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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治無力,半夜歿了,身子一直襬在家中沒有處理。她昨日突然向管事告了假,回去給她娘辦了場喪事,還到棺材鋪購了口楠木棺材,將她娘好生下葬。”
“娘沒了多日才突然下葬,用的還是上好的楠木棺材,期間正緊辦了場喪禮。她一個小小的灑掃丫鬟,哪來這麼銀兩,必是有人在背後利誘指使。”寧氏一一分析道來,心頭思緒更重。行事這般縝密,不好辦吶。
“可不是,利用小姑娘的孝心,要她賣命辦事。人死了,什麼秘密都帶進了土裡,死無對證。做得滴水不漏,還企圖嫁禍給侯爺。這等好計謀,倒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自是心機極深之人。”說話間,楊氏有意無意的瞟了眼清芷。自從清芷得了旨成了準王妃,楊氏對她的印象全然變了個樣,總覺得此女不簡單。連王妃都能做了去,想是城府頗深的,自是意見多多。
“伯母不用如此拐彎抹角,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了去。”清芷本就有些煩躁這無妄之災,楊氏又這般陰陽怪氣的一說,她更是見不得,索性攤了開。
“在座的各位,恐怕心底都對我懷有疑慮,畢竟那丫鬟在世子和蘭姐兒那都假傳的是我的名義。我也不妨在這裡與大家說個清楚,我三月就要嫁與煜王做妃,此等榮華遠在你們之上。我是腦袋進水了麼,傻到不要名譽不要富貴,做出這樣下三濫的勾當。世子爺和蘭姐兒是前生和我有仇,還是今世和我有怨,值得我做出這般犧牲。他們一個是失了勢的郡王世子,一個是侯爺庶女,有什麼值得我去算計的。何況,蘭姐兒平時對我多番示好,我何苦去為難於她。這些道理,我想只要不是傻子,都分得明白。”
最後一句堵得眾人啞口無言,面色皆是青白交加,說不出話來。倘若出言表示仍心有疑慮,不就中了她的套,諷自己是傻子,分不清道理。
清玉見場面氣氛似要被清芷掌控了去,施施然站出來說話。
“以二姐的為人,我們自然不信這事乃二姐所為。可如今種種跡象表明姐姐的疑點最大,為了早日了結此事,也為了還姐姐一個清白,還是請姐姐拿出證據方妥。而不是作出準王妃的派頭,叫長輩們下不了臺。”
你們若不相逼,我豈會如此。清芷瞥了眼清蘭,便將視線轉向寧氏。
“祖母,此事您如何看,清芷聽您吩咐。”好吧,她很給長輩面子,這就請示最大的裁決者。
寧氏垂著眸子思量半晌,嘆氣道:“即便我相信你的為人,可還是得給府里人一個交代。不能說我只知偏袒於你,讓大家冷了心。乾脆此事我就交給你處理,但願你能真的揪出幕後黑手,還大家一個說法。”
“這可不行,要是她有意拖延,或是查不出來,這事不就被她敷衍過去了。”楊氏是萬般不同意的,憑什麼她一做錯事,寧氏又責又罰的。而芷姐兒犯了事,就可以雷聲大雨點小,自行處置。
“你還好意思在這叫,要不是你治家無力,府裡會三番五次出事?我不追究你的無能之罪,你也該好好反思。一口一個死的,也不怕年頭犯了忌諱。”寧氏轉而又看向容磊,“禍是你房裡的丫鬟闖下的,為了避嫌,你也不準插手此事。內院之事,向來由我們女子把持,你只管在外頭辦好差就是。”
“可總得有個期限,這都臘月二十了,不早早解決隱憂,除夕祭拜宗祠都不能安心。”
“伯父放心,清芷自是不會拖延。我父母過幾日就會到京,我這做女兒的,總不能叫他們一進京就煩惱這些不愉之事,”清芷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好似成竹在胸,“三日,給我三日時間,我自會給眾人一個說法。”
“好,”寧氏大聲贊喝,“我就欣賞芷姐兒這爽快勁,你們都得學著一二。既如此,我就坐等三日後你的說法。”
“那,蘭姐兒的事,也該有個交代吧。”寧姨娘管不了許多,一心只想著最撓心的這樁。
“急什麼,老夫人說了交代,自然是心中有數的。”小楊氏同姐姐一樣,最瞧不得蹬鼻子上臉的妾室。不就想借此事嫁入她北郡王府,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內鬼不除,這樣的事只會沒完沒了。蘭姐兒是我孫女,我能不上心麼。”
而後又囑了春柳,“你去管事那一趟,叫他好好敲打了下人,個個嘴巴閉嚴實了。要是誰把這事傳了出去,就給我重打八十大棍關進柴房,不準人送吃食進去,任他自生自滅。今日就到此為止,我一個老婆子可禁不起這般折騰。天色已晚,你們也回去歇著吧。”
清芷之前本就小睡了一會,回了屋一時也睡不著,悠悠哉半躺在榻上吃著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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