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頁)
“那跑怪墓裡送死玩。”
“人不是都有好奇心嗎?再說我們家也是靠幹這個起家的,人總是要懷舊一下的。”範福海突然抒情起來,抒得元寶起了一身疙瘩。
“範大哥,跟我們大人很熟吧?”元寶繼續試探。
“熟啊,回頭還得更熟,我們回了望鄉縣君大人可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多麼難得的機會啊。”範福海剛說完,元寶立刻警醒,不對呀,他一開始明明不知道大人是縣太爺的,這會兒怎麼又說要巴結了,果然一聊天就暴露了,看來要抓住內線聊天談心是個利器啊。
元寶不動聲色地嬉笑道:“別啊,你這次回去,雖然沒有功勞可也有苦勞啊,大人一定會好好打賞你的。”
“真的?”範福海頓時興奮得滿臉通紅。
“這還有假,大人讓你跟著盜墓的這一隊人馬進山前早就許給你不少東西了吧?誰不是無利不起早啊?”元寶說完,範福海卻沉默了,他骨碌著眼珠,沉默地看了元寶一會兒,突然伸手拍拍元寶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元寶妹妹,我一直覺得吧,你這個丫頭討人喜歡,從裡到外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不過你特容易犯軸,你懂不?”
元寶把搓了一遍的衣服倒進另一個大盆裡,搖搖頭。
“就是認準的事兒吧,你很容易一門心思走到黑,特直心眼。”元寶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說,想了想,也是,她還真是個特容易犯軸的人。
“元寶妹妹,有些東西你以為你看懂了,其實吧,離看懂還遠著呢。你以為你怎麼也看不懂的時候,不用看,答案就在你心裡。”範福海特深沉的說完,元寶就徹底不懂了,她抬頭擦擦額頭的汗,問道:“範大哥,你就直說不行嗎?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範福海笑笑,故作深沉:“我還真不能直接說。”
元寶瞭然:“行,我聽明白了,就是你要打啞謎,甭管我猜沒猜對,你也不會告訴我是吧?”
範福海湊近元寶,蹲在大盆旁邊,把胖手伸進水中,哀嘆:“妹妹啊,其實我是在船上的時候聽大人說帶著那位姑娘回縣衙,然後你又一路上喊大人大人的,是個有腦子的也猜出來大人是誰了。我這哪是給你打啞謎呢,我是逗你玩呢。
去!元寶怒了,撩起一捧水甩到範福海臉上。
範福海嘿嘿笑著,抹一把水,舉手投降道:“得得,我走還不行嗎?你老實當你的管家,回頭那小丫頭欺負你,你就投奔我去啊。”
“我盜墓去,投奔你幹啥?”元寶送他一對兒白眼珠子,繼續埋頭洗衣服。
眼見範福海馬上就要晃走,元寶揚聲:“範大哥,我不在,你要幫著串串哥,啊”範福海的胖頭扭回來,對著元寶笑著呲牙道:“這我能做不到?好歹大家生死與共過。”
元寶一聽,對他揮揮手。
當然,她覺得這件透過聊天抓姦細的遊戲非常失敗,她不知道的是,失敗總是接踵而來的。比如她回到房間,大金塊居然還沒有睡,一進門就看見她憋著嘴,將如花的臉扭曲到一定程度,很委屈、很悲憤地將兩隻腳伸到元寶面前,哭訴道:“元寶,我的腳上起了好多水泡,好多!”
元寶頓時無語,心想,剛才自己洗衣服的時候醞釀了半天如何跟她話別,可這丫頭好,一點兒要分離的意識都沒有。既然這樣,不如讓她和大家一樣都以為她離開一小會兒,等到以後找不到的時候才知道這原來是永遠的別離,其實也未嘗不可。
元寶笑著拍一下大金塊的腳,提議:“串串哥最擅長挑水泡,我小時候好多水泡都是他挑的,要不我去叫他來?”
大金塊一聽,奧一聲把腳縮回到床上。委屈道:“我能給他看嗎?我能給他看嗎?”
元寶奇道:“為啥不能給他看?我的也給他看了呀?”
大金塊一掌拍到元寶額頭上,恨鐵不成鋼道:“你見哪個姑娘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伸出一雙大腳丫給他挑水泡的?我是他兄弟啊還是姐妹啊?怎麼能在他面前出醜?”
元寶一愣,突然想起剛才自己星光下伸出的那隻右手。
難道她也有了喜歡的人?
難道她那麼盼望著自己的手能好看一些,大人在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看到的是一雙溫潤的柔夷,看到她寫的字的時候,是世間頂漂亮的字,這些想法都是因為不能在心愛的人面前出醜?
“元寶,你要是總這樣站在這裡,傻乎乎不知道想什麼,我就把你的頭拍爛了?”大金塊話音剛落,霹靂肉掌再次拍到元寶的頭頂。
元寶抱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