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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死,朱祐楓摸摸臉,兩隻手拉了拉唇角,呲呲牙又搖搖頭,看來還是得先去跟皇兄把那種溫柔一笑的基本功練好了才能去見她。
連著好幾日下雨,秋冰月都沒有出偏院,朱祐楓下朝後倒是偶爾過來,看看她們種的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閒聊,那件事冰月沒有再提,他也沒有說,但冰月知道他一定已經暗中著手了的。
經過皇宮中的交流,他們之間的氣氛再也不是尷尬和充滿火藥味的了,反而時常說說笑笑,至於葉聰,結束了,冰月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了,可是,又真的就這樣結束了麼?
“嗯,不錯,有點進步了。”朱祐楓斜靠在軟榻上懶懶的眯著眼看了看秋冰月剛寫完的字,帶著極其溫和的笑點點頭。
“那自然,我秋冰月是誰啊,除非我不想學,要學起來還不是手到擒來。”順手把筆放進嘴咬著。
朱祐楓眼疾手快的把那支筆從冰月齒下救出,一臉心痛樣的說,“再咬它你就馬上把女誡》給我抄完。”
冰月心道:這傢伙知道她怕這個,現在動不動就搬出來嚇她,關鍵是她還真就受不了這個嚇,被他吃定了。
在旁研墨的煙兒撲哧一聲笑出來,被王爺一個瞪眼嚇得忙說要去院外收衣裳,一溜煙兒跑了,煙兒算是看明白了,她的小姐就是個惹禍的精,煙兒某天很精闢的總結出八個字:珍愛生命,遠離冰月。只要王爺來了,自己能跑多遠還是跑多遠的好。
這鬼丫頭真夠不厚道的,又讓她一個人對付這個麻煩精,真的很煩哎!實在受不了他現在怎麼有那麼多時間賴在這裡,直納悶以前他是上哪兒打發時間的,最可怕的是他還有事沒事的衝你笑一下,那種感覺,咦,毛骨悚然!
“又在心裡罵我吧?”朱祐楓瞄了秋冰月一眼。
冰月剛想送他一個大白眼,就被他拽到桌前,朱祐楓動手寫下了冰月的名字。
“寫得真好,是顏真卿的楷體。”冰月由衷的說,被他的字吸引住。
“咦?沒想到你字寫得不怎麼樣,書法大師倒是識得。”朱祐楓眼裡有一絲驚奇。
“這有什麼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的嘛。”秋冰月無所謂淡淡的回了一句。
“喂,愣著幹什麼?”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讓冰月心裡直發毛。
“沒什麼?”朱祐楓眼裡一絲笑意閃過,“我在想你剛才那話到底是誇我呢還是罵我,怎麼都想不明白,說完又露出最近那招牌式的微笑。”
秋冰月抓抓頭,撲哧一聲笑道:“王爺,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嗯,你說來我聽聽。”朱祐楓頗感興趣的問。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變得溫柔了,愛笑了,更加不正常了,王爺你這麼裝溫柔深情,真是讓人很不習慣哎,真的好冷啊,你看你看,你每次的溫柔一笑,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你這是誇我?”朱祐楓滿以為秋冰月會激動的拉著他的手感動得涕淚橫流呢,沒想到就這麼幾句,貌似一點都不中聽,皇兄不是說這樣的笑容最能春風化雨了麼?怎麼到她這就不管用了,不禁皺眉道:“怎麼你夸人的話讓人聽起來總是比捱罵還難受。”
“王爺,”秋冰月收住笑感激的說道:“自皇宮回來後,你就一直陪著我,開導我,做了很多你以前都不喜歡的事,冰月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既然想通了,就不會做傻事,自會好好的,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不然老是看你皮笑肉不笑的,我心裡也滲得慌。”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要和他保持距離麼?念及此,朱祐楓心中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來,有些不悅,也有些慚愧,但更多的是不捨。
“來,”朱祐楓握住冰月的手,慢慢帶著她寫下他的名字,眼前的情景如此熟悉,很多年前金陵別院裡也有一個人這麼握著自己的手,可那個人如今在哪?心。。就又痛起來。
“怎麼了?”他問。冰月一回頭就對上了他那一對純淨漆黑的眸子,那裡面似乎還含有些什麼,一時間,那雙灼灼生輝的眸子,似乎在瞬間,映入了她的心底深處,讓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起來,卻又想要遠遠逃開。
看到小姐與王爺關係的緩和,煙兒也變得快樂活潑起來,整天又八卦個沒完,說太子溫柔儒雅,與王爺和易大哥都不同,讓人看起來很整顆心都變得柔柔的。
冰月真不知道這小鬼頭現在說這些怎麼都不知道害羞了,看來小姑娘長大了,將來該要請王爺幫著挑些個知根知底的人,想來府裡有幾個侍衛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