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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過意來,叫道:“穩婆,穩婆怎麼還沒進來?玄明,你先過來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玄明上前看了看,回身從藥箱中拿出一枚參丸,“王爺!將這枚參丸含在夫人口中。再是昏迷就……就危險了。”
東方景浩見筱澐臉色蒼白,動也不動,那種椎心的痛楚就在他心口起起落落的紮下。他接過參丸塞進她嘴裡,厲聲喝道:“莫言,去看看!穩婆怎麼還沒進來?” 又低頭搖晃著她,“筱澐,醒一醒,”他大聲喊著她的名字,眼睛幾乎不敢往下看。床榻上已經滿是血水,讓他膽戰心寒。
筱澐只覺得睜不開眼,在無盡的痛楚和黑暗中掙扎。耳邊一陣嘈雜,混亂,還有人在不停的搖晃她。她皺了皺眉,不想理睬。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生產,孩子還等著她。她忍住全身要崩裂的痛苦,睜開了眼睛。
東方景浩大喜,緊緊抱住她:“你終於醒了,謝天謝地!”
筱澐整個人清醒了許多,感覺口中還含著人參味道的東西。見東方景浩和玄明都守在一邊,更加放心,她這一步棋還是走對了。
東方景浩回頭又叫產婆,過了好一會兒,侍衛莫言才回來,手上還拎著個婆子。筱澐認出就是那個叫她再忍忍的婆子,她此刻已經沒有了那時的囂張,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回王爺,本來預備著下個月夫人才生產,產婆還沒找好。奴婢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很快,很快……”
東方景浩大怒,萬萬沒有料到她們敢如此怠慢筱澐。當初王妃懷孕不到六個月,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穩婆早早住進了王府。如今筱澐臨盆卻還要臨時出去找,他放下筱澐,一腳踢飛那婆子。正要發作,一隻伸出來將他拉住。他回頭一看,卻是筱澐。急忙回來,在她床邊坐下。
筱澐含了人參,覺得不再那般氣短。見他發作婆子,冷笑道:“王爺不知下人們都是看主子的臉色行事的嗎?筱澐得不到王爺的眷顧,這個孩子自然就更算不得什麼了。”
東方景浩一震,是啊,他有什麼資格責怪下人。他生在皇宮,見慣兩個異母弟弟受的欺負。說是皇子,稍微有點臉面的太監,都敢騎到他們頭上。只是沒想到這種遭遇會落到自己的親生骨肉身上。
玄明在一邊也是著急的很,他沒料到司徒夫人在王府裡處境如此艱難。見王爺的表情比夫人更痛苦,只得上前給夫人把了一會兒脈,勸慰道:“王爺放心,產婆很快就到。夫人這兒時辰還沒到,可能還要等上一兩個時辰才能生產。”
筱澐忽然半坐了起來,反手握著他的手,苦苦哀求道:“我知道我沒力氣自己生下他了。可否請先生將您的師父請來,救救我的孩子!”
玄明連王爺的臉色都不敢看,只低頭道:“家師幾天前回去了,恐怕趕不及!”縱然來的及怕也不會出手相救。王爺的最後一次機會,已經用在太后身上了。據說,師父給母后診脈後還對王爺說,太后的病一般的太醫也定能治好。問他確定要如此安排嗎?王爺當時是斬釘截鐵地說是。太后的病不是非師父不可,可這夫人的命怕是隻有師父能救了。
筱澐聽他這麼一說,只覺得一陣絕望襲來。慢慢鬆了手,淚水一點點在眼中聚焦,不多時便慢慢滑下來,流在嘴角,她輕輕一抿,只覺鹹的發苦。
東方景浩坐在她身側手足無措,心痛難忍。良久才扶過她躺好,“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平安生產的!”聲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痛苦和壓抑。怎麼會這樣,他看母后的病來勢兇猛,想到筱澐還有兩個月才生產,才求神醫先救母后。可現在,筱澐臉上的絕望,將他的心一起拽入了深淵。
筱澐躺在床上,看到東方景浩額頭滲出不少汗珠,猜想他並不是完全不在乎這個孩子的。腹中的陣痛越來越密,時間越來越長。她知道自己再不能猶豫了,必須保住這個孩子。她顫抖的向他伸出手。
“你!”他連忙抓住她的手。
筱澐忍著痛,扯過一絲笑容,輕聲問道:“王爺可還記得結義時的誓言!”
東方景浩心一顫,胸口似有熱血翻滾,硬生生堵在喉頭。緊握住她蒼白手,低聲重複著誓言:“同生共死,禍福共當。蒼天為證!”
筱澐點點頭,“我從沒將結義之事放在心上,只當它是救我全家的籌碼!”
東方景浩輕輕地替她撥開被汗水貼在額頭的髮絲,苦澀地回應道:“我知道!你將家人看的比自己重要。”而他從不是她的家人。
她拿出藏在懷中的信遞給他,“現在卻求王爺看著你我結拜之義,將這信交給我哥哥,這個孩子就交給我哥哥撫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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