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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痛苦時,它便會放慢一萬倍,等著將你的痛苦放大,啃噬你的身,吞沒你的心。
燒紅的烙鐵擺在眼前。獄衛只用了不到片刻的時間,它便燒得紅了。平平的鐵板,紅紅的顏色,明晃晃的惹著她的眼。美麗的紅色在跳躍的火舌中扭動,夾雜著燒紅木炭的飛舞,成為一出妖豔的舞蹈。
☆、意料之外的苦恨4
只不過,這舞臺的劇幕是陰暗的天牢。獄衛把烙鐵向燒著的木炭裡更深地探探,試圖得到更高的溫度,然後奸笑著毅然把它伸過來……烙鐵,像個媚娘,死不要臉地裝著清純,把臉弄得羞紅,貼上她白玉的肌膚……
“次次次……”被烙上的左邊胸口疼著,卻抵抗不了,只發出輕輕的聲音。紅與白的親吻,熱與涼的傳遞。面板全被燙爛,到最後,餘下一個觸目驚心的紅窟窿。
她已經痛到沒了知覺,如果這是南宮軒給的印記,那麼,她認了。
她,玩不過他。
喉嚨就算啞了,也依舊叫得慘烈。她好像失去了很多東西。手不聽使喚了,身子麻木了……一切的一切,疼過了頭,又是一番境界。唯有思想,深刻地提醒著她的痛苦,提醒她仇恨……胸口,冒著微紅的白氣,升騰旋轉,倒是諷刺似的翩翩起舞,轉得歡騰。
眼,重重地閉上。
身體,重重地癱下。
然後又是冷水。一盆、兩盆、三盆……潑不醒她。她終於可以不醒來了,真好,嘴角的苦澀亦越發的分明。
然而,她最終還是被潑醒了。一盆盆水在沖刷掉辣椒和鹽的同時,也深深刻刻地嵌進面板裡,侵入傷口。宛如一個溫柔的殺手,將她的面板水滴石穿般撕扯,疼了她的面板,傷了她的心。
火與水的交替。
心疼是因外傷;心痛是因內傷。
為什麼,南宮軒要騙她一次又一次,為什麼他一翻臉,她就什麼都不是,為什麼?呵呵,原來啊,所謂疼愛,都是有保質期的,甚至,他根本沒有愛過她,那些虛幻而真真實實的幸福算什麼呢,只為了利用而已,南宮軒一向是個演戲高手不是嗎?
眼淚,竟然還流得出。絕望,覆蓋了一天一夜。
她到底還是高看了南宮軒的良心。
她到底還是高估了她在南宮軒心裡的位置。小傻瓜,你真的被所謂的寵愛衝昏了頭腦啊,莫千靈在心裡懊悔。思想無論如何都止不住,不停地悔恨。
☆、意料之外的苦恨5
慶幸的是,折磨結束了。當她第不知多少次昏倒醒來,已是白晝。有侍衛帶她離開了天牢,她可以暫時結束這般懲罰。這真的是一個夢。
在這個夢裡,她死了多少次,活了多少次,她也不知道了。
心好痛好痛,沒有人知道她的無助。
那種被欺騙的感覺越來越深入骨髓,哀傷,已經襲滿心田。
雪雁說,無論發生什麼事,她一定要好好活著,她知道。她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現代人,她懂得生命誠可貴的道理。所以,她不會死,她要活著,好好活著,就算,沒有人愛她……南宮軒要見她,無非是把她弄溫順了,好再加以利用不是嗎?
他曾經指著奏摺說:“來個交易如何?”她現在才想起來,大概那時開始,他就開始演戲了吧。她也曾經和她戲言:“除非讓我當皇后。”當從她屋裡搜出了鳳冠霞帔,不是更加增添了她要當皇后的證據?皇后皇后,初進宮時看到的那些屬於皇后的宮殿,的確是個吸引人卻能將人害死的東西。
此刻,南宮軒的話把她從夢中帶醒。他問她哪裡痛是嗎?還是用如此深情的語氣!
她聽到了,她的聽覺沒有失掉。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痛得快要死掉了,不是嗎?多此一舉,虛情假意的人啊!
她只是一動不動地睡在地上,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
“來人,將他潑醒!”說話的人是夜宮負責刑審的閻玄。而南宮軒卻有些隱忍,卻沒有發話。她,簡直不像個人!她是受了什麼折磨啊,落得如此境地。
“忽……”一陣潑水聲,冷冷的水又侵染了傷口,溢位的鮮血毫不吝惜地把白色的水染成鮮紅色。“啊……”莫千靈叫得響亮,因為這水不僅讓她疼,更讓她想起那個驅散不了的惡夢。
不想忽然感覺有個堅實的懷抱圍繞著她,只有南宮軒才能給她這種感覺,溫暖得能忘掉一切煩惱。可是他這是在做什麼,也不看看這兒有多少人看著,而且不出所料,這裡一個該是他的秘密組織吧,南宮軒竟然肯帶她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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