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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娘娘與娘娘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那麼皇上也會更加安心。”
巴拉巴拉一大堆,難怪是院判,能比其他太醫踏上更高的位置,這張嘴估計也起了不少作用。
顧淵看她吃癟的模樣,勾唇一笑,“愛妃不必憂心,朕會與你同甘共苦。”
容真看他一眼,那雙眼睛裡閃耀著沉沉的光芒,彷彿在提醒她他曾經說過的話——那今後你受的苦,朕也陪你嘗一嘗,你喝了些什麼,朕每日都猜上一猜,你說可好?
她面頰一紅,眼神微眯,無聲的譴責他:登徒子!
太醫在場,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顧淵卻是揚起唇角笑得春風得意,一邊用指尖輕輕叩著桌面,一邊用口型對她說了四個字:君無戲言。
容真啞口無言。
然而下一刻,更令人無語凝噎的一句話撞擊在她耳膜上——
“以容充媛現在的身體情況,同房之事有沒有問題?”
容真一臉震驚地看著平靜地說出這番話來的皇帝,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究竟是怎樣的臉皮厚度給了他這樣直言不諱的勇氣與決心?
院判面不改色地沉思片刻,然後繼續面不改色地說,“充媛有孕將近一個月了,如果身體一直健康,沒有大礙的話……約莫再過兩個月就能同房了,只是就算可以同房,皇上也要注意節制,畢竟孩子要緊,不可刺激過度。”
顧淵好像挺遺憾的,“兩個月?”
聲音裡帶著輕微的不滿與怨念。
容真覺得自己快被這樣詭異的氣氛給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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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終於勸顧淵去床上歇下後,容真才離開宣明殿,誰叫當今皇上是個一旦忙起政事來就喪心病狂沒日沒夜的人呢?所以她固執地一直監督著他無奈地扔下冊子,上床就寢,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他似笑非笑地說她是女暴君,她洋洋得意地接受這個稱呼。
他是天下人的皇帝,而她是他一個人的暴君,這可真是長了臉。
回了若虛殿以後,閒雲開始著手收拾東西,因為前一日皇上已經發過話了,要容真搬回惜華宮,同時也會把大皇子送來給她撫養。
容真看著這些日子以來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一切,包括院子裡的一草一木,忽然就有些唏噓——其實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這座宮殿裡只有她一個皇上的女人,因為擱置已久,周遭都沒有別的妃嬪的宮殿,樂得清靜自在。
而更為特殊的,是皇上便是在這裡度過最初的童年歲月。
有時候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離他越來越近,觸控著他曾經觸控過的一切,品嚐著他童年的孤獨歲月。
午後,用完膳不久,福玉就帶著惜華宮的一眾宮女太監親自來迎她回宮了,閒雲也不用親自動手,自有下面的奴才搬東西善後。
於是在這個晴朗的日子裡,華麗的車輦又一次把容真載回了熟悉的惜華宮。她踏下車,看見宮門口跪了一地的奴才,高聲恭祝容婕妤回宮,而這些跪著的人之間,珠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與她目光對視時,也福了福身,只是眼裡沒有半點敬意或是喜悅之情。
當然了,她怎麼可能高興呢?容真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離開惜華宮時,她曾經用那樣得意又冷漠的神色看著自己,口裡說著“妾身恭送容婕妤”。
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自己回惜華宮的人,恐怕就是珠玉了。
容真與她沒什麼話說,當下含笑對跪著的一群人道,“都起來吧,不必多禮。”然後從容不迫地以優雅的姿態往臺階上走,目不斜視,一眼也沒有看珠玉。
倒是珠玉在她擦身而過時冷冷淡淡地說了句,“妾身恭迎容充媛回宮,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您了。”
語氣裡不乏嘲諷,好像是在誇獎容真好手段,明明被遣送進了若虛殿,今日也照樣能風風光光地回來。
容真腳下一頓,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苦?本宮倒是不覺得,若虛殿除了景色與惜華宮不同,旁的倒都差不多,尤其是……”她唇邊泛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尤其是不管在哪裡,本宮都一樣不曾失去過皇上,那麼又何必計較是在若虛殿還是惜華宮呢?”
珠玉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娘娘自然不曾失去過皇上,如今盛寵在身,又有了身孕,妾身還沒有恭喜過您,這份榮寵恐怕冠絕後宮,前所未有呢。”
她說的言不由衷,雖然口中是恭喜,可誰都聽得出她這是口不對心。
指不定這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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