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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聞言不動聲色地笑笑,應道:“明妹妹說哪裡話。你我姐妹本是一體,又何分彼此呢?況且本宮與皇上也是小坐,妹妹這樣的佳客平時求也求不來,又豈有怪罪之理啊。”
這話雖是客氣,卻也是分了親疏。我心下自然明白,崇韜跟她在這必然會談到龍紅袖的事,她此刻只怕已把我恨之入骨,能這般客氣已是不易了。
我再偷眼一瞧,崇韜的臉色雖如常,卻也有幾分尷尬,我當下更是明瞭,當即推桌而起,道:“皇上與姐姐還請見諒,適才我去了玉錦宮看玉婕妤,可能是感染了風寒,有些頭疼,想回去歇歇,就不打擾你們了。”
崇韜瞟了我一眼,也順水推舟道:“也好。你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歇著吧。”
良妃眸光一閃,笑吟吟地道:“這樣啊,本來還想留妹妹多坐一坐,既不舒服,本宮就不勉強了。只是這幾日天氣變得快,妹妹身子弱,可要多保重了。”
說到最後一句,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手。她的手有些涼,覆在我手上時,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飛快地縮回了手。
良妃地眼中閃過了一絲譏諷。好整正暇地收回了手。
從如荼林出來。我再也沒有了心情。徑直回了含章殿。
剛走到宮門邊。就見馮昭儀帶著寧安帝姬坐著軟轎要出去。
兩下一問。才知她是帶著寧安去看皇后地。我當下詫道:“怎麼?皇后娘娘回宮了嗎?”
馮昭儀姣好地臉上恰到好處地帶上了幾分憂心。道:“太微宮那邊剛剛傳來訊息。皇后娘娘因為龍小姐地事憂思過重。鬱結於心。終於不支病倒了。這才回宮地。太醫們都紛紛趕過去了。想必皇上也要過去地。我這才帶了珠兒要去探視。妹妹要一起去嗎?”
我心下一沉。皇后病了?她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病了?
略一思索,我便含笑道:“娘娘病了,自然是要去的。還請昭儀姐姐略等等,我換件衣裳和姐姐同去。”
馮昭儀當即頷首應了。我回含章殿隨便換了件衣裳,帶著噙香和吟雪同著馮昭儀就去了太微宮。
偌大的太微宮靜悄悄的,前院那些牡丹芙蓉全都撤了下來,擺上了千盆鬥碗大小,昂首怒放的白菊,往時人來車往,熱鬧興旺的太微宮現在竟也露出幾分頹敗冷清來。
進了正殿鳳儀殿,我和馮昭儀對望一眼,俱都各自驚疑不定。
往日華貴雅緻,流光溢彩的正殿像是變了一個樣,那些象徵吉祥如意,富貴喜慶的金銀玉器,字畫擺設統統沒了,金色,紫色的紗帷簾幕通通換上了白色的錦緞,垂在地上,小几上擺的也不再是嬌俏的海棠,而是觸目驚心的白菊,整個鳳儀殿已經活脫脫成了一個守制喪思的靈堂。
我看著這一切,完全驚呆了。皇后她怎麼了?難道……我和馮昭儀面面相睽,驚得說不出話來。
接引的宮女會意,怕我們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忙悄悄地道:“兩位主子請放心,皇后娘娘安好。”
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皺皺眉,道:“既然皇后娘娘無事,那這是做什麼?”
那宮女也有些尷尬,期期艾艾地道:“這是娘娘吩咐的。說是龍小姐去了,所以。。。。。。”
我倆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駭無比。
龍紅袖雖是皇后親妹,份屬骨肉之親,皇后也不能在皇宮公然這般為龍紅袖守制。皇后已屬皇家之人,母儀天下,是為表率。能夠讓皇后起居守制的就只能是太后與皇上了,這樣豈不是在詛咒皇上,皇后實在太大膽了!
我想了想,便問那個宮女,“皇上過來了嗎?”
那個宮女遲疑著道:“皇上和諸位娘娘主子都在皇后娘娘的寢殿呢。”說完,臉上略有些迷惑的樣子。
她還只是疑惑,卻不知我們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和馮昭儀對望了一眼,各自略微炫…書…網整理了一下,慢慢向皇后的寢殿牡丹殿而去。
我還從未進去過太微宮除了正殿之外的地方,一路穿花拂柳,景緻竟是格外的好。
牡丹殿是太微宮除了正殿之外最為宏大華麗的宮宇。若論其巍峨莊嚴或有不及,但要論精巧細緻,風雅丘壑,卻實在是有過之無不及。
馮昭儀顯然來過不止一次了,直拉著我往裡走。
轉過曲曲折折的迴廊,從殿門進去,整個寢殿以明黃為主,輔以金色淺紫,竟異常地好看。
重重淺粉的帷幕後面是一張硃紅的沉香木雕鳳大床,掛著金色錦帳,皇后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