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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帳中,順勢壓到他的身上,抬手將喜帳落下,紅紅的床帳內,只有他和她。
元寶閉住呼吸,渾身顫抖,卻伸手去解錢串串的衣襟。
錢串串反手握住她,不說話,只是握住。
元寶卻好像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終於豁出去一般,另一隻手伸出來,解自己的衣襟。
錢串串再伸手,握住她的。
元寶此刻只得徒勞地坐在錢串串身上,粗喘著,不動,渾身抑制不住地戰慄。
錢串串見她這麼激動,鬆開右手,輕輕拍拍她的後背,低嘆一聲:“塊兒,你現在怕了嗎?”
那坐在他身上的新娘元寶,突然身子一頓,霍然掀開蓋頭,不置信地盯住錢串串,低叫道:“串串哥,你……怎麼知道的?”
錢串串看著一身紅妝,美豔不可方物的大金塊,深深嘆口氣道:“塊兒啊,元寶從來都沒有你這樣高挑的身材,從來就沒有你這樣一雙柔軟的手。第一眼我就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新娘是你,不是她。”
“那,那你還……把我娶來?”大金塊抬起身不置信地盯住他,盯住他的眼睛。
錢串串虛妄地笑笑,反問她:“你不希望我娶你?還是你想讓我當眾拉開你的蓋頭,質問你,讓所有人都看著?”
大金塊一想到全村人驚訝、譏諷、顏色不明的眼神,縮縮脖子,她當然不想大庭廣眾之下出那個醜。
錢串串鬆手,將雙臂放到腦後,依然虛妄地看著床帳頂端,慢慢道:“塊兒,看到你站在那裡,我才發現,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元寶,當時你的樣子就是我的樣子。全心全意愛一個人,卻在結婚的最後一刻還在忐忑、掙扎,不停揣測要和自己結婚的這個人到底心裡有沒有自己?明知道很可能沒有,卻忍不住要試一試,哪怕粉身碎骨,為了自己的愛,還是要試一試。塊兒,那一刻,你是我面前的一面鏡子,鏡子裡的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我們都只看著心裡嚮往的那個人,心無旁騖向前走,那種感覺,你——痛不痛?”
大金塊看著他如此疲憊、卸下心防跟自己說這些,心口煩亂成麻。串串哥也是清醒地陷進這場愛裡的人,他們兩個何其相像?
想到這裡,大金塊整個人委頓下來,她今天早晨被元寶義無反顧地留在房裡時,為何要收拾這場爛攤子?為什麼?就因為一想起串串哥孤零零站在院子裡,心裡就忍不住痛嗎?
她不忍心,對他,永遠都不忍心。
他如今沒有孤零零站在院子裡,沒有落空還是將冒名的她娶來。可她忘了,早晚有這麼一刻,她要面對他,她掙扎糾結了一整天,都沒相好怎麼面對他。原來,原來他都看在眼裡、心裡清清楚楚。
那麼,他是為了成全元寶嗎?他是累了嗎?還是,她真的成了他退而求其次的那一個。他不會當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的,那麼誰願意拿刀子往心口扎?
她成了幫助別人往他心口捅刀子的人,自己呢?她自以為是的以為,只要把他拉進喜帳,生米煮成熟飯就一切都無法翻盤了?
可不愛,翻不翻盤對她不都是一樣?她多想,多想他是帶著無限愛戀地眼神,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娶回家,而不是這麼不尷不尬地坐在紅帳中。
想到這裡,大金塊渾身都冰下來,一波波寒潮不停襲上心頭,涼徹心扉。
她伸手輕輕抵住心口,慢慢從錢串串身上爬下來,不看錢串串,低著頭絕望道:“對不起,是我自作聰明瞭。你現在追她還來得及,她應該去了……”錢串串突然起身捂住她的嘴。
“塊兒,你不怕跟著我受苦嗎?我是盜墓王,說不定沒兩天被人抓去,全家人頭都要落地。”錢串串將手壓在大金塊的嘴上,靠得她很近,低聲壓迫地問過來。
大金塊抬起眼皮,看住他,眼睛裡終於湧出淚水,喉嚨梗住,無法回答,便定定看住他使勁兒搖頭。明明心寒地想要一走了之,可他這麼一問,她就再也走不了。
錢串串抱住她的肩膀,輕聲道:“把過去都忘了吧,塊兒,我想好好待你,好好愛你,跟我過一輩子好不好?”
大金塊一聽,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一把推開他,不置信地定定看住他的臉。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說的真心話。
錢串串沒有退縮,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小聲道:“塊兒,你曾經問過我,我們倆的緣分是不是晚了一步。今天,我看到坐在床前等著我的你,才發現,我們倆的緣分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不需要等到你我再投生,也不需要等什麼來生,這一輩子,我們倆相互依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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