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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眼底一潮,黯然低下頭。
錢串串撿來樹枝在一旁生起火,元寶趕緊從揹包裡找出君淡然的衣服先烤一身,再取出吃食,因為包在油紙包裡,並沒有浸水,她欣喜的先分給大金塊些,在放到火上加熱,等著君淡然醒來。
過了一會兒,君淡然眉心一蹙,長睫毛動一動,睜開,眼神有些迷茫,待環顧四周,看到元寶一臉焦急的樣子,便展顏一笑:“我睡的時間長嗎?”
元寶立刻搖頭;“不長,就一小會兒。你先換身乾衣服再睡,睡好了,我們就回家。”
“回家?”大金塊一臉疑問。
元寶嗯一聲,把衣服遞給君淡然便拉著大金塊背過身去。
“塊兒啊,不能再把命搭在這裡了。什麼東西最重要啊?還不是我們的命,大人已經受傷了,不能再冒險,我們立刻、馬上就走,一刻也不耽擱。”
“可元寶,你不找爹了?還有,串串哥根本就不會走啊。”大金塊一臉焦急。她何嘗不想趕緊離開。
元寶一聽,仰頭問道:“串串哥,你回去不?”
錢串串悶悶的聲音傳過來:“不。”
元寶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沉默一下。歪頭問大金塊:“他不走,你就不走?”
大金塊看著她,雖然遲疑,還是定定點頭,破釜沉舟道:“元寶,死我也要死在他身邊。”
元寶眼神一暗,點點頭:“那我們走,大人受傷了,我要帶他回去,以後也不回來,永遠也不進這古墓了。”
“你爹?”大金塊詫異地看住她,元寶只是把眼神放到最遠的地方,過了好一會兒,黯然道:“19年了,你說,多長的路要走19年啊?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甚至都不知道有我存在,如今我找他,只能靠他胸口的倒鬥牌。塊兒,你說我爹是來找寶藏的,如果他看到金子,會不會不抓?”
元寶一問出來,大金塊眼睛立刻驚恐睜大,想到賈運道軟肉一般的身子不停蠕動。
“這世上哪那麼多僥倖的事,我已經來過,永遠也不會後悔。該收手的時候就要收手,不能瞻前顧後戀戀不捨,不然會吃更大的虧。大人是父母官,不是我們誰一個人的大人。全縣的老百姓還等著他回去呢,他不是盜墓的倒鬥,倒鬥不是讓地下的殭屍收了,就是讓鬼怪鎖了去,這是他們的命,可不是大人的命,大人必須離開這裡。”元寶說完,低下頭,手指緊緊絞住衣襟。
“元寶……你再勸勸串串哥,他都是為了,為了……”大金塊不知怎麼說好,住口,呆呆看前面的樹林。
“大人,你換好衣服了?”元寶揚聲問。
君淡然應一聲。元寶轉身,把包袱背好,見君淡然站在火堆旁,便蹲下身,對君淡然道:“大人,我力氣大,我揹著你,咱們現在就走,現在是早晨,逆著河的方向我們往北走,準能到進山的那個山口。”
大家看她孤絕奮勇地根本眼裡沒有任何人,只是一門心思要走,心裡都五味雜陳。
錢串串臉色青灰,卻咬緊牙關,沒開口。
元寶扭頭問他:“串串哥,你一起回不?”
錢串串這一次沒有回答她,而是緊緊盯住她的眼睛,眼神裡也是一味的孤勇和決然。
元寶又緊緊咬住嘴唇,低下頭:“那大人,我們走吧。”
君淡然向前挪一步,拍拍元寶的肩膀,低聲道:“元寶,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可現在我們回不去,那幻象回去會是另一番樣子,我沒有勝算。而正東方卻有炊煙,我們是不是去那裡撞撞運氣,說不定,我們已經出了怪墓呢?”
大家一聽,都引頸遠眺,果然太陽爬升的方向,遠遠有炊煙升起,嫋嫋升空,讓人心裡一暖。
有人家,有人家就不是怪墓了!大家心神一鬆,都露出一個希望的微笑來。
元寶卻扭頭,看看環在四周的山,咬住嘴唇。
“快走吧!有了人家咱趕緊找回家的路,也算頭一回我們幾個齊力斷金,怪墓竟然沒吸了咱。走!”範福海興奮地白冬瓜臉差點兒成了胡蘿蔔臉,拉起坐在那裡慢慢吃饅頭的錢串串。
大金塊喜上眉梢,也跑過去,拉住錢串串的胳膊,笑道:“串串哥,我們出怪墓了,我們回家了。”
元寶一聲沒吭,繼續在君淡然身前蹲下,小聲道:“大人,我揹你。”
“你還是扶著我吧,讓你揹著不瀟灑也就罷了,主要你太瘦了,上次扛著我就咯得我渾身疼。”君淡然說完,元寶頓時再次生出想要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