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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面有疑色,躊躇道:“趙明昭那樣古板的讀書人,能聽從大姐的話?”
“那就要看你大姐是否真有本事,至少,為夫對娘子,可是惟命是從。”
趙謹煜笑得歡實,眉梢兒都帶著莞爾之意。清芷捶他,赧顏嗔怪:“這時候還貧,正緊點。”
“是,不貧,講正事。”包住媳婦小拳頭,趙謹煜清清嗓子,稍稍嚴肅道:“就算不為姻親關係,單就趙明昭那古板性子,他也不會倒向老二。古有云,嫡安在,豈有立庶之理。趙明昭深諳體統,嫡庶之別自然分明,何況他自己也是嫡出。”
清芷點頭,隨即道:“我馬上給大姐寫信,儘快寄出。”
“方才光顧著說正事,忘了一件大喜事。母親半月前產下一子,母子均安。”
“真的,太好了,我總算有弟弟了。”清芷喜不自勝,說話都打著顫,抱著趙謹煜又笑又跳。
活潑主動的媳婦,趙謹煜樂得享受,眯著眼神情愉悅。
“不行,”激動好半晌,笑過跳過後,清芷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神色瞬變,抓著趙謹煜急道:“母親剛剛產子,身體虛弱,弟弟幼小,難保趙謹恪不會抓住機會,拿他們作伐要挾我們。他們遠在京城,鞭長莫及。你可得加派人手,保護好他們。”
撫著清芷柔順烏亮的秀髮,趙謹煜不慍不火,老神在在。
“我做事,娘子放心。雲茂已經把他們轉移到安全可靠的地方,如無意外,回京後我們也會暫住那裡。”
南郡王趙先勇,乃趙安鐸堂哥。此人行事素來低調,不擁兵自重,也不結黨隱私,為人隨和謙遜,深受趙安鐸賞識。王室宗親中,趙先勇的官位算是做得較大的,頗受人尊敬。趙謹煜與這位堂伯感情甚為親厚,雖不時常見面,但鴻信傳書從未斷過。
趙謹煜此次悄然回京,不想洩露行蹤。趙謹恪視他為心病,欲除之而後快,一定會在京城各大關口以及進京四大郡守遍佈爪牙,以便暗中除掉他。所以趙謹煜和清芷依舊簡衣素服,面上略有喬裝,黯淡膚色,做尋常農家夫婦打扮。
到了南郡王府,二人直接走後巷以偏門入府。趙先勇事先早有準備,放鬆偏門守備,坐等二人到來。沒有鋪張聲勢的接風洗塵,只在正廳內擺上一桌,四人列席而坐,敘舊寒暄。
趙先勇兩個兒子皆在外放官,女兒嫁到外地,家中一直冷清,少有歡笑。如今趙謹煜夫妻來訪,給家裡添了人氣,趙先勇夫妻自然歡迎。一頓飯下來,自己沒吃多少,可著勁兒給小夫妻夾菜盛湯。盛情難卻,不好拒絕,只能硬塞。於是乎,吃撐了。
最後還是趙謹煜連連擺手,作告饒狀笑語:“堂伯伯母這般熱情,小侄我心領神會感念在心。至於這菜食,就罷了吧。腹中已飽,實在吃不消。再這麼客氣,我們無福消受,又不忍駁了長輩的意,只好走人。”
話說到這份上,趙先勇夫妻才算作罷。憐惜二人奔波勞累之苦,用完膳就趕緊帶著他們去清理乾淨的院落休息,命奴才備好湯水服侍沐浴。特意選的比較偏僻幽靜的院落,避免人多嘴雜洩漏風聲。連服侍的奴婢都是郡王妃親自挑選,寡言少語做事麻利。
好好休整了一晚,夫妻倆精神頭爽利不少。用過早膳後,趙謹煜便帶著清芷往書房去,趙先勇正候在那裡。甫看到清芷時,趙先勇略微吃驚,卻未表現出來。只是暗自嘆氣,原以為三王爺極寵妻室不過道聽途說不足為信,今日一見,卻是不得不信。連商議軍國大事都要隨身帶著,可見平日有多寵愛。瞧著侄媳面容秀美,貴而不驕,媚而不俗,看著倒是個好的。侄兒能夠得一賢內助,管理後院會省事許多。
趙謹煜早先給二舅陶謙傳過信,命他親領十萬大軍往京城壓進。
寧雲茂在京城,除了看顧寧容二府,背地裡將兩府親眷轉移出去,還得盯緊趙謹恪動態,聯絡朝臣取得支援。近日趙謹恪派在他身邊暗中監視的探子越來越多,行事越發不便,傳信也更為艱難。
宮中事物愈加繁瑣,寧雲茂滯留在宮內的時間越來越長。寧雲茂心裡明白,這是趙謹恪他們使的詭計。目的是把他禁在宮中,切斷與外界聯絡,斷掉趙謹煜一臂。可又想利用他引出趙謹煜,所以暫時還不會動他。
寧雲茂深知皇宮不能久待,找不到玉璽,趙謹恪開始變得焦躁,急不可耐。他甚至不願再遮掩,一點點暴露其無恥野心。下令大肆進行搜宮,凡是覺得有嫌疑的宮人均打入大牢嚴刑拷打。一時間皇宮成了煉獄,冤魂無數。
寧雲茂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如今他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