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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玉棋等人就將思琴裝扮起來了,先給姜玉春磕了頭,姜玉春又領她到老太太處請安,又給太太見禮。老太太、太太皆有賞賜,孫氏、於氏也都送了禮,各房丫頭也有送荷包也有送針線的,都給思琴道喜。
中午擱花廳裡擺酒席,有親戚們來湊趣兒的,都叫孫氏、姜玉春、於氏在花廳陪著。姜夫人中午到了,送了禮和在上房和老太太喝了幾杯酒便走了。待親戚們都走了,姜玉春又在自己院裡的偏廳擺了幾桌席面,叫各房的丫頭來吃酒,思琴、玉棋等人陪著,倒熱鬧了一天。
隔了幾日,峰哥兒娘打發媒人來說合,換了庚帖,接著納彩、納徵、請期。兩戶各備聘禮和妝奩。
除了老太太、太太及自己賞的頭面首飾,姜玉春又叫人打了金珠梳妝全副、手鐲、金釵、戒指耳環各四對。又有不同布料做的裙、襖、卦、衫三十套;不同花色樣式鞋子四十隻。因婚期趕的緊,箱櫃之類的來不及打,姜玉春叫人量了尺寸買現成的。玉棋幾個幫做荷包、打絡子、繡手帕,思琴趕著縫了嫁衣。周峰家也將房子修葺了一番,新刷了牆、糊了窗戶,掛了新的門簾子。待一切準備齊妥,只待吉期。
☆、思琴出嫁成新婦 玉春診脈得喜訊
婚前一日,周峰家帶一桌酒席、雄雞兩隻、魚二尾、布二匹以及一些雜物送到周家二爺院裡“催妝”。此時思琴的嫁妝擺在二房院子裡的廳堂內,傢俱器皿都披掛紅色彩線,衣服等薰以檀香,箱底放了銀子,謂之“壓箱錢”。
打發小廝攜帶妝奩、帷帳、臥具、枕蓆等嫁妝送到周峰家,兩邊鼓樂吹打,姜玉春坐了轎子也隨著去了,給思琴送妝。因為峰哥兒家就在周府後頭,姜玉春特意叫人繞了一圈才將嫁妝送去。峰哥兒娘早打發好了屋子,將姜玉春、王嬤嬤等人迎了進去,親自泡了茶又拿了上好的果子點心招待。
嫁資搬到峰哥兒家,也擺在前院的小廳上,峰哥兒娘問姜玉春取了鑰匙開了箱子,族裡親戚本家聽了風聲都跑來瞧嫁妝。姜玉春給思琴備的嫁妝原本就豐厚,加上老太太、太太、孫氏、於氏給的添妝又都是好金銀首飾,嬤嬤丫鬟們送的多是精緻針線,那些不富裕的看院子裡擺的像模像樣的嫁妝都有眼饞,有那家境富裕的又都誇姜玉春大方。待親戚鄰居的都看過了嫁妝,就有嬤嬤出來,指揮著婆子將傢俱擺設都抬了進去,又鋪了新被褥掛了新帷帳。鋪床已畢,姜玉春便帶著眾嬤嬤婆子們告辭了。
翌日便是十月初八,思琴成親的日子,待思琴梳洗完畢便有喜娘用五色棉紗線為思琴絞去臉上汗毛,口裡唸叨著吉祥話。待梳妝完畢,姜玉春拉著思琴手,說:“往後和峰哥兒好生過日子,只要你過的好了,就不枉我為你辛苦一場。”思琴聞言,瞬間淚如雨下,拉著姜玉春的手,哽咽地叫了聲:“二奶奶。”就再也說不出話。
姜玉春忙將她臉上的淚水拭乾,笑道:“快別哭了,漂亮的妝都花了。”說完自己心底也感覺到有些心酸。從打自己穿越來,伺候在身邊的人就是思琴。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兩個人的情誼雖是主僕但和姐妹也差不多。想著以後她出嫁,也不能日日見到了,心裡不免也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玉棋等丫頭見姜玉春臉上帶著落寞,思琴又哭的和個淚人似的,一個個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屋裡正亂著,外面花轎已經臨門,角門已經放炮仗迎轎了。姜玉春又忙叫喜娘給思琴補了補妝,又叮囑了一兩句,打發了個人去聽外頭的訊息。
角門處的小廝見轎子來,故意虛掩大門“攔轎門”,峰哥兒家的喜娘忙塞入紅包收了好些吉祥話,那些小廝們才笑嘻嘻地開了門。
花轎停下,轎門朝外,莫少青燃著紅燭、持著鏡子,向轎內照一下,才讓峰哥兒家喜娘進了院子。因思琴並無父母兄長,姜玉春認了她做乾女兒,給她餵了飯按照規矩囑咐了一些話,又讓莫少青行兄長之責,在峰哥兒家喜娘催妝三次後,抱著思琴上轎。
門口小廝燃起炮仗,又用茶葉、米粒撒在轎頂上,喜娘才讓起轎,莫少青也騎馬跟隨送轎。直到送嫁一行人走的看不見了,小廝們才關上角門,興致勃勃地取了剛才塞的紅包分銀子。
大紅花轎繞了一圈抬到周峰家門前院,待轎落下,周家將馬鞍放在轎前,有一盛裝打扮的幼女開轎門輕輕拽了思琴衣袖三下,思琴扶著的幼女手出了花轎,邁過馬鞍,意味著“平平安安”。喜娘快步上前扶住思琴,走過紅氈,站在喜堂右邊,新郎在喜堂左側站定。自有主香公公按照規矩讓新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二人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