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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春打發李嫣紅獨自去接待了,此後再沒有湯、李二家的人上門。周天海趁此時機把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下去,把該佈置好的東西也都佈置了,甚至把儀徵碼頭停靠著的鹽船裡的官鹽都偷偷換上了收購好的稻糠。鹽船本是連線在一起下錨停泊,周天海為了避免所有船都被燒掉,讓人把連線都去了,每隻船都單獨停靠。又刻意趁著其他鹽商的船出港以後換了位置,一點點往湯、李兩家的鹽船靠近。
終於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了,已經到了十日之後,留在儀徵的人打聽到,湯家派人去和當地的地痞接觸。姜玉春聽說後沉吟片刻,問周天海道:“你那稻糠是做什麼用的?”周天海回道:“不做什麼用,不過是為了裝上壓重量,讓湯家以為是鹽罷了。”
姜玉春道:“這稻糠用來種地當肥料、喂牲口是極好的,我聽說甚至有些吃不上放的人家拿它當糧食,可有這事?”周天海疑惑地看著姜玉春道:“恍惚聽說過,你好端端地提它做什麼?”
“我問你:等到燒船那天,無論湯家、李家的鹽船是否著火,你都會派人去砸那兩家的鹽船對吧?”姜玉春道。
“自然。”周天海點了點頭,“只有這樣才能將鹽船的暗層暴漏出來,到時候他運私鹽的事情想瞞都瞞不了了。”
“那你準備讓什麼人去砸船?”姜玉春道,“自己人太過明顯,僱人又會留下線索。有心人想查順著一個人就能摸到一群人,那些人只要給些錢再嚇唬下,便什麼都能交代了。像湯家買點火用的傢伙、僱人燒船不都讓你們一一查出來了嗎?你能查到他,他自然也能查到你。只要湯家謹慎一點,你就會露出破綻,到時候他就有了防備。”
周天海聽了心裡一驚,連忙說道:“二奶奶說的有理。起初我只想著莫少青能查到這些是因為他地面廣,卻也疏忽了湯、李兩家也可能有這樣的人。二奶奶有什麼好主意快告訴我。”
姜玉春伸出食指朝周天海勾了勾手,周天海立馬上前,涎笑道:“小的來了。”姜玉春忍不住“撲哧”一笑,輕輕攬過他的頭,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先叫莫少青派人到儀徵的鄉下找兩個窮苦但多壯丁的村子。和村民說我們爺有幾十船的稻糠準備送給他們,讓他們準備人手等訊息。派人盯著湯家找的燒船的人,打聽出行動日子。一有行動跡象立馬派人帶村民過來,走的慢沒關係,反正也要等船燒起來把他們帶到才剛好。再找幾個自己家的小子,打扮成村民的樣子混在裡頭,負責煽動起村民憤怒情緒,就說是故意放火不讓他們取稻糠,讓小子們帶人砸那兩家的船。這人多勢眾的一時也湯家、李家也攔不下來的。”
周天海聽了不禁大笑道:“虧你想的出來,怪不得要叫兩個村的人過來,這樣那些村民都以為領頭的人是對方村裡的,不會起疑心。”姜玉春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這樣一來,即使湯、李兩家說我們惡意帶人砸船,他們也找不出證據。我們和村民說的就是拿稻糠,至於為什麼砸船我們也不得而知。等湯、李兩家的鹽船的暗層暴漏以後,讓人帶村民們離開,每人給幾兩銀子安撫,再叫人買些稻糠送到村裡去,算是完成我們的承諾。”
周天海點頭笑道:“好法子,只是好些個細處還要推敲推敲。比如說村子離碼頭的遠近,比如說時間的控制……”姜玉春打斷他說:“我只負責想法子,具體怎麼做才萬無一失是你考慮的,我才不管。”周天海上前一刮姜玉春的鼻子,笑罵道:“你呀,猴精猴精的。”姜玉春嫌棄地推開他,一臉控訴:“哪有你這麼誇媳婦的。”周天海聽了笑的更開心,伸手在她腋下去搔癢。
兩人正笑鬧成一團,就聽窗下有丫頭回道:“二爺,李府派人送了帖子過來。”周天海聽了慢慢鬆開抱著姜玉春的手,面上劃過一絲冷笑:“終於來了。”姜玉春也跟著坐了起來,整了整衣裳說道:“湯家害怕你手裡有餘錢能翻過身來,一定要把你能挪動的錢都抽光了才甘心。湯老爺倒是精明的,只動動嘴皮子,讓李家賠錢賣園子。這李老爺還真聽他的,一半的銀子他也肯賣?”
周天海冷笑道:“肯定是湯總商許了很多好處給他,比如說安徽這塊的鹽引。只要李家拿到一半,他只兩年,這賠掉的銀子就能賺回來。”
姜玉春撇了撇嘴,高聲吩咐思琴幾個進來找周天海見客的衣裳。思琴捧了小帽、大擺褶子出來,姜玉春替周天海穿戴好了,又低聲囑咐了兩句,周天海一一低聲應了,末了趁丫頭們不注意,在姜玉春臉上偷了個香才笑嘻嘻地走了。
李老爺在揚州一家酒樓設宴,請周天海吃酒,湯總商作陪。幾杯酒下肚,三人言語間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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