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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了縷縷輕煙,一股腦的飄散而去,剩下的只是眼神糾纏時的澎湃與激動。
沒有表白,沒有眼淚,沒有山盟海誓,沒有刻骨銘心的對話,有的卻是兩顆至純至真的心,在無言之時,緊緊相貼。
無聲,勝有聲。
朱祐楓柔柔一聲秋兒喚出來,心中對妻子的百般牽念便如山洪噴發一般,再也遮掩不住的從周身洶湧爆發,直襲向眼前楚楚而立的弱柳驕人。
秋冰月凝淚哽咽,半個字都講不出來,全身全心,此時此刻,只化作一股強勁力道,一股飛撲向愛人懷中去得強勁力道。
朱祐楓撐著虛弱的身子,張開雙臂,不理會在場有多少人,在愛妻撲進懷中的那一刻,緊緊收攏,緊緊收攏,臂膀間是失而復得的珍寶,懷抱裡是再不堪是去的一生至愛。
猛然,冰月似想起什麼來,放開朱祐楓,緩步向前,輕蹲下身子,顫抖著伸出手,翻過那個替她受了那致命一掌的人,輕輕拂開遮住他面頰的青絲,一張混合著血汙的熟悉清瘦面龐赫然呈現在她眼前。
朱祐楓慘淡的容顏在夕陽下,顯得異常的淡然,那淡淡的光輝散落在他的面龐處,竟感覺不到一分血意與肅殺。
“杭弟?真的是你?”
秋冰月嗓子似啞了般說不出話,疼得很,沉得很,只是拼命捂住他破碎的頭蓋骨,不讓血和腦漿從指間滑出,卻見自己滿手的血,滿手的血,死死地咬住自己的雙唇,任由血絲布滿嘴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祐杭大睜著眸子,唇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仿若那一刻他面臨的不是死亡,只是一場遊戲。
“杭弟,你堅持住,我是大夫,你不會死的,我是大夫,我是大夫,我救你,我的銀針呢,我的藥箱呢,為什麼不見了……我真是馬虎,出門行醫竟忘了帶。”
秋冰月跪在朱祐杭身邊,茫然的在地上摸索著。
第一次,她看著熟悉的親人慘臥在血泊中,她找不回自己的神態。
“秋兒,別這樣,杭弟他…。。已經去了,那一掌震碎了他的頭骨,他已經…。死了。”
“他只是睡著了,噓,你們,都別吵醒他。”
朱祐楓緩緩跪倒,在冰月耳邊大吼道:“你別晃他了,能讓他去得舒服點兒麼?”
朱祐楓伸手輕撫朱祐杭的雙眼,卻怎麼也合不上。
而秋冰月就這樣一直抱著他,一直抱著,不放手…。。這是第一個因她而死的人,是她間接害死了他,一條無辜的鮮活的生命,原來間接殺人,也一樣心痛如絞,這樣滋味葉聰曾獨自嚐遍,而她今日,方才體味到。
他頭上的鮮血汩汩的直往外流,不停的流著,越流越多,淌成一條小溪,染紅了她的雙手,染紅了她的衣,也映紅了她的眼,她從來沒有見過,沒有見過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了,死亡只是一瞬間……
冰月不相信的搖頭:“騙人,我是大夫,是療毒聖手的唯一弟子,他怎麼會死?白楊、葉聰都受傷了,那時候你去了哪裡?杭弟怎會在這?你去了哪裡?”
秋冰月語無倫次的撇過臉,將頭埋進蹲在身邊的朱祐楓懷裡,狠狠地捶打著他,大聲責問著。
朱祐楓悽然的搖了搖頭,單手撫上冰月的臉頰,輕聲道:”是我不好,來得太晚,可你知道嗎?我遇到了達延可汗的埋伏,若不是昨晚服了你讓葉兄帶給我的解藥,若不是師傅他們及時趕到,替我解了圍,我差點兒也見不到你了。”
冰月搖搖頭突地站起身,衝地上的朱祐杭吼道:“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衝過來救我,然後死掉,讓我欠你一輩子,記著你一輩子,是不是?是不是?不!我不要記你一輩子,不要欠你一輩子!”
秋冰月突然彎身,低下頭,猛然對上朱祐杭那蒼白,毫無血色的唇,用盡了全力,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一吻,是永別!
朱祐杭的眸中,似乎閃現著不同於以往的淡然光芒,寧靜又美好,完美的毫無缺陷,完美地讓人只覺得馬上就要逝去,猶如曇花一現。
秋冰月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康王那曾裝滿星光的雙眼,悄然閉上……
杭弟?為何要執著,為何傻得追來此地?為何連生命也可以不要?曾經僵硬的心中某處融化殆盡,漸漸塌方,眼角開始溼潤,慢慢匯聚,終成一滴淚水。
冰月終於再忍不住哇得一聲苦了出來,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阻擋自己餓哭泣與喊叫,只是想拼了命地將胸口處得氣悶給發洩出來,毫無阻礙的發洩出來。
與他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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