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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就將這東西給了我。所以我認得。”

筱澐心裡一動，追問道：“二嫂也在用嗎？”

二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用胭脂前薄薄地用上一層，效果要好的多。我還送了些給秦姨娘。”

筱澐若有所思地扣緊蓋子。她自來到這裡，先是女扮男裝，後來又總不太平，所以從沒在這些事情留意過。前些天，她用了歡兒的胭脂，才想起以前看過一本書，書名叫做中國古代婦女化妝》。裡面詳盡的介紹了古代婦女們是如何製造和使用那些化妝品的。以前上學時無聊，都照著做過。本想試試做胭脂賠給歡兒，卻意外發現這裡沒有妝粉，才生出了做妝粉的想法。沒想到，不是這些人不會用粉，而是妝粉很金貴。只是，用鉛粉……她看了眼二嫂。那怪這幾年二嫂都不再生育，還有宮裡的嬪妃和那些大家族，子嗣上都那麼艱難。她們並不知道鉛粉雖然增白，卻是有毒的，最大的惡果就是不孕。

司徒明澐見她滿臉疑惑，便耐心解釋道：“這辰粉產於金輝的一個荒島上，只賣給國外，本國並不用。做辰粉的人都是些終生苦役的犯人，上了荒島，就別想活著出來。所以，幾十年了，各國怎麼都探聽不出辰粉的做法。澐兒，你又從哪裡知道的。”

筱澐回過神，笑道：“我也不記得是從那本書上看到的了，可能是祖母留下的手記裡吧。”

司徒明澐聽他提起祖母，也就不再追問。祖母有預知前事的異能，這點他是知道的。他想了一下突然道：“我們自己做這東西的事情，可不許向外人透漏分毫，讓人起了歹心就麻煩了。澐兒，你是用那些鉛做成的薄筒，放進醋裡做出來的？”見筱澐點頭，他忙道：“這麼說咱們得多囤積些鉛了。這鉛倒也不難找，做銅錢時，常常得先將鉛煉出來。平常只用這鉛做些燭臺什麼的，還有人用鉛做成夾銀騙人。沒想到，黃金一樣的辰粉，居然是用最平常的鉛做出來的。”

筱澐道：“鉛也用不了那麼多。”她看了眼二嫂，將後半句話嚥了下去，“我想做的粉和辰粉不同。主要是用外面木盒裡的那些東西，等曬乾了水分，參入一點點鉛粉，使他們不結成塊就行。用米做出的粉，不僅原料好找，做法簡單，而且做出的粉有淡淡的香氣，效果會比辰粉自然得多。”

司徒明澐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我再去弄些鉛來。若是大量做，可能更需要些新米。明日叫你小哥去賣。好在咱家開酒樓，大量賣米，也不會引人疑心。不過，今年大旱，很多百姓餓肚子。用米做這東西，會不會太……”

筱澐嘆息，她這個兄長啊，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憂國憂民。

司徒明澐看了看裝鉛粉的盒子，說道：“不如我們先做辰粉拿去賣，等明年新米下來，咱們再用米做。澐兒你說呢？”

筱澐看著他殷切的目光，深吸口氣道：“這鉛粉是有毒的東西。人若是吸多了鉛粉，會得病的。”

司徒明澐一愣，隨即道：“我怎麼沒聽說過。你二嫂不是在用嗎，我看她身體挺好的。”

筱澐低頭不語，他又說道：“澐兒，你不能因為氣王爺，就拿百姓出氣。咱們多用一袋米，百姓就少吃一袋米，你不能……”

“哥哥，你說什麼呀。我是那種人嗎？”筱澐有些惱火“你先別問了，回頭我再告訴你。”

司徒明澐還想說什麼，她急忙叫道：“各位嫂嫂，麻煩你們將外面晾著的木盒拿進來。這太陽曬不幹東西的，乾脆將盒子收到院子裡，每個盒子鋪上三層棉布，布上撒層穀糠，再撒上小灰，灰溼了就換新的。一定要把水汽吸乾了。”

見她們都出去了，她才轉過頭看向司徒明澐，卻轉了個話題先問他道：“哥哥，大嫂好像有五個月的身孕了吧。還有，若是周姨娘沒小產，那個孩子也一歲多了吧。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二哥這幾年一個子嗣都沒添過，二嫂和秦姨娘都沒再有過身孕？”

司徒明澐愣了愣，問道：“你是說，這粉……”

筱澐點頭：“哥哥沒看見，先帝只有一個兒子，還是宮女所出。許多達官顯貴家子嗣都不旺。”

見司徒明澐徹底傻了，她才慢慢說：“哥哥不是說金輝本國不用辰粉嗎！”她冷笑一聲：

“他們做了這麼多年，自然瞭解這辰粉的毒性，所以才不許在本國買賣。咱們做出沒毒的妝粉，跟他們換糧食，量他們不敢聲張。不僅是金輝，還可以跟其他國家交易，換回糧食，才能救更多的人。”

司徒明澐點頭，又長嘆道：“金輝也太狠毒了。這麼多年不僅是大寧，除了金輝，各國皇室都很少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