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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如璧對坐了良久,兩人卻都沒有說話。一時之間都不知從何說起。
枯坐了大半個時辰,如璧才悠悠地嘆了口氣,頭痛地撫著額道:“我們以後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了。”
我低著頭,默然地踢著腳下的琺琅青花花樽,腳上的杏黃軟緞繡鞋一晃一晃的,那對精緻鮮豔的蝴蝶像是活了一樣,直欲破空而去。
我盯著那雙蝴蝶,疲憊地道:“這也是早就料到了的。所幸,我倆今天都沒有實質的傷害,只是一場有驚無險而已。”
如璧輕輕點頭,又皺起了眉頭,略加思索道:“只是,明月,我覺得有點奇怪,今天的事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詭異。”
我突然之間覺得厭倦,往後一倒,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玫瑰木雕花海棠椅子上。筆直堅硬的椅子硌得我很是不舒服,在一旁的噙香心細得很,忙拿來個連雲錦紅萼梅花軟靠墊,給我靠上。
我挪動著姿勢,找了個最舒服的懶洋洋地靠在椅上。詭異?不錯,我也覺得詭異。
我想了想。才謹慎地開口:“姐姐說地也不無道理。在妹妹看來。詭異地無非是兩個人。一個是太后。一個。。。是意妃。”
如璧詫異地挑了挑眉。不解地道:“意妃?太后今天地確是詭異。雖然看似疾言厲色。威嚴十足。但事實上卻並沒有罰任何人。不是嗎?這也就已經很反常了。雖然龍紅袖地事已經成了定局。就算太后拿皇上無法。也不代表太后會不把氣撒在你我身上啊。太后有這麼好說話嗎?”
我突然覺得有些渴。伸手端起填漆梅花小几上地纏枝牡丹翠葉蓋碗。將杯裡地上品鐵觀音一飲而盡。微苦醇厚地滋味在口舌中反覆回味徜徉。令我精神一振。
噙香抿嘴一笑。上來撤下空地蓋碗。換上一盞清甜嫣紅地櫻桃玫瑰酒釀。我注目噙香。心中微暖。
迎上如璧略微疑惑地眼神。我不得不開口解手機輕鬆閱讀:。。炫…書…網整理釋:“姐姐說得不錯。太后今天地舉止卻是不合常理。不過只怕也不容忽視。還是要提高警惕。小心應對才好。至於意妃。姐姐你不覺得奇怪嗎?她一向體弱多病。宮中地大小宴席都是少有出席地。中秋佳節也沒出來。聽說她一年有半年都病著。這次太后回宮她出現倒也不足為奇。可是她一向低調。姐姐你不覺得她今天太高調了嗎?還似乎跟良妃特別過不去。”
如璧經我提醒。轉念一想。便也點頭道:“不錯。而且她似乎對你很是不滿。老是跟你過不去。”
我背心一涼,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如璧說得不錯,意妃今天的確是針對我,要不是婉貴嬪和馮昭儀關鍵時刻為我說話,今天恐怕我得不到好果子吃。
想到這,我順口說道:“不錯。她是故意針對我,幸好婉貴嬪為我說話,她也算難得了。”
這話一說完,我就深悔失言,偷眼看了看如璧的臉色。如璧略微有些不自然,冷冷地道:“她幫你只怕也是有企圖的。我就不信她那樣的性格會做這樣的好事。”
我知道如璧和婉貴嬪之間的事是解不開的,我也並不打算讓如璧改變她的想法。所以,我只是笑笑,並不再說下去。氣氛就這樣冷下去了,如璧看出了我的不以為然,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輕輕嘆了口氣。
那天過後,事情竟然奇蹟般地沉寂下來了。不光是太后那邊,就連朝堂也變得異常平靜。
崇韜依舊寵愛我,基本上十天有五天都宿在我的含章殿。其餘的日子有兩三天在良妃和意妃那裡,剩下的日子都在秦芷處。如璧和婉貴嬪懷有身孕,崇韜倒也常常白日去看望賞賜。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過了下去,沒有絲毫異狀。
只是沒多久,後宮就起了波瀾。雖然劉為揚說吃幾副藥就會好起來,但皇后卻一直臥病不起,不見起色。
太后有鑑於此,便傳了懿旨,言道皇后抱恙,良妃獨自處理六宮事務難以兼顧,特賜意妃協理六宮之權,與良妃共同處理後宮大小事務。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正在持著白玉長柄花勺給檀木花架上的盆栽垂絲海棠澆水。聽見小意子這般說,歪在香色鸞紋錦榻上的我手一鬆,白玉花勺頓時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小意子見狀,話音嘎然而止,不敢再說下去。我回過神來,掩飾住詫異的表情,擺擺手道:“沒關係,你繼續說。”
漱玉小心地把地上的碎片都收拾了,掃出門去。
小意子機靈滑溜,知我並不怪罪,才接著道:“之前意妃娘娘在慈寧宮與良妃娘娘別苗頭,現在又掌了六宮之權,宮中的人都是些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