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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大家看看走到前面來的君淡然。
“那我們還是儘快去那裡吧,如果害怕晚上進怪墓,我們就在這裡休整一下,明早再出發。”君淡然的提議剛說出,賈運道居然第一個反駁他:“不行!我們要早去,天黑了,我們死了、沒了怎麼辦?要走,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大家看著他兩眼冒光地向著河流深處望去,都不由自主覺得心裡有些發毛,可他樣子已經沒了最初河道見到時的驚恐與無神。大家想了想,看看黑壓壓的密林,心想:這進了密林,白天黑夜還怎麼分得清?反正要進的是墓,早去早回家吧。
元寶走在後面,撞到大金塊的身上,被大金塊拍拍額頭,小聲罵道:“元寶啊元寶,我算見識了,有躺著睡的,坐著睡的,頭回見到走路睡的。都啥時候了,你還真沉得住氣,有本事,你最好盜墓的時候做個夢裡盜墓的女俠。”
元寶被她拍醒,呵呵笑一下,見錢串串扭頭,那眼神讓她心口一跳。難道串串哥從火龍路線改到憂鬱路線了?
她晃晃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跟著大隊往密林中走。
溫度驟然從剛才的暖洋洋,一下子變成了陰涼,元寶打個哆嗦,背上不由自主發毛。總覺得在什麼地方,有一雙或者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們,慢慢行進,那隱藏在暗處的眼睛就像是幽靈的光,冷冷的,沒有一點兒溫度。
賈運道從剛才開始說話後,人突然變得愛說話起來,嘟嘟囔囔,元寶聽不清,便緊跟幾步,聽他說什麼,語音模糊,只偶爾吐出:很多銀子、金山銀海、吃了、都吃了。
元寶想破腦袋也沒破解他的絮叨,是把金山銀海吃了,還是遇到了怪獸要吃了金山銀海。
她和大金塊麻木走著,見紅紅竟然從剛才還活蹦亂跳、在她肩頭坐著,到現在居然躺在她懷裡睡著了,猜測道:“塊兒,是不是晚上了,不然紅紅怎麼睡著了呢?我的腳力多好啊,這會兒也覺得腿、腳都漲了。”
剛說完,大金塊哀號道:“元寶啊,我的腳怕是走破了,根本都試不出走在什麼路上,就是這隻腿邁出去,那隻腿跟上。”
“受這罪幹啥,估計這路程,範福海這個胖子是猜錯了,一天壓根走不到,還是休息吧,明天大家有精神了再說。”元寶聲音大了些,其實是說給一群人聽。
範福海不高興了,駁道:“你當我們出來遊玩呢?”
“那也不能往死裡走啊。”剛說完,嘴就被錢串串從前面狠狠按住。暗影中聽他惡狠狠道:“這種地方什麼都好亂說嗎?”
元寶乖乖閉嘴,卻笑起來,心道還是火龍串串哥仍任親切啊,壓根不是憂鬱的人嗎。
錢串串抬頭看看天,低沉道:“天近傍晚了,一會兒我們就吃點兒東西休整一下。”
元寶乖乖應一聲,生怕他再生氣。
過了一會兒,果然錢串串招呼大家休息。
元寶翻出火摺子,點亮提燈,生上火,拿出準備好的肉餅,特意在升起的火上烤一烤,烤好一個,就順手遞給大金塊和君淡然,給錢串串的時候,錢串串並不接,元寶也不矯情,趕緊啃一口,面和肉的香氣立刻衝滿口腔。她滿足地眯起眼,小狗一樣哼哼兩聲,心想:這什麼日子不管怎麼過,都頂不上餓的時候,吃口熱乎乎的飯'炫'舒'書'服'網'啊。於是什麼也不想,便坐在君淡然和大金塊中間歡快地啃餅。
紅紅醒過來,元寶就摸個蘋果塞給它。
一群人吃的正香,突然,暗沉的密林深處響起“嘿嘿,嘿嘿”的笑聲。
紅紅驚恐地吱一聲怪叫鑽進君淡然臂彎。
元寶一個機靈,突然站起來,定定看住錢串串,心涼如水道:“哥,是這個笑聲,原來就是這個笑聲。”
那笑聲笑兩下,停一停,再笑兩下,再停一停。
聲音明明很遠,可所有人卻覺得那笑的人好像就在耳後的地方,一邊笑,一邊哈氣,哈出來的氣都是涼涼的。
第二十章
我默默的情懷你永遠不懂
錢串串越過大金塊,走過來,拉住她冰涼的手,安撫道:“哥在呢,沒事,笑聲在,怪墓就近了,我們去找。”
他們說著他們兩個人才懂得話,其他人卻被那一陣陣笑聲驚得恨不得立刻跳起來,把笑的人一刀劈死,省下那陰測測、涼森森的感覺令人齒冷心寒。
君淡然眉頭緊蹙,想起銀葉子在縣衙大堂裡的話:我那把刀就那麼劈下來了,笑得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得劈了他才行……原來,元寶的心結從這裡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