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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任誰是個嬰兒大的成人就已經很讓人看著心裡難受無比,何況,這個時候他還前胸盜墓鏟後胸長劍的,再做個展翅高飛的造型,雖然散盡所有敵意,卻不知為何,讓人眼角一潮,隱隱不忍起來。
“君淡然,這墓群並非只有穴空譜》便可以造成,我告訴你怎麼建造如何?”
君淡然慢慢搖頭:“不必。”
“你不屑一顧嗎?以為是小聰明的技巧?”蔣侯充滿敵意地盯緊君淡然。
君淡然卻再此搖頭:“不,我怕知道了,忍不住也要造一個桃花源,而我比你更有殺傷力。”
“嘿嘿嘿……”蔣侯連綿不絕地冷笑起來:“連我這點兒心思都被你一眼看透,還真沒意思。射月是你什麼人?”
他剛問出這句話,君淡然沒回答,那穿著凝藍長裙的女孩咦一聲,插嘴問道:“你為何猜他與射月有關?”
“因為這玉炔只可能在射月身上,難道動山老人還會給別人嗎?”蔣侯反問那女孩。女孩不做聲,卻聽蔣侯繼續道:“射月是動山老人的兒子,或者說是私生子,即使他一生守著這個秘密不告訴射月,他也會把所有的寶藏和絕技都傳給射月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秘密?”女孩問他。
蔣侯沒有立刻回答那女孩,而是遙望了一下眼前的瀑布,再將目光放到遠遠的地方,好像遙望青雲山外一樣,詭異一笑:“別以為我只是活在這古墓裡,那山外,也是我的世界。”
他一說完,大家都猜不透他的意思,元寶腦海中頓時警鈴大作,卻不知為何。
“你們怕我嗎?”蔣侯陰測測揚起頭問站在他身前的一群人。眾人一聽立刻搖頭做不怕狀,可聽著遙遙瀑布傳來的聲響,總覺得怪墓依然還是這個人的勢力範圍,其實應該撇開好奇心,趕緊逃走才是正途啊。
蔣侯看著大家一副壯起鼠膽的樣子,譏諷一笑,笑容還沒有全部從臉上消失,他突然佝僂起身子,好像身體終於承受不住那兩件利刃的痛,彎腰隱忍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這一次,他對著大金塊招招手道:“你,過來一下。”
元寶一見,拉住大金塊,大金塊膽怯地看著他,沒有動,往元寶身邊蹭了蹭。
蔣侯冷冷一笑:“我聽到你跟那黑小子說的話了,說得還真是令人絕望。今天想來,我跟九九也是這樣的無緣啊。”
九九?大家的好奇心、八卦心頓時旺盛起來。
“你讓我看看你的手?”蔣侯輕聲說,那幾乎透明的眼瞳裡,帶著深深的絕望和哀傷,那樣看住大金塊,定定看住。
大金塊著魔一般,輕輕向他靠近,伸出一隻手。
蔣侯淺淺地悽然一笑,沒有拉住她伸過來的手,只是看著,輕聲嘆息:“果然是一樣的,你的手、九九的手、我孃的手,都是那麼蒼白,帶著股子悲情無望的美呢。”
說完,蔣侯突然從背後抽出長劍。
頓時所有人都倒退一步。
君淡然卻出聲勸阻:“我看,你最好別抽那劍,雖然早晚是死,抽出來死的要早一些。”
蔣侯仰頭斜睨著君淡然問道:“難道你希望我多活些時候?”
眾人無語。
君淡然漠然看著他的眼瞳,並不作答。
只見蔣侯伸手到他穿的蠶絲一般白色的織衣中,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顆珠子,珠子不大透明,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大水泡。他將珠子放到大金塊面前,對大金塊點點頭示意她拿走。
大金塊搖搖頭。
蔣侯再次拔下元寶的盜墓鏟,將它也遠遠扔到船頭。他拔劍、拔盜墓鏟時利刃出肉一樣應該疼痛無比,他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只是氣息微弱地問大金塊:“我對你好,你怕嗎?”
大金塊看著他,怕怕地乖乖點頭。
“原來我對誰好,誰到最後都承受不了,都會怕啊?我娘自殺了,九九自殺了,你也會自殺嗎?”
元寶一聽,威脅?立刻站到大金塊前,怒視蔣侯。
蔣侯低頭嘿嘿一笑;“其實他們跟你們一樣,都想弄死我的,只是方法不同,卻也殊途同歸。”
眾人被他一會兒悲涼、一會兒滄桑、一會兒譏諷的語氣搞的終於集體頭大,一頭霧水。
蔣侯繼續自說自話:“你們有沒有被人給予厚望過?那厚望就像一重重的山壓過來,壓得你無法喘息,恨不得立刻死掉才痛快,有沒有過?有沒有人用愛你的名義把他一生的寄託都壓在你身上過?有沒有過?”蔣侯問完,仰頭看著君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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