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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我幹啥呀,拖著串串哥,還有啊,為啥讓串串哥睡地上,好歹讓他們一起睡床上,反正”“大人,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喝?”元寶再次掐住大金塊的話頭,大金塊奇道:“他都昏倒了喝什麼水啊?”
扭頭,看見君淡然正施施然坐在床邊,對她展顏微笑。那個春花燦爛,讓大金塊險些栽倒在地。
“你,你怎麼活了?”大金塊忍不住再次發問。
元寶眉毛都快擰爛了,也不敢明目張膽說君淡然把雙份的藥都給錢串串喝了,只得插嘴道:“塊兒啊,大人好端端的,瞌睡了一下醒來當然活的好好的。”
“瞌睡了一下?”大金塊顯然想歪了,心道:難道她們倆一起被藥販子騙了,給的是假冒偽劣產品?錢串串會不會此刻被自己拖著,下一刻就坐在地上對自己展眉微笑了?瞬間她的臉扭曲做一團。不帶這樣的,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從東邊廂房拖過來的。
元寶一見大金塊滿臉黑線,連忙解釋:“大人心疼串串哥以前當捕頭辛苦,把自己的酒偷偷給他喝了。”
“啥?”大金塊頓時醒悟過來,看著君淡然,終於在心裡有了模糊的概念:這個大人不僅僅長得妖孽啊,心也妖孽的很,妖孽得不行啊。
大金塊萎靡地趴坐到椅子上,跟元寶難兄難弟地離君淡然遠遠的,不知現下這個情況該怎麼收場。
君淡然看住元寶:“我說過不喜歡跟男人睡吧?”
元寶乖乖點頭。
“你覺得我喜歡怎麼睡?”君淡然再次轉彎問問題時,元寶恨不得出門不轉彎直接撞到樹上,大人啊,你有要求直接提不行嗎?看著元寶臨近崩潰的臉,君淡然終於好心提醒道:“雖然我不介意這個男人在我房間的地上睡,但是你以為,我想讓你們兩個看著我睡嗎?”他一問完,元寶和大金塊立刻彈起,倆人手拉手向門外奔去:“大人,您睡好,睡好啊。”
出門,倆人頓時無語望天。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要把錢串串帶走的,這樣君淡然就抓不到他盜墓的事實,可現在好,人沒帶走,反而給大人送到房間裡直接監視去了。
“元寶,君大人果然是個妖孽啊。”大金塊回到房間,猶自冒汗感嘆。
“塊兒啊,不然還是放你進去,弄個美女計算了。”元寶剛提議完就遭到有生以來最慘烈的一頓肉掌襲擊。
早晨醒來,元寶乖乖守在君淡然門口,還沒敲門,錢串串氣沖沖從裡面衝出來,一把拎起她的領子向客棧外走去。
元寶不敢大聲掙扎,心想被迷藥暈倒睡了一晚上地板了,算我對不起你。
錢串串提著元寶很快走到客棧後的進山的一片開闊草地。他見四處無人,才大聲質問道:“元寶!你找死嗎?自己來還不夠,帶著大金塊!你知不知道,大金山已經進山三天了,我們說好遇到緊急情況就打訊號彈,可壓根一點兒訊息也沒有,跟所有進山失蹤的人一樣,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你說,你還要跟著進去嗎?”說完他憤然將元寶摜到一片草地上。
元寶撲倒在地,嘴沒來得及閉上銜了一口溼泥。
“說話!這是你隨便打哈哈的嗎?昨晚上怎麼想著把我迷倒的,不是你打算偷偷自己進山?別告訴我你不是這麼想的!”錢串串還是不解恨,瞪著一雙鈴鐺似的大眼睛怒瞪著元寶。
元寶爬起來,坐在地上,沒有反駁的餘地只得點頭。
“你信不信我綁你在這裡,直到我出來為止?”錢串串大步踏前,衝元寶繼續叫囂。
“出不來呢?要是出不來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你讓寶鼎老爹怎麼辦?”元寶無限淒涼地問出口。
錢串串頓時剎住幾乎暴跳的身子。
“哥啊,我娘沒了。這世上對我最好的就剩下你和寶鼎老爹了。你為啥不能跟大金塊回去,她知道她二哥失蹤了,所以更不會讓你再進去冒險,我也是,我也不能讓你冒險。你騙寶鼎老爹說是出公差,他都不知道你辭了差事,你就忍心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蹤在怪墓裡嗎?”元寶拉著他的衣袖問道。
錢串串看著她早晨水洗般透明的琉璃眼珠,心口糾結做一團。
“哥,咱回家吧,我不找爹了,不找寶藏了,只要你好好的,行不?”元寶懇切地求他。
錢串串定定看住元寶的眼睛,看到眼瞳深處,時光彷彿一下子凝結在一處晨霧中。
“元寶。”錢串串輕聲開口,一開口就彷彿愁腸百結、充滿無奈和感傷。他伸手用長滿厚繭的大拇指輕輕擦過元寶的眼眶,嘆息道:“要是我不知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