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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帶著笑意進來,郭嬤嬤等人行了禮輕輕地退了出去。姜玉春上前替他換了衣裳,問會館的情形。周天海道:“今日我讓買回來的戲班子唱了幾齣戲,倒真是不錯。那扮花旦的孩子長的極為美貌,聲音又好,我乍一看還以為他們買了個女孩子回來唱花旦呢。就衝這孩子的天分,估計不出一年定成名角。”
姜玉春拿熱手巾給他擦了擦手臉,笑著問道:“如今房子建妥了,夥計也都有了,戲班子也得了。二爺打算什麼時候開業呢?”
周天海笑道:“找了先生算了,說十二月初一是好日子,就定在那天開業。如今還有些日子,讓少青好生操練那些夥計,務必要能說會道有眼色。再者徽州老家我也請了幾個名廚過來,做的一手好徽州菜。如今先讓他們熟悉熟悉,看廚房裡缺什麼,好找人置辦去。”
姜玉春聞言喜笑顏開,笑道:“如今二爺是萬事俱備只欠開業了。”周天海點頭道:“那是。打明天我就叫人寫帖子,開業那天把在揚州的安徽人都請來吃酒。無論是徽商,還是小手藝人,或是安徽學子,甚至是跑堂的街頭買菜的,只要是安徽人,都請來一聚。”
姜玉春道:“那我提前祝二爺開業大吉。”周天海揚聲大笑,將姜玉春摟在懷裡,大手搭上她的小腹,輕輕撫摸:“今兒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嘔吐?吃了多少東西?”
姜玉春將手覆在周天海手上,輕聲道:“寶寶很乖,沒有鬧騰我。古嬤嬤做的湯水極好,每個時辰給我吃一回,即使吐了些東西也不妨礙,二爺只管放心就是。”姜玉春說完,猶豫了一下,輕輕問道:“我很好,只是不知道二爺好不好?”
周天海一愣,抬眼往姜玉春看去,只見她眼中似乎含著淚,瞬間明白她的心思,忙把她抱在懷裡,輕聲道:“只要你陪著我,我就好。玉春,我們成親快四年了,雖然四年跟一輩子比起來不長,但這四年足以讓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成親頭三年,我雖有美妾環繞,跟你卻一直有著隔閡,外人讚我們相敬如賓,我卻無奈於我們生疏的感情。那樣的日子縱使身邊的女人再多,可總覺得心裡缺著什麼。而今年,自打你小產,我看著你身下都是血,我第一次覺得慌了,也明白什麼對我來說最重要。我照顧你陪伴你,你安慰我勸慰我,我第一次覺得我們走進了彼此的心裡,打那以後的日子,我們更是有說有笑有喜有怒的像一對真正的夫妻。玉春,如果說這輩子我會愛上一個女人,這個人不會是雪雁不會是嫣紅,只會是你。我愛上你,不僅因為你是我的妻子,而是因為我只有在你身上才能感覺到那種夫妻間甜蜜的恩愛,只有你讓能讓我鬆懈下來,忘記一切心煩的事情。”
周天海頓了頓,輕撫著姜玉春的頭髮,嘆道:“上次你說了兩個人一輩子的話,我應了你。自打那以後,無論是家裡的姬妾還是外頭逢場作戲的女人,我一概都沒再碰過,因為我對你承諾過!我知道你心裡總是有些不信的,因此今天才拿這話試探我。對於我來說,她們不過是奴才玩物,而你是我的相愛的妻子,再沒有為了奴才而傷了妻子的心的道理。揚州城裡,叱吒風雲的大鹽商有不少,可有幾個能像我們這樣夫妻恩愛的?還不都是家裡姬妾成群的傷了妻子的心,夫妻倆沒有恩愛不說,反而成日算計起來。再者妻妾爭鬥禍延子孫的事也不在少數,這哪門哪戶妻妾小產、孩子夭折的事都時有發生,我們在外頭吃酒,說起這種事來也都唏噓不已。但那有什麼辦法,男人本來就不管後院之事,即便查清楚了是什麼緣故,估計寒心的還是自己。因此打上回你說了如果我宿在妾室屋裡你便自求下堂的話,我細細想了,我寧願一輩子只守著你一個人,讓家裡沒有那些骯髒的爭鬥,讓我們的孩子能健康平安的出生、長大,我便知足了。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什麼自求下堂的話,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怎會讓你下堂而去?”
姜玉春淚水溢位眼眶,她哽咽地點了點頭,將臉埋在周天海的懷裡,小聲的啜泣。周天海忙扶起她,擦拭她臉上的淚,輕聲道:“說的好好的,怎麼又哭了,快擦了淚罷,你懷著孩子,可哭不得。”姜玉春含淚笑著點了點頭,用帕子將眼角的淚水拭去,又靠在周天海懷裡。是夜,兩人相擁而臥,姜玉春雖然動情,但顧忌著身子,不敢肆意妄為,只用別法替周天海紓解了一番,此處不再細說。
夫妻倆經過這一番談話,心比以往更貼近了許多。一早,周天海吃罷了早飯,神清氣爽地出門了,姜玉春依舊按著時辰吃湯水,又不時地在院子裡轉上兩圈。接連幾日,府裡看似一片平和。
某一日下午,姜玉春歇晌,玉棋、巧書兩個不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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