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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樓梯下的万俟梟差點噴笑出聲。她看不到裡面路公公的表情,但想來也好不到哪去。這個秦寶寶,真是會折騰人!
果然,裡面沉默了,隨即秦寶寶的哭嚎聲更響更大了。
万俟梟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
“誰?”屋裡的路公公一驚,馬上追了出來。
万俟梟反應也快,一出聲就知道不好,立刻手上撿了顆石子彈射出去。正好路公公衝出屋子,就聽到石子射出的破空聲和石子投進花叢的“撲簌”聲,他立刻化指為爪,身形一晃,流光一般追去,一記殺招撲進花叢。
緊接著就聽花叢中路公公傳來一陣慘叫,万俟梟趁勢飛快的鑽出樓梯底下,“嗖”的越牆消失不見。那花叢裡,她昨天來時可看得清楚,種的可是一整片仙人掌!
於是這個晚上,万俟梟收穫了非 常(炫…書…網)重要的情報和一肚子快活的笑意入睡。
次日,翔龍宮,寢居薰香嫋嫋,蟠龍金香爐上悠長的青煙如水中之墨,嫋嫋的煙暈開,在空氣中蕩起絲絲縷縷的餘香。
秦羨一身疲憊的下了早朝,回到翔龍宮剛換下朝服,揉著太陽穴正昏昏欲睡的檔兒,就聽外面傳侍太監稟報:“皇上,太后娘娘求見!”
沒等秦羨“準”還是“不準”,左太后已經疾步匆匆的推開小太監進來了。“皇上!”
“太后娘娘。”秦羨咬重了娘娘二字的音,微微半仰起俊臉,就這麼睨著站在自己桌案前的左太后。
明明是他坐著左太后站著,但是那樣俊美的容顏、陰冷的神情卻讓左太后一激靈,感覺這天神般的男人不是在仰望自己,而是用那樣陰鷙的、不屑的表情睥睨著螻蟻般的自己、看透了自己的把戲一般。
左太后不禁一陣心慌,說話的語速也不覺加快了一些,搬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皇上,哀家這次回來瞧著柔妃娘娘有了身子,真是大喜事呀。柔妃天正元年入宮,伺候皇上盡心盡力,如今又孕有皇嗣,是不是也該把柔妃的位子往上提一提?”
“此事不急,朕自有主張。”
左太后一聽秦羨不願深談,馬上急了:“這畢竟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子,哀家的第一個皇孫,哀家實在歡喜得緊,皇上可半點馬虎不得啊?”
“太后多慮了,當不當賞,何時賞,朕心裡自然有數。”
話說到這份上,識趣的人都該明白了,秦羨根本沒這個意思。偏偏左太后還不知趣,繼續在疲憊的秦羨面前嘮叨:“皇上啊,我大秦王朝子息單薄,皇上也當儘早開枝散葉方是正緊事,這畢竟是長孫,自然馬虎不得,生母地位高些兒也方便在後宮照應著……”
“太后的意思是?”秦羨眼中隱隱浮動起殺意。
左太后卻好無所覺,只道是秦羨開通了,興奮道:“母憑子貴,這是祖宗家法……”
後面話被她“咕嚕”一聲咽口水的聲音給蓋了下去。秦羨的眼神太嚇人了!陰狠,毒辣,像已然盤起蛇陣的毒蛇,那陰毒的眼神像要將人撕咬毒殺,讓人只消看一眼便覺得毛骨悚然。
秦羨陰冷的盯著左太后,一字一句道:“此事容日後再議。”
若她敢再多說一個字,他立刻讓她血濺五步!
左太后也察覺到了危險,她用力的挺了挺胸,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一點,最後卻還是在秦羨刻毒的眼神一掃之下洩了底氣,立刻夾著尾巴就灰溜溜的“告退”了。
左太后一走,秦羨兩手揉著太陽穴,一頭倒在軟榻上躺著。
現在左家已經基本就剩了個空殼,只要不逼起左家的垂死激烈掙扎,壓著左家並一點一點剝走它的殘餘勢力,就可以慢慢消磨掉左家。現在,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欠缺的,只是時間。所以這個時候萬不可再封賞柔妃,一定不能給左家喘氣重新站穩腳跟的機會,只能像鋸大樹一樣,一刻不停的鋸著,時間耗得越久對他越有利,左家反彈的掙扎能力就越小。今天在朝中左家已經提出了封賞柔妃之事,他力排眾議才勉強壓下話題,這幾天恐怕諫此事的摺子會多上很多。但是,此時他既不想徹底跟左太后鬧翻刺激左家,又不能真順了左太后的意封賞柔妃,進退維谷之間,這幾天的日子恐怕要不太好過了。
躺了大約足有大半個時辰,就在路公公琢磨著是不是該給主子加條毯子時,秦羨突然坐起來:“擺駕中宮。”
“噎?”路公公一頭霧水,皇上幾時跟皇后如此親密了?不過納悶歸納悶,路公公可不會自找排頭,馬上安排好了龍攆出行,一路到了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