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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打了幾個哆嗦,頭開始疼了起來。她知道不妙,想躺回床上,卻絆倒了凳子。
月兒聽到響動,急忙趕著來服侍,見到她的神情也嚇了一跳,上前扶住她。
筱澐靠在月兒身上,苦笑道:“我還真是沒用!所有的行動,才展開了第一步而已,就先把自己折騰倒了。”
月兒服侍她躺好,才安慰她道:“小姐可能是受了風,暖暖就好了。”說著伸手探上她的額頭,驚叫道:“小姐您在發燒,這不行,奴婢去找大夫。”筱澐待要拉住她,她已經麻利的起身出去了。
筱澐本不想半夜驚動別人,也只得隨她去了。她覺得頭疼欲裂,很快便昏昏睡了過去。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懷裡掖了只暖爐。可濃重的寒意,卻在身體裡由內而外透了出去,凍得她一陣陣的哆嗦。
夜合梅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正在銅盆裡擰著一塊帕子,低聲訓斥著月兒。月兒垂首跟在她後面,小臉漲得通紅,臉上還掛著淚珠。
只聽得夜合梅頗不耐煩道:“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留你有何用?”
她取了帕子走到床前,一眼對上筱澐疲乏無力的眼睛。
“主子!”夜合梅慌忙趕了幾步,溫柔道:“覺得好些麼?正叫人溫了些清淡的小米粥,端來你吃好不好?”
筱澐搖搖頭,問道:“不吃了,沒胃口。現在什麼時候了?”
夜合梅道:“已是午後了。月兒那丫頭,半夜裡大呼小叫,可把人給嚇壞了。好在容大夫來過了,只說您是涼著了,喝了藥鬆散鬆散就好了。”
筱澐“哦”了一聲,在她的幫助下靠在床上,慢慢想著昨夜那場夢,夢裡那無助的感覺有湧了上來。她逃避地閉上眼,卻感到歐陽凌普一對悲傷眼睛,正含恨看著她,冷冷笑著,不禁又打了個寒噤。
夜合梅細細擦了她的臉,輕輕道:“小姐這是怎麼了,還是覺得冷嗎?”
她苦笑一聲,卻無法回答。夢裡東方景浩的無情讓她心痛不已,可更教她不堪忍受怕還是歐陽凌普的憤恨。她用一個謊言騙過他,讓他為自己賣命,然後呢?他和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接過夜合梅手上的熱帕子掩住臉,不願再想下去。
忽聽她叫了聲“五爺”,忙抬眼看去,歐陽凌普正深深凝視著她,夢裡那雙冰涼無情的眼中,卻帶著些無奈煩亂,他慢慢問道:“你又怎麼了?氣色這麼差!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
筱澐苦笑,叫她怎麼開口告訴他,自己為利用他的感情,心中愧疚,才會著涼?她輕咬著自己白得略略發青的唇,掩著心頭的慌亂和不安,笑道:“沒有什麼,扇了些風,頭就有些疼了。呆會走一走,自然就好了。”
她轉而嫣然笑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會是聽說我不舒服,特來探病的?”
歐陽凌普吸了口氣,慢慢走向前來,低聲道:“沒有,不過外面出了點事,想來找你討個主意。不想你卻病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筱澐撐起身子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陳州那邊有了變化!”
歐陽凌普反而一愣,馬上笑道:“你心裡就只有個陳州嗎?是我想了主意吸引客人,本想讓你決斷的。既然你病了,就不好再讓你煩心。全權交於我處置,可好?”
筱澐見不是陳州的事,卻也不放在心上,躺回被窩,微笑道:“你是大掌櫃,自然你說了算。我得好好養病了。過節時還是這般病怏怏的,就不好了。”
歐陽凌普憐惜地上前,替她掖好被子嘆息道:“你別老是念著陳州。路要一步步走,事兒要一點點辦。放心吧,外頭還有我呢,是不是?”
筱澐點點頭,笑道:“能者多勞,有什麼事多和夜姑娘商議。”
夜合梅來回看了兩人幾眼,道:“屬下和五爺出去商量吧。”見筱澐點頭,方和退了出去。
歐陽凌普柔聲道:“我看那爐子上溫著小米粥,你雖然不愛小米,也要勉強用一些。小米健脾生津,對你的身子好。吃了粥再喝藥,免得傷胃。”
又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感到她並無大礙,才放心地起身開門步出了房間。
正要樓下時,出乎意料地看到夜合梅,她正坐在三樓樓梯口的臺階上。茫然地看著前方,似乎有什麼心事。聽到身後的響聲,她也不起身,也不回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歐陽凌普走到她身邊,平靜地說道:“夜姑娘想必聽說了,交子節那天,平南王要以正妃的禮儀迎娶北玄公主。這件事得要有個人慢慢跟她講,總比她無意中聽說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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