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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沉吟片刻,悠悠道:“我聽說方守成是章家小公子開蒙先生,是安如郡主親自選他來教授章敏之。方守成倒當真厲害,雖無官銜品級,卻結交四海重臣皇親……指不準,這一次斷糧,便是方守成幫郡主牽了線。”
江月微顯駭然之色,“方大哥飽讀儒學之書,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她住方府近一個月,備受方守成庇護。先前方守成雖鬧了樁聘娶烏龍,惹得江月祁璟二人險生齟齬,但畢竟相處良久,方守成始終持禮以待,滿口仁義道德,江月不甚信他會幫這樣一個囂張跋扈安如郡主。
祁璟見江月變色,也知曉自己說話太冒失了些,忙找補著,“是我失言,他是你父親學生,自然明理,不過……”
他不禁一頓,有些遲疑未決地續道:“那日我以為你要嫁他,有些失態,踹了他一腳……我恐怕,是他夾報私仇了。”
被祁璟這麼一提醒,江月方想起舊事。“早知如此,我去向方大哥道個歉,說清原委,便牽涉不出這麼多事來了。”
“方守成肯動用這麼多關係來為難我,想必不是道歉便能瞭解事。若他以你相嫁來威脅我,我又該如何取捨?”祁璟一面說,一面伸手擁住江月,“江月,那日我雖衝動,可踹他一腳,卻不後悔……他想娶你我不怪他,可他不該無視你意思,你若當真嫁給他,一定不幸福。”
祁璟不擅表白,現下所言,已是肺腑鍾情,匯語中。江月知他意自己,又處處替自己著想,不由心下一動,拉著祁璟手道:“我既遇上了你,又怎麼會再嫁給他?你安心就是。”
“江月。”祁璟一笑,貼著江月耳畔輕輕地喚了一聲,接著湊她耳垂一吻,“看著你,我自然安心。”
如祁璟、江月二人所料,安如郡主屢加刁難,當真不是為了討一個侍女這樣簡單。一連三四天,江月名義上雖服侍郡主,卻總被支得遠遠,做些極為輕省活計。郡主好似早將她拋諸腦後,全然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一般。
而郡主本人,則出入下榻府邸頻頻,時常只帶親信婢子,換上民間平凡無奇服飾,步下生風,瞧起來甚為忙碌。有數次,江月見府中有信鴿飛進飛出,儼然是向外傳遞訊息。
江月心中疑竇愈發多了,郡主來此地,原是悼念亡夫、攜子奠父為藉口。且不說她兒子早已走了,單說郡主眼下這般忙碌,便實蹊蹺。
終於,江月按捺不住,到底是告訴了祁璟。
“我原是怕自己捕風捉影,不敢妄議,可郡主鎮日裡將我支開,避得遠遠,實令人納罕。”
星夜之下,江月與祁璟並轡而行。微涼秋風拂二人身上,說不出愜意。
祁璟面有沉思,他亦是覺得這位郡主十分古怪,可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祁璟身為地方守將,也奈何她不得。
江月見祁璟為難,不免寬慰道:“也許是我想多了,你大戰即,練兵為要,先別管這些了。”
“不。”祁璟忽然斬釘截鐵地打斷,“我明日陪你一同去找郡主,是時候催她走了。”
安如郡主儼然是不曾料到祁璟會上門催她離開,祁璟與江月一前一後進了正廳時候,安如郡主臉上有昭然意外,“祁將軍……還真是稀客呀。”
她咬牙一笑,接著撂下了手中茶碗,神態恢復自若。“怎麼?將軍有事?”
“中秋將至,末將來請郡主回家,同親人團聚。”祁璟說得淡淡,既不威逼,也不恐嚇。
郡主美目流盼,望了眼立祁璟身後江月,笑問道:“怎麼,是江月向將軍抱怨我這裡做事累了,所以想催我早些走?”
江月心裡嘖了一聲,這郡主也太會歪樓了。
“末將給郡主兩日時間,第三日,末將會親自派兵護送郡主回雍州。”祁璟仍是那般輕描淡寫模樣,但出口已是命令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期中要交讀書報告,小宴看是講白崇禧父親與民國》作者是白崇禧兒子白先勇。
結果,我老把“白崇禧將軍”寫成“祁璟將軍”……真是入戲太深。
無藥可救__
小宴已放棄治療……
近修改了下專欄裡話大家去看看我賣萌叭,順手姑娘可以收了人家【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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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臺第一層
第32章 誤會
祁璟是武將出身,不涉政事;雖知安如郡主背後恐有深勢力;但此時他有旁考慮,自然不曾顧忌。
安如郡主似驚似恐,頗帶委屈地反問道:“如今邊境太平,安如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