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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不注意朝玉棋使了個眼色,玉棋心領神會地出去了。
王老孃在門房坐了有半日,終於見一小丫頭來了,一進門先笑著問了好。王老孃見是那日接她進去的小丫頭,方才舒了口氣,卻也笑不出來,上前先罵道:“怎麼叫我等了這些功夫,還不趕緊領我進去,我找你們姨奶奶有事呢。”
那小丫頭忙上前賠禮,又道:“我哪敢怠慢老孃,只是上頭姐姐不吩咐我不敢出來。”王老孃只哼了一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塵,撇了撇嘴道:“還不趕緊帶路。”小丫頭揚起笑臉,殷勤地扶著王老孃往二門走。王老孃見她言語恭敬,心中怨氣便去了兩分,只問她:“昨兒我來,你們姨奶奶為什麼沒派人接我進去?”那小丫頭巧兒道:“我也不清楚,見人進去通報了,但沒聽姨奶奶派人接您。我只在院子裡伺候,也不知什麼緣故。許是姨奶奶身子不適,懶怠著見客罷。”王老孃聞言怒氣又上來了,冷哼道:“我可是她娘,居然這樣不把我放眼裡。”
小丫頭只點頭哈腰道:“老孃彆氣。”二人到了王姨娘的院子,院子裡靜悄悄地,屋裡也不見有大丫頭的身影,那小丫頭拽過來一個打扮體面些的丫頭,問:“上頭的姐姐們呢?姨奶奶的娘來了。”那小丫頭不耐煩地甩開袖子,道:“剛才姨奶奶帶著上頭的姐姐們到二奶奶院子打牌去了。”王老孃聞言上前拽住那丫頭的袖子,道:“她不知道我來?還去打牌?”那小丫頭臉上雖有些不屑,但言語上還是不敢冒犯王老孃,只笑道:“姨奶奶若不知道怎會打發人請您老人家進來。”王老孃怒道:“知道我來還去打牌,你去請她回來,說我有要緊事和她說。”那丫頭聽了,笑道:“成,我替老孃走一趟。”說著轉身出了院子。
小丫頭巧兒請老孃在小廳裡坐了,擺上各色茶點吃食,也退了下去。王老孃早上沒好生吃飯,見那茶點精緻,一頓都吃了。待吃飽了肚子,喝好了茶,才發現已經過去兩三刻鐘了,也沒見王姨娘回來。
轉眼到了晌午,小丫頭提來食盒,在小桌上擺了六樣菜,一份麵食一份米飯。老孃叫那小丫頭道:“巧兒,先前去請王姨娘丫頭回來沒?”巧兒笑道:“回來了,說姨奶奶手氣正好,玩的起興,讓老孃先吃了飯,她一會兒就回來。”王老孃見那幾碗菜,有魚有肉有山珍有海味的,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自己拿碗撥了碗飯,夾了塊鹿肉吃了,才同巧兒道:“我先吃著,你去和你們姨奶奶說:他兄弟被官差抓了,讓她趕緊回來,別打什麼勞什子牌了。”
巧兒忙道:“姨奶奶應是知道這事,我昨兒聽人說了。老孃別急,我這就請去。”說著抽身走了。王老孃將各盤子菜都掃了大半進肚,巧兒才回來了,一見老孃便為難道:“我同姨奶奶跟前的姐姐說了,姐姐回了姨奶奶,只說今日有事,讓老孃先家去,改日再來。”
王老孃聽了忍不住怒上心頭,當場罵道:“為了打牌都不顧她兄弟性命了,也不管孃家人死活了,當真是好姨奶奶。有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將來少指望我替她做那些斷子絕孫的事。”
巧兒見她話裡有話,忙遞過一盤糕點,笑道:“這話怎麼說的,姨奶奶最是慈善的,還能做損陰德的事不成?”王老孃冷哼一聲:“這裡頭的事你不知道,我且等著瞧她管不管她兄弟這事。若是她指望不上,我也豁出去把她的事也抖一抖,看我們兩個到底誰她孃的狠。”說著也不看那點心,甩袖子走了。巧兒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轉瞬又換上親熱地笑臉,扶著王老孃送她出去。
話說這王姨娘一早來二奶奶屋裡請安,剛回了屋吃罷了早飯,就被丫頭請到二奶奶屋子陪姜大夫人打牌。姜夫人不過玩了一把,就叫自己大丫頭上牌桌頂著,她歪在一邊同二奶奶說著閒話話,偶爾瞧一眼牌,說一句打哪張好,就撒手不管了。
幾人玩到中午,三個姨娘剛伺候完午飯,估摸著主子們該歇晌了,自己也能回去倒一倒,打了一個多時辰的牌,肩膀脖子都僵了。哪知二奶奶賞了菜,叫吃完了繼續玩,她也湊兩把趣兒。
主子發話,三個姨娘只得應了,退到外頭屋子去吃飯。春桃瞧見王姨娘從二奶奶屋子出來了,忙上前在她耳邊輕聲道:“老孃來了,問姨奶奶什麼時候家去。”王姨娘琢磨著絕育藥的事了了,他兄弟又販鹽去了,估計家裡沒什麼事了老孃找她來說閒話,便不以為意,只道:“二奶奶這要玩牌,我走不開,你給老孃要幾個菜,讓她吃了家去,說改日再來罷。”
春桃應了聲,挑簾子出去自去吩咐來報信的小丫頭。吃罷了飯,二奶奶那邊又在叫,幾人又上了牌桌,只是姜夫人的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