所以知道他決不會放任江月身處險境,知道那樣埋伏會讓他放棄既定陣法,疾奔到她身邊,化解她危機。
重要是,阿古也露了他馬腳。
阿古江月面前,隱瞞了太多事情。阿古沒有告訴江月那瓶化瘀消腫藥其實是他送,而那一次阿古謊稱陸閱山要威脅江月,是對自己試探。
那天,祁璟走得匆忙,甚至忘記阿古還留中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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