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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景浩突然出現,神色張惶地衝到她床前,卻被她的樣子嚇得說不話來!只是幾個時辰,她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五十歲不止。眼眶深陷,面板蒼白、冰涼得近乎透明,唇也變得青紫。
剛才聽到的一些話,瞬間在他腦中竄了出來。這一切都是皇兄的計劃,是皇兄利用何勤引起他的猜疑,他料定自己會傷害筱澐嗎?是的,自己確實那樣做了,逼得筱澐要尋死?!他明知道她有顆多麼驕傲的心,卻用最卑賤的手段隨意侮辱她、折磨她,企圖使她屈服。他稍稍冷靜下來就後悔了,所以才不顧一切衝了回來。
“筱澐?”他顫顫地伸手輕輕碰觸她的臉,自責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只是一直望著他,空白的眼神裡沒有半絲表情。
摟著她的脖子,已經哭得昏昏欲睡的梅子卻驚醒了,看到父親,猛然撲了過去,重新嚎啕大哭起來:“爹爹,梅子不乖。娘娘生氣,不要梅子了!”
抱緊了懷中的梅子,東方景浩心如刀絞:“梅子是個乖孩子,娘不會不要你。娘是在氣爹,她好氣好氣爹。”
筱澐閉上眼,心中除了痛苦,還有一種空虛得近乎枯槁的感覺,彷彿最重要的一部分再也找不到了。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她的愛情,也不可能在這裡找到歸宿。對何勤付出去的感情,來不及完成,就被無情的流水帶走。對東方景浩的愛戀,也註定不會有什麼美好的結果。從一開始,她就不能毫無保留得去愛他。又怎麼能責怪他輕易相信別人的挑唆。
人生不可能永遠順心,世事難料,目前看來,她只是在愛情這一條路上不走運而已。愛情以外,她都很好。沒有愛情她也要讓自己過得更好。
只是,為什麼她心口的痛會越來越重,滿嘴血腥味越來越重,她想伸手捂住,卻虛弱的抬不起胳膊,任由血慢慢滲出嘴角。
“筱澐!”東方景浩大驚,“容寬,容寬!你快看看,她是怎麼了?”
喜兒的丈夫,也是容大夫的弟子,容寬快步上前,伸手搭上了她的脈。
“小姐,是染了風寒……”
“胡說!風寒怎麼會吐血!”東方景浩的聲音帶著恐懼般的憤怒。
筱澐努力開口道:“不要為難人家了,我死了,也只是命,不要連累別人。”
“筱澐,我不會讓你死。”東方景浩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慢慢把她攬過來,將她和梅子都緊緊摟在懷中。當被這團充滿溫暖和熟悉的氣息圍繞時,她伸出手,想推開,最終卻還是無力地耷拉在冰冷的床沿。耳邊,梅子的哭喊聲也越來越遠。終於,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陣陣冰涼的風,慢慢吹到她的臉上。冰冷的感覺讓她覺得舒服了許多,在規則的晃動下她勉強睜開眼,覺得滿天的星斗,晃得她眼暈。她向抬手掩住眼睛。
策馬狂奔的東方景浩發現她有了動靜,慢慢放慢馬速,很小心地輕喚著:“筱澐!”聲音裡有說不出的痛心和焦急,有些粗糙的手撫摸在她的臉上。
她喉嚨哽著,舌頭也轉不了,無法回答他一句。心中的疑問也無法問出口。
東方景浩將她更緊的摟在懷中,“我們已經下山了。上月我已經為你請到神醫,我們現在回王府,請他為你醫治。一定會沒事的!”
筱澐艱難地搖搖頭,盡力捲動舌頭:“不,司徒府、藕香榭!”上次她病重,就能遇到司徒老太太。如今,她也許還有機會再見到她。今後的路,她需要有人她指明方向。
第十四章 波譎雲詭
司徒勃去世後,司徒家便退出了官場。舊時的元帥府早已人去樓空,只留斷臂親兵一人護院。其他的人,無論主子下人,都搬到城外的別院長住。
東方景浩摟緊被披風裹著的筱澐,坐在藕香榭裡。焦急地等著神醫。看著眼前滿目蕭索,他只能責怪自己,發什麼瘋,居然真依筱澐的意思,帶她到這種鬼地方來。
“筱澐!這裡住不得人。你若不願去王府,我們這就去城外可好!”東方景浩輕聲問著懷裡人的意思。
她微微睜開眼睛,不再似剛才那般覺得冷的受不了,胸口也不似以前悶,難道是因為回到了這裡的緣故?她慢慢說道:“從這裡我才能回到我來的地方。”總是平靜的眼睛裡閃動著異樣的熱切。
東方景浩一頓,緊握住她的手,很擔心地說道:“筱澐,你在說什麼?這就是元帥府裡的藕香榭啊。還要回哪兒去?”他聽說,人臨終會說要回去的話,莫不是……
筱澐不想再隱瞞什麼,也不管他能不能接受,直接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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