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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穿透書頁只是痴痴瞧著窗的對面,深目中閃著複雜的光。他們不過是兩小無猜罷了,日子還長著呢,葉聰,你究竟意欲何為,總有一天,你的狐狸尾巴會露出來的。
“王爺,想吹奏一曲麼?”張常機靈的提議。
“吹蕭?” 朱祐楓的眼睛眯了眯,側過頭道:“張常啊,你家王爺豈是這等無用之人,要學那些酸儒以蕭傳情。”
唇邊漾出淡淡的苦澀,腦中閃過初見她時的情景,大婚之夜被無情羞辱,夜歸王府被他一腳踹入水中,書房裡被自己一巴掌扇紅了眼睛的委屈模樣,她濃妝豔抹的驚悚扮像,圍場傾心交談的柔情,回想起來,無一不讓他驚詫、憤怒、心喜、情動。冬日的寒風撲面而來,帶著刺骨的涼意,朱祐楓呵呵笑出聲來:“張常,你說,她嫁給我,委屈麼?”
張常欽佩答道:“能得王爺垂愛,何來委屈之說。”
朱祐楓沒有再說話,他默默的想,多情卻被無情惱,秋兒,愛你的人太多,真怕你心裡會沒有我,你何時才會明白我的心意?
漫漫長夜,卻了無睡意,再度嘆過一口氣,朱祐楓拿過桌上的書又翻了起來。
“王爺。。。”張常怯怯地喚了他一聲。
“你去睡吧,我再看會兒。”
“是,王爺。”張常行至門邊,又探過頭來,道:“那個,我想說的是,王爺你看了一晚上的書,其實你拿的書是本女誡》。
“女,女誡?” 朱祐楓這才定眼看著書頁,可不是嘛,堂堂王爺看了一晚上女誡》,不禁笑了,他何時也變得這般幼稚了,學得這般故作風雅,一定是被白楊這個自戀的傢伙影響的,一定是的。
朱祐楓在書房走來走去,時而微笑,時而皺眉,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想去找秋冰月又拉不下臉。
張常心中一樂,道:“王爺,今晚月色不錯,看不進書,不如來個月下舞劍如何?”
朱祐楓一醒,笑容滿面道:“好主意,明日放你半日的假。”
他漫步來到庭院中,見冰月房內人影一閃,知道她也還未睡,心道:原來你果真也是在偷瞧我呢,那我便讓你瞧個夠,美男計嘛,我也會的。
朱祐楓抿唇一笑,脫下外袍,只著銀色緊衣短襟,手拿一柄長劍,左擺一個造型,右擺一個造型,就是不出手。
“王爺,你這是在做何?”張常有些看不懂。
朱祐楓回眸,挑眉道:“帥不帥?”
張常果然是聰明人,居然立刻拍手大呼小叫道:“王爺好劍法。”
“明日準你一天假。” 朱祐楓滿意的點點頭。
廊下值守的劉琛在心裡很沒義氣的鄙視了一把正忙著四處擺造型的主子,武功兩個字,就被他這麼糟蹋了。什麼叫百鍊鋼對繞指柔,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這兩變態大半夜的在搞什麼?”秋冰月只覺得眼角很抽筋,不解的直抓頭。
朱祐楓見房內沒動靜,手撐著下巴低喃道:“難道還不夠帥?”突然大喝一聲,身形騰躍而起,銀劍一擺,月夜雪光中只見劍尖挑出朵朵銀花。
深更半夜的練哪門子的劍,想見人家便直說嘛。冰月笑了,目中溫柔浮現,將窗開啟一條小縫看去。
朱祐楓想到她仍不理不睬,痠痛的感覺在胸腔內衝撞,長劍一挑,舞得更為用心,似乎所有的情緒都隨著劍花的刺出而發洩掉,漸漸地忘了練劍的目的,不再擺那些華而不實的姿勢,反倒真的練起劍來。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闋。” 朱祐楓舞至興頭,慨然長歌。劍尖急吐,回身驀地擲出,長劍噹的一聲刺入冰月窗前的樹幹,劍穗晃動不停,震碎一地落梅。
一曲滿江紅》唱罷,他哈哈大笑,胸中豪氣萬千,鬱悶一掃而空。
一套劍法舞畢,朱祐楓見房中還是無動靜,他喘了口氣,將劍拔下,扔給張常,折身便進了書房。
秋冰月撫著胸口嚇得直喘氣,她可真不知道這劍有沒有個準頭,就這麼直直向她飛來,還好他的目標只是窗前那棵梅樹,不然自己非被戳個窟窿不可,這人,沒事把劍磨這麼利做什麼?
果真是惹不起,很強很暴力啊!
書房的燈火還沒熄滅,冰月卻一直站在窗邊,想起朱祐楓舞劍時的英武俊逸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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