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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識字,彈得一手好琴,會算賬,會說洋話,還懂得急救。我想你應該出生在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家庭,至少是達官貴族的家庭。可是我倒沒有聽說過哪個貴族姓雲的。而如果你是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那麼你嫁的夫家也應該是很顯耀的才對。所以我始終想不懂,就算你再落魄也不可能到這種地步才對啊?你在騙我對不對?”
好一個敏銳地思維,嚴凌飛看來絕非是無腦沙文豬。“不需要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呢?如你所知道的,我生在官宦世家,可是我又醜又啞,自然是不容於這個家庭的。所以我隨母姓而已,因為不受寵,所以嫁給了不怎樣的夫家。然後孃家家道落魄,捲入一場官司中,最後落了個滿門抄斬,因為我沒有落家譜,所以我僥倖逃過一劫而已。夫家看我的後臺已垮,自然不容於我。這就是我的全部故事,怎樣生動不?”
“這倒也是。我很同情你啦!這樣吧,你若真的將來被休了,你就去春滿樓找我,如何?我幫你,不過前提是你得幫我應付這些噢!”嚴凌飛手指著我面前的賬冊說道。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不再理他。
過了好一會,嚴凌飛忽然對我說道:“其實雲芸,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我聽他說這話,筆一頓,然後繼續寫起來。他也許是認為我不太相信吧,只是不斷的重複說“我說的是真的,真的,不騙你!”
好不容易放在我面前的賬冊看得差不多了,回頭看看嚴凌飛,竟然躺在貴妃椅子上睡著了。原來有著陽光般笑容的男人,毫無防備的睡顏就是像孩子的純稚,看著他的睡顏讓我有一種純純的感動,可是心裡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那就是他會傷害我,他將是我的災難。
我就這樣疑惑的盯著他的面容發呆,直到天色漸暗……直到他轉醒,視線和我對上。
他一邊張開雙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邊對我說:“小女人,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幹嗎這麼盯著我看啊?如果愛上我,不用不好意思的,因為很多女人喜歡我,我不介意多收留你的一顆心的。”說完,竟然死不要臉的向我拋了一個媚眼。
我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向他扔過去,順便送了幾個白眼給他。
他輕鬆的接過書,然後嬉皮笑臉地說:“天啊!你竟然向我拋媚眼……嗚嗚,人家不要活了啦……”
這個是死王八蛋,邊說邊做起矯揉造作的小女人態。看得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打了一個不要再鬧得手勢。
“哎,小女人!‘滁城花魁大賽’得要兩支曲目呦,你再送一支曲子給我帶回去吧。我上回送我的那首曲子,旋律我是我太清楚啦!不過歌詞還真是不錯呢!‘相遇是一種魔咒,重逢是魔咒中的魔咒’用在愛情男女之間還真是無比的貼切。你這次就給我寫一支熱戀中的男女的情歌給我吧,怎麼樣?”
我看了看他,回道:有何好處呢?
“我給你銀子吧,你開個價。不管多少,我付給你。”嚴凌飛豪爽地說。
我想了一下,寫道:“不需如此麻煩,你只要能讓歐鎮雨答應他可以跟著我好好學習我腦袋裡的知識,就可以了。或者你與他一起學也是可以的啦,當然最次的一步也是可以啦——那就是等你學會了再教他。怎樣,這個交換條件如何?”
“小女人,我告訴你,這樣你很吃虧的啦!再說,你這是在白白的送給我們知識,我想歐是沒有道理不接受的啦!”
“我知道,不過我依然向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你如果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寫一首歌,如果你懂音律的話,你甚至可以開口唱一遍,我就當是優惠大放送——給你伴奏,如何?”
他看我寫了這樣的話,簡直是樂不可支,忙說:“好,好,好!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向你保證只要是你教的,歐,絕對全部都能學會。還有,我可是滁城有名的風流人物,怎麼可能不懂音律呢?只要我看過的,絕對可以唱出來啦!你就等著幫我伴奏吧!我現在就去給你拿張琴來。你先在這裡寫歌,我很快就回來了。”
很快他就拿著一張琴回到書房,而我也寫好了,於是就把歌曲遞給他,讓他熟悉熟悉。而我則應他的要求一遍一遍的彈給他聽,終於在我彈到第六遍的時候,他說可以了。於是他在我的琴聲伴奏下,深情地唱了起來:
“日夜為你著迷
時刻為你掛慮
思念是不留餘地
已是曾經滄海
即使百般煎熬
終究覺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面風風雨雨
心中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