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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海從沒見過姜玉春發過這麼大脾氣,不由地心中一驚,連忙叱道:“你胡說什麼?我是那種寵妾滅妻之人嗎?這幾個月下來,我以為你該明白我的心意才是,怎麼今天說出這麼傷人心的話來。”
姜玉春道:“說傷人心的話總比行傷人心的事要好的多,我問二爺一句:可還記得我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說著也不管周天海,自顧脫去外面的衣裳,躺去床上睡覺。周天海立在屋裡站了許久,終究嘆了口氣,也脫了衣裳上了床,將姜玉春攬在懷裡。姜玉春掙扎了幾下,但仍然推不開他禁錮自己的手臂,只得鬆了手,閉了眼假裝睡去。
周天海貼著她的髮絲,半晌說道:“我何嘗不羨慕前人說的‘結同心盡了今生,琴瑟和諧,鸞鳳和鳴。’,我以前不明白那是怎樣的感情,只以為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就儘夠了。這幾個月來,我才有些體味出那句話的意味,我才明白什麼才是我想要的婚姻。”周天海松了松胳膊,握住她的手指揉捏道:“以後別為了旁人負氣說離去的話了,在我心裡只有你,沒有旁人,難道你不知嗎?”
淚水從姜玉春緊閉的眼睛中流出,順著臉頰,落到周天海的胳膊上。周天海嘆了口氣,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低頭去看她的臉。姜玉春依舊倔強地闔著眼不去看她,周天海湊過去,吻了吻她顫抖的嘴唇,將她腮邊的髮絲撩開,輕聲道:“以後我只守著你,不去找她們好不好?”
姜玉春聞言睜開眼,不信地看著他:“真的?”周天海笑著將她摟進,吻去她臉上苦澀的淚水,嘴裡哼道:“小醋罈子。”姜玉春聞言撇過臉,抗拒著他的吻。周天海連忙發誓道:“真的真的!就像這幾個月一樣可好?”姜玉春聽了這才露出一絲笑意,言語中仍帶著倔強:“就怕二爺覺得我善妒,犯了‘七出之條’。”
“停停停!”周天海忙不迭地打斷,語帶哀求的說:“我的好二奶奶,你就當心疼我,以後萬不能說‘七出’‘離家’這樣的話可好?一聽見你說這話,我心就像刀紮了一樣,擰著疼。”
姜玉春頓了一頓,半晌才道:“看你表現吧,希望你以後不要做讓我寒心的事才好。”
周天海連忙搖頭髮誓道:“不會不會!以後甭論誰送人給我,我一概推卻。家裡這幾個也隨你打發,只要你別離了我。”
姜玉春聽著周天海有些孩子氣的賭咒發誓,心裡嘆了口氣:縱使周天海馳騁鹽業,在感情上其實也不過是個懵懂的少年而已,這幾個月和自己相處雖明白了一個“情”字,但卻不明這字的深意。
姜玉春道:“我曾經聽過一首詩,其中一句讓我念念不忘,叫‘一生一世一雙人’。”周天海聽見這句詩,宛如參禪一般,細細品味了許久,方才笑道:“是了,我明白二奶奶的心了。”姜玉春道:“此時二爺愛我,自然海誓山盟隨手拈來,可等他日激情退去,不知二爺是否如今日一般。”周天海正色道:“商人重信譽,我從來沒有出爾反爾的時候。”
姜玉春略略放下心,閉著眼睛想了一會,突然說道:“我再和你說一句。那李氏收銀子的事張氏為何會知道?你想去吧。”周天海一愣,隨即摟著她閉上眼睛道:“我當真明白了,不信你看我往後行事就知道了。”兩人再不言語,都闔眼睡了。
翌日一早,莫少青打發人來請周天海,周天海洗漱了,連早飯也來不及吃,就急急忙忙去外書房了。姜玉春將早飯打點了,命人送去外書房,這才轉過身回來吃飯。
姜玉春吃過了飯,讓李嫣紅三人到外間屋子去吃,自己坐在榻上吃茶。郭嬤嬤近身低聲道:“昨晚上聽見二爺和二奶奶拌嘴,唬殺老奴了。依老奴說,二奶奶忒心急了些。畢竟二奶奶的想法於禮不合,不該這時就將話說得這麼透亮,還得緩緩地來才是。”
姜玉春笑道:“我本也打算慢慢來的,誰知昨日被一氣就忘了分寸了。”杜媽媽咂舌道:“其實也無妨,二爺本來心裡就有二奶奶,此時早厭了李姨娘,昨兒又煩上了張姨娘,那王姨娘二爺就沒上心過。此時二奶奶將心事說出來,正好絕了二爺往後再納人進來的想法,以後也不怕有新人來爭寵。而這家裡三個又都是二爺不喜的,既不會搶了二爺的心去,又佔了姨娘的位置,有她們三個在,家裡的老夫人、夫人也不會往二爺房裡塞人。若是她們三個真去了,保不齊明日就送倆來。”
郭嬤嬤道:“只是這李姨娘和張姨娘還得罰一下才行,省的閒的生事。”姜玉春點頭道:“我心裡有主意,去叫她們進來罷。”
李嫣紅三個吃了幾口,聽說二奶奶叫人,連忙漱了口來到堂屋,垂著手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