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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兩人幾乎是鼻尖相抵,四目相對,相互都能從對方眼裡看得見自己。
正當秋冰月以為他要這樣又那樣的時候,只見朱祐楓只是很冷的說道: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些梳洗,真是麻煩。快些準備,不要第一次參加宴會就晚到,讓大家笑話。”
什麼情況?原來他不是要這樣又那樣啊?秋冰月愣愣的沒緩過神來。
朱祐楓見她仍舊不動,一惱火一把抓起她的手拖到椅上。
“你幹什麼,弄痛我了。”秋冰月怒道。
原來他的溫柔還真是隻屬於另一個人呢。冰月低著頭自嘲笑笑。
朱祐楓也不理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她順滑的青絲中魚一樣穿梭著。
“你還會幫女人梳頭?”秋冰月一臉驚詫。
朱佑楓瞥了一眼銅鏡中那個清秀的小臉,唇邊溢位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中也是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廢什麼話,笨蛋。”他一手固著她的發,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閃著光澤的珍珠玉簪別在她的髮髻上。
秋冰月偏著頭看了看髮髻,雖然這傢伙手法不怎麼樣,倒是還不難看,突然那支珍珠髮簪在她眼裡散發著刺目的光,冰月想也沒想就摘下來往朱祐楓懷裡一扔,漠然道:“我不喜歡珍珠,我喜歡金的,說著拿起一支金簪隨意別上。”
“你。。。不識好歹”。朱祐楓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頓了一下,朱祐楓又看了看冰月,緩緩的吐出一句,“聰哥哥是誰?”秋冰月毫無準備,整個人一怔,手中的帕子就掉落在地,啊!她剛才有說出聲麼?
朱祐楓別有深意的看了冰月一眼說,“走吧。”
他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長袍,白色的錦繡長靴,腰帶上垂有一塊玉佩,長髮被一條白色錦帶高束於頭頂,衣袂翩然,身姿俊雅,雖是簡單卻也高貴,頗有玉樹臨風之感,忽而想到,他似乎偏愛淺色。
梳洗停當,走出殿門看見已有兩頂軟轎位於門口,冰月不禁輕笑,看來他也怕與她獨處,故而棄車乘轎,只是他剛才那一問,卻讓自己久久不能平靜,是自己在夢裡不小心說出了小聰的名字嗎?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45 相見
一路上看見宮裡都裝飾一新,大紅燈籠高掛,宮女太監步履匆忙。正轉念間,轎已停下,走出轎簾,秋冰月不禁又被眼前宏偉壯觀的建築所震驚,只見眼前大殿富麗堂皇,從東到西有一條長脊,前後各有斜行垂脊兩條,簷角有十個走獸(分別為 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押魚、獬豸、鬥牛、行什),大柱七十二根,其中六根是瀝粉金漆的蟠龍柱。
抬眼望去冰月看見了殿中間皇權的象徵——金漆雕龍寶座,設在殿內高兩米的臺上,御座前有造型美觀的仙鶴、爐、鼎,背後是雕龍屏。人走進來都會被它的威嚴壓得透不過氣來,難怪古往今來有這麼多人為了這寶座拼得你死我活,今日一見,確實很吸引人。
“這是奉天殿,皇帝舉行重大典禮的地方。皇帝即位、生辰、大婚、新年等都會在這裡慶祝的,今日是三位皇子大婚後的首箇中秋大節,文武百官都來,到時你安安份份的坐著就可,管好你那張嘴,惹了亂子別想著我來給你收拾。”
“是,明白了。” 朱祐楓的臉被一片陰影所擋,看不出什麼表情,秋冰月不知道當他看見那高高在上的龍椅時,心裡是不是對那寶座真的毫不在意,畢竟他也是皇子,要與太子相爭也只是一步之遙吧。
等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很多文武官員到來,大家見面或打招呼或聚堆聊天,冰月誰也不認識,身邊的朱祐楓也不知被什麼人叫了去,正一幫人圍著他說話。秋冰月暗想著,這裡面又有多少忠奸之臣呢,朝廷中的事她也懶得問,冰月看到了劉閣老和夫人,算起來也有兩個月不見了,只是過去輕輕招呼了一聲,便信步走出殿門,大庭寬敞,抬頭可見一輪又圓又亮的大滿月,不知家裡孃親現在可還安好,是否也正看著天上的月亮像她一樣思念著,“每逢佳節倍思親”。娘,請原諒孩兒的不孝。
“今夜人多,大家手腳都利落點,眼睛也放亮點,若是出了事情,個個都提頭來見我。”
多麼熟悉的聲音,秋冰月的心一下子被扯得生疼起來,順著音看去,他的身影依舊,身上穿著簇新的紫色宴服,腰間是同色系的祥雲腰帶,微風吹起衣袂,如輕卷舒雲,從容而淡薄,竟將那夜色也染亮了幾分。他還是他,只是眉眼間卻多了些許得意之色。
冰月輕輕走到他面前,張了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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