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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都抹下臉去認錯了，他還擺那副臭架子，他愛來不愛，愛上哪上哪，本姑娘還不侍候呢，我一個人照樣吃嘛嘛香。”秋冰月邊說邊掉淚，煙兒好氣又心疼，心說都是些個死鴨子嘴硬的主，也不知白楊那邊勸得怎樣了。

煙兒抬眼向門邊看去，只見朱祐楓與白楊愣愣的立在門口，方才秋冰月的話全數落進了他耳中，原來果真是有他沒他都一樣麼，恐怕這才是她的真心話吧。朱祐楓的心就跟掉井裡了一樣，清清冷冷的，全沒聽出秋冰月的話裡盡是幽幽怨怨的調子，朱祐楓轉身就走，這回真是涼透心了。

“王爺。。。。”煙兒驚叫一聲，白楊衝煙兒聳聳肩，一臉的愛莫能助，他勸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連拉帶拽拖來了，卻聽到這樣一番表白，是個人都會受不了吧。

秋冰月從床上跳下來，卻也只見到一個青衣身影越走越遠。

“你就那般的不在乎，我還當自己多少有幾分份量，全沒想到竟然那樣不得你念想。”朱祐楓迎著風一邊走一邊嘆息，許久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心裡苦澀難當。

也許。。。他的希望本來就是空想，從來沒有實現的可能。

其實冰月渾沒覺著，朱祐楓更希望的是她能敞開心痱，而不是道歉或是認錯。

聽到門響的聲音冰月也懶得去看，只聽到煙兒小聲埋怨道：“這裡你不能進，快出去勸王爺吧。”

白楊卻沒回答煙兒的話，徑直走到桌前坐下，燭光中撐著腦袋看向秋冰月。

“煙兒，上茶，小白，你也不是外人，想罵我就罵吧，替你家王爺出出氣。”秋冰月冷聲道。

白楊卻只是一笑：“月牙兒，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孩子，相公以及家，除此之外，一切都只是空談，終將成為過眼雲煙，我知道，你的心裡未必願意安然於這樣的日子，我也知道，小楓這個人，暫時還沒有讓你完全交心。但是，月牙兒，我要提醒你一句，像小楓重情義，又體貼的男子，除了我之外，世上已經不多。你捫心自問，便是當初的葉聰，能做到小楓這樣的地步麼？”四周靜悄悄一片，只有白楊的聲音以及窗外輕微的草木被風吹動的聲音。

秋冰月愕然抬頭，沒想到平日大咧咧的白楊，竟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小白，我也不瞞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忘的，可偏偏忘不了，我也知道王爺是個再適合不過的人，可總在最後一步時，忍不住徘徊。小白，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也知葉聰早已是個過去，可他們兩個讓我卡在中間，我無法說服自己偏向哪一個。”

“月牙兒，我不知道葉聰究竟給你許下了什麼？但山盟海誓就是句很美好的謊言，哪個男人不會說，小楓就不會麼？他只是不想說罷了，與其日日說這些個沒用的，還不如用行動來表示，謊言再美麗也騙不了一輩子，只有抓住眼前的幸福，那才真實，小楓這樣的男人，你若不抓緊了，必會有別的女子等著搶。月牙兒，你難道要等到那一天，你發現自己不能失去他的時候，再看著他和別的女子談笑風生麼？”

秋冰月愣地長出一口氣說道：“這個人是我想抓緊就能抓緊的嗎？就算抓緊了，就不會有看著他和別的女子談笑的那一天麼？”

“至少那時候，你不會埋怨自己當初沒有嘗試過，不會後悔莫及，曾經努力過，比起將來後悔更能讓人解脫，那時候你至少可以跟自己說，曾經我努力過，是你自己轉身走了。”

“可那個時候會更怨，我不想那樣。”秋冰月說穿了，是怕再受一次傷害，關於感情的傷痛，一次就足夠記住終身了。

“月牙兒，我想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了。”白楊站起身，道：“不去努力，你會怨他，也會怨自己，如果抓緊了，哪怕一時一刻都是幸福的，而且你不覺得小楓很值得你去試一試麼？”

“我是怕將來得到了又失去，我無法看著別的女人來分享他的愛，可他畢竟是王爺啊，若如此，我情願讓自己沒有愛上他，將來或許就不會那般痛苦。還有最最重要的，他有一天會不會也拿我作賭注去換某些東西，或是地位權勢，或是。。。為了大局來犧牲我的幸福。”秋冰月無意識喃喃說著這些話，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就是她心底深處最真實的心聲。

白楊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就對了嘛，把心裡話都說出來，心結才能開啟，為了你們這一對，我多少日子沒睡過安穩覺了，這回終於套出來了，還得去開解另一個，我得讓小楓給我加俸銀去。”

白楊一溜煙跑了，冰月和煙兒仍舊愣愣的各自反省著。

☆、77　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