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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老爺請出去,吩咐廚房好生做幾個下酒菜。”
司徒勃見狀,假裝生氣:“怎麼,攆老爹走?”
她調皮的一笑:“不然爹爹留下陪女兒一起用午飯?”
司徒勃急忙起身:“我還是到前面書房去吧,澐兒好好休息!”說完拔腿就走,生怕她強留似的。
她目送司徒勃離開,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彷彿一下被抽走了骨頭,竟連坐都坐不住了。唉的一聲,癱倒在靠枕上。歡兒和喜兒走進來,見她這模樣也被嚇的不輕,忙服侍她躺好。
她躺在床上,許久才緩過精神。心裡還在想著,剛才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又想著這個爹爹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做大元帥,先帝堅持用他,看重的恐怕是因為他忠誠的性格,多於他的才能。如今這個皇上,剷除了歐陽和慶王,難保不會對司徒家動手。突然,她猛的一驚。原先怎麼就沒想到,歐陽家、慶王、司徒家,三家因為兩樁婚事聯絡到了一起,促成這種局面的恰恰是皇帝。他不僅不顧及,反而處處緊逼。是料定了司徒家不會反嗎?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在想什麼?心念催動間,胸口一陣湧動,她再也無法控制,爬在床沿,鮮血一口口嘔了出來。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已經又是掌燈時分了。床幔外,一盞小小的燭光亮著,搖曳著沒有溫度的燈火,明滅不定。她只覺得唇邊極乾燥,想起身倒杯茶來喝,掙扎了幾下,卻怎麼也立不起來。守在外面的歡兒聽到響動,忙進來扶起她。喜兒倒了茶來,喂在她唇邊。她勉強吃了,才有了幾分氣力。
“爹爹知道了。”她輕輕地問。
“是。小姐昏睡了一下午,老爺來叫小姐用晚膳,怎麼也叫不醒!”歡兒小心的回話。
她點點頭,卻看到喜兒似乎有話要說。心裡隱隱猜到,便問道:“爹爹這會兒呢?”
歡兒喜兒對視了一眼,卻都不說話。
她也不再問,只掙扎著坐起來。
喜兒忙床前跪下,哭著訴說著:“老爺見叫不醒小姐,轉身就去了書房,拔了劍往外衝去。安總管拼死攔著,平南王爺不知怎麼聽說了,也來幫著攔老爺。可老爺見了平南王,就像見了仇人。不分青紅皂白,揮劍就砍。這會兒在前院校場鬧了都有一個時辰了,也沒人敢去勸……”
司徒筱澐心頭一亮,終於想到自己一直忽略的地方了。平南王!這個平南王出現的時機不對。皇帝是個行事周密的人,剷除歐陽家和慶王是件大事,不可能不備後路。皇帝無子,後路就只能是這個手握兵權、又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卻把唯一的退路給召到都城來。他這麼做,是打算要平南王收拾殘局。什麼殘局是他這個皇帝都收拾不了的……她忽然明白了,只會是這樣,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解釋的通。一陣恐懼排山倒海的向她襲來,眼下一步走錯,司徒家怕是就有滅門之禍。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如今得先攔住爹爹,她忙命歡兒喜兒替她穿衣,雙腳一著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強忍著,整個人依在歡兒身上。由著她們給她簡單梳了髮髻,攙著她緩緩往校場去。
第十章 山雨欲來
校場裡已經是一片混亂。司徒勃舞著劍和兩個侍衛打扮的人糾纏在一起。他本擅長馬上功夫,自然打不過專修近身格鬥的侍衛。只是他招招拼命,只攻不守,兩個侍衛又不敢傷他,倒也打了個平手。
李安遠遠便看到司徒筱澐她們過來了,幾步走近,看到她的臉上一片青白,映在夏日的月光下,竟然有幾分嚇人。見她望著校場,忙又解釋道:“皇上聽說小姐染病,命平南王帶御醫前來為小姐請脈。”
這時其他幾個人也走了過來,為首的便是平南王。他見司徒筱澐這幅模樣,知道她病的不輕,眉頭不由得微鎖。
司徒筱澐冷冷一笑:“王爺不必擔心,我司徒家一諾千金,就是死了也會做到。”
平南王知道她在暗示皇上更改計劃一事,正要說什麼。司徒勃已經扔下手中的長劍衝了過來,看到好好的女兒,此刻站都站不住,他怎能不怨。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可如今卻什麼都不能做,自己馳騁沙場半生,竟護不了女兒,他一把抱過司徒筱澐嚎啕大哭起來。
她依在司徒勃的胸前,任由這位大元帥將眼淚滾落在她的頭頂,燙的她心都酸了。歡兒和喜兒早就哭倒在地,兩邊的人無不動容。許久,司徒勃的哭聲漸漸止住,她才強打起精神,帶著幾分哀求的說:“爹爹,送我回房吧!”
司徒勃在她頭頂嗯了一聲,下一刻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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