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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樂。
可是江月從沒聽到過祁璟這樣的聲音,每一字每一句,都寫著害怕、不確定,是她帶給他的……終於,有一天,她也讓他這樣的顫抖,畏怯,甚至退縮。
他不再強留她了,然而她卻陷在這個溫柔的懷抱,捨不得離開。
她愛的百鍊鋼,化作她的繞指柔,多值得驕傲,也多值得沉溺……他是她的啊,心裡的每一處,身體的每一處……江月的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背,久違的回饋讓祁璟身子一震,接著將她擁得更緊。
“將軍,你要娶安如郡主?”
“假的!都是假的!”祁璟急不可耐地辯解,她終於肯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他怎能不努力把握,“皇上不肯鬆口為你父親翻罪,我只能這樣逼他……讓人人都以為皇上薄情寡義,要將一個與叛國有牽連的寡婦郡主強行嫁我,大家替我鳴不平,皇上才會有壓力……才會同意……讓我娶你。”
江月纖睫顫了顫,祁璟低下頭去看她的表情,卻猜不透,她的心情。
“薛郎不是這麼說的。”
“我沒告訴他們,皇上隨時可以調我身邊的人來查,這件事……我連恩公都瞞著了。”
“你自作主張!”江月猛地一捶他胸口,“你這麼冒險,就不怕皇上惱了,把你頭給砍了?邵相多深的根基,還不是被皇上連根拔起……你……”
她一連串的嬌罵,卻讓祁璟的眉峰漸漸透出喜色。
江月察覺自己到底是暴露了情緒,住了口,卻也怏了下來,“祁璟,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娶了別人,我也會一直喜歡你,可是你要活著,我想去夏州,一方面是因為我熟悉那裡,另一方面,更是因為……如果你還需要打仗,我還可以等到你,看到你……陪著你。”
祁璟又驚又喜,“可是你不是說……如果我另娶旁人,你就……你就離開我……”
“是,我會離你遠遠的,你碰不到我,我也遇不到你。這樣,你就算真的喜歡上你的妻子,我也不會太難堪,你若一直記得我,我們也不會變成另外一種關係。”
她不想做情婦,更不想成為他的妾室。
她想和他……舉案齊眉,做名正言順的夫妻。永遠可以站在他身邊,在陽光下也可以。
祁璟聽得怔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囁嚅出一聲“對不起”。
江月淡然地接受他的道歉,還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祁璟,你瞞著薛郎,瞞著侯爺,為什麼也瞞著我?還有……老虎的出身,你是怎麼和母親說的?”
她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自己在這件事中可以做出舉足輕重的事情,可是無頭蒼蠅一般被矇在鼓裡,在黑暗的無知中,每一次試探都撞得頭破血流……她也會害怕,會動搖,以至於會決定躲得遠遠的,潛意識中的自保,讓她不想離危險這麼近。
哪怕這個危險的名字叫祁璟。
尤其是發現他在努力抹去她曾出現在他生命裡的痕跡,連老虎他都開始遮掩。
江月甚至不懷疑,如果有可能,祁璟一定會第一時間將陸閱山與薛徽送出鄴京,叫她失去任何與他們接觸的機會,也讓他們離開事件的中心。
祁璟陷入沉默。
如果他可以輕易和盤托出,在一開始,他也不會選擇隱瞞……而之所以隱瞞,便是因為這一切,每一樁每一件都踩在江月的痛腳上,事成,則高枕無憂,事敗,則……生離死別。
“江月,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祁璟垂下眼,適才帶了幾分柔情的輪廓,竟漸漸堅毅起來,“事已至此,不論如何,這條路我都要走下去,不論你要不要離開我,都一定要在永樂侯府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你別讓我懸著一顆心,回到鄴京。”
對方略一猶豫,總算點了頭,“將軍,可是你總要知道,就算你一輩子把我捆在你身邊,我若心不在了,人在也沒有意義了。”
祁璟從容地鬆開懷抱,沒去接這個岔,只是在須臾的悵然後……徹底攤牌。
“我對外說,老虎是我在夏州豢養的侍妾所生,侍妾死於難產。出於愧疚,不論以後誰做我的嫡妻,我都會視他為嫡長。我的母親……並不知道孩子是你生的,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祁璟頓了頓,果如他所料,江月的臉色在一剎那變得煞白。他狠了狠心,繼續道:“至於安如郡主,她聽聞此信後已對我死心,但她屢次和皇帝提起你我二人的關係,並且希望皇上下旨去夏州營中查詢你的所在,我帶你離營,並不合規矩,也不循禮法。因此……因此,我說你已被我所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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