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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有勝出的時候。要不是連生兩子給皇家誕嗣有功,又有父親幫著趙安鐸登位有功,她這貴妃位子怕也坐不牢。
趙安鐸是個什麼樣的人,處了二三十年,她清楚得很。固執己見剛愎自用,他想給的縱使你不要,他也會硬塞給你。若是他不想給,哪怕你機關算盡,他連眉頭都不會眨一眨。弄得不好,反而會遭他厭棄,得不償失。
趙安鐸曾經承諾過她,只要她安分守己掌管好後宮,做好分內之事,他就能保她一世榮華。
既然他要她安安分分,她就只能安安分分。當初是她求著父親硬要嫁給他,父親寵她,不得不臨陣倒戈相幫於他。
他最在乎的人並不是她,她清楚得很。她這後來之人爭不過搶不贏,她也認了,只要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就足矣。
康貴妃難得憂愁一回,嘆息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回去勸勸恪兒,叫他不要操之過急。皇上心思難測,行事不能魯莽。”
“王爺有交代,妾身若是做不到,王爺他。。。”恪王妃蹙額鎖眉,很是為難,不料話沒說完就被康貴妃不耐煩打斷。
“他那點心思,路人皆知。皇上現在並沒有立太子的想法,我就是旁敲側擊也問不出甚麼,問多了反倒會惹得他不快。你以後莫要時不時的往宮裡頭跑,讓外人看見,還以為我們在商議算計甚麼。我如今心思淡了,只想守著皇上過幾天安生日子。至於旁的事,你叫他好自為之。”
康貴妃側躺在錦榻上,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看似不想多談。
“可如今母妃只有王爺這麼一個兒子能夠寄望,若不。。。”
恪王妃心一橫,本想下一劑猛藥,卻被康貴妃喝住,她霍的起身,表情滿是憤怒。
“虧你說得出口,恪兒莫不是也這般想的。當年乾兒何故墜馬,以致□失去知覺從此癱在床上。實情怎樣,你們以為我是傻子一無所知。我隱藏罪證,不是任他繼續為非作歹,而是感念母子之情。他連親生兄長都捨得加害,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你回去告訴他,要是還認我這個母親,就夾著尾巴老實做人。若能痛改前非,我這做母親的,該幫的還是會幫。”
康貴妃義憤填膺敘敘一通後,重新躺回榻上,翻個身背對著恪王妃。
恪王妃見她態度強硬,再談下去也無果,只得悻悻然請安告退。她何嘗願意時常到宮中瞧人冷臉,母子倆鬧矛盾,她做媳婦的夾在中間最受氣,左右都不是人。
“傻女兒,你怎的這樣輕易就讓妾室進門了。還是側妃,往後不能隨意慢待了去,糟心啊。”張氏得知訊息後顧不得肚子裡懷揣著球,急急往王府趕。
清芷給她捶肩壓驚,“母親,您這肚子眼瞅著越來越大,還是悠著點好,別再這般一驚一乍的。”
“瞧我這張烏鴉嘴,才提了一回納妾,沒想到皇上真給王爺女婿賜了個側妃。”張氏愈想愈覺得自己嘴碎,好事不中壞事倒是一語中的,埋頭自責不已。
不僅要笑著給自家夫君納側妃,還得安撫心靈受創的孃親。這樣大愛的人兒,世間哪裡找去。
清芷自娛自樂自我安慰,順道安慰母親:“您不也說過,皇上要給兒子納妾,誰敢不答應,不要命了才是。女兒活得好好的,惜命來著。早晚都要經歷這一遭,也許不只一遭,而是許多遭,早些適應也好。”
“女婿還沒回,婚事都沒辦就讓人住進來,不妥當吧。”
尋常人家也沒這樣做的,不等新郎官回來就將側室迎進門。不敢明著表達對皇帝的不滿,張氏只能腹誹幾句。
“皇上都特許了,我也只能依旨意行事。”
至於事件真相,清芷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宜告知張氏。一來怕她擔憂不利於養胎,二來這事有欺君之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恐事情洩露牽扯無辜。
“王妃,陶側妃求見。”
聽到丫鬟通報聲,張氏直哼哼道:“喲,還沒行過大禮,這側妃架子就擺上了。不愧是王爺舅家出來的,臉面就是大。你這正妃,保不齊還要看她臉色。”
“母親快別酸了,人是女兒親自挑的,我難道還會虧了自己不成。總之,將來您就會明白的。”
張氏先入為主,對陶月瑩沒有好印象,留下來只會使三人尷尬。清芷不好叫人在外頭久等,只得先哄勸了張氏回去。
陶月瑩進來時表情頗為茫然:“嫂子,容夫人怎的不高興,你們不會吵嘴了吧。”在門口和張氏擦身而過時,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好似怒氣衝衝的。
“沒的事,”清芷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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