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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窺了一眼東方景浩的臉色，生生吞回要說的話。

東方景浩被“大義”兩個字刺的心頭一縮，

“這信沒什麼好懷疑的。”他凝視著眼前的地圖，悵然道：“信中的計劃，先由司徒兄弟詐降，約慶王今夜子時偷襲江南大營。南北大營兵力相當，若慶王相信他們的詐降，定會派兵出城相助。我們派出精銳騙開城門就是了。慕容盛庸！”

“王爺！”

“你帶著大部人馬就在大營設伏，等慶王的人到了，就與江南大營一道將他們殲滅，一個也不許留！”東方景浩恨絕地說道。

“是！”慕容盛庸應聲。

“軒轅丘，你點齊五千精兵。今夜子時，隨我入城。”眾人大驚。慕容盛庸搶先到：“王爺，五千人馬太少，入了城也沒有用處啊！”

玄明也道：“王爺你的傷雖不在要害，可失血過多，如今您可能連馬都上不了，如何領兵？”

“慶王若是派兵出城，定是全部主力。你們只要將其全部殲滅，五千人馬入城足夠用了。至於我的傷，玄明，你手裡不是有一粒密藥嗎？給我！”東方景浩早想好的辦法。

“王爺，這藥天下僅此一粒，是師父收藏了五十年，留給您是想給您保命用的。王爺，屬下帶人進城，一定確保小公子平安回來……”玄明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司徒夫人如此決絕，若想她回頭，唯一的辦法就是平安帶回小公子。可實在用不著如此以命相搏啊。

“給我！”東方景浩又催促。

玄明拿出一個玉瓶：“王爺，你再三思！”

“如何服用！”

“服下後半個時辰就有藥效，可以助您短時間內回覆體力，但是最多也只能撐兩個時辰。”玄明說明道，“其實這藥不是這麼用的，若是您服用後，安心靜養，輔以一些藥材，那你的傷五日就能痊癒。您這樣用，硬撐勉強自己，內耗甚重，對你日後的身體會有損傷的。”

“除了我們三個，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今晚的行動目的。你們兩個先下去安排。玄明，你留下來。”他揮揮手，不理會玄明的勸告。

玄明低聲答道：“是，王爺。”

“我倆下盤棋怎樣？”

玄明抬起頭，目光閃過一絲驚異，他不知道王爺叫他留下來只為了下棋。“好！”

他走上前，攙扶著東方景浩坐回床上，在他身後塞進捲起的被子，使他舒服的靠起。這才取出棋桌，放在床前。

東方景浩執起一子，慢慢落下。

玄明也沒有說話，陪著他下棋。

“這兩年，我很少找你下棋了。”東方景浩沉浸在回憶裡。

“王爺總在心煩的時候才特別愛下棋。”玄明小心地選擇著措辭。

東方景浩卻搖頭：“是我找到了新的棋友。筱澐的棋下得很好，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他抬頭看了一眼玄明，似笑非笑道：“跟她的棋力比，你就是個臭棋簍子。我怕沾了臭氣，才不敢找你了。”

玄明拿著棋子的手一抖，才慢慢放下。

“這輩子，我虧欠筱澐的太多。看上去我似乎待她極好，可是她為了我總是面臨危險。我強留她在身邊，她卻是處處維護我。生梅子，她以命相搏。歐陽家慘案，我是真絕望了，也是她以命相救。為了我，被世人誤解，被皇兄囚禁，可我卻總是在傷害她……”東方景浩閉上雙眼，靠在被子上。

玄明低聲道：“王爺也是不得已！”

“不是這樣的。”東方景浩苦笑，“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筱澐會與歐陽凌普浪跡天涯，不用成天擔驚受怕，不會積勞成疾。你知道嗎，這兩年，看著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就想，是我，是我害了她！”

東方景浩激動起來，跟隨他多年，玄明怎麼會不瞭解他。他心中感慨，正色道：“王爺放心，有我師父在，定能保夫人健康。夫人也是氣極了，才會傷了王爺。何況，若不是這番苦肉計，慶王也不會上當。可見夫人心中還是有王爺的。只要小公子平安回來，夫人總會消氣。若是王爺因此與夫人生了締結，才真正是對不起夫人。”

“我，怎麼會怪她……我更怕失去她。玄明，我是真怕，萬一梅子……”東方景浩閉上眼不敢深想下去。

玄明悶聲不響又落下一子，突然沉吟道：“王爺，我們可以先做安排。”

東方景浩驀然睜開眼，問道：“安排什麼？”

“王爺，若是小公子遇到不測。你可想過下一步會如何？”

“梅子沒了，我會恨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