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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裡的蟲子卻並沒有停下,在他身體裡蠕動、咀嚼、吞噬,他的身體瞬間膨脹再慢慢平復變小,蟲子從他腳底湧出,所有蟲子拖著粘稠的液體慢慢四散退出,在墓室的牆壁夾縫中消失不見。
墓室裡再次恢復剛才的模樣。
大金塊矇住眼睛不敢再看,卻聽到元寶“咦”一聲後,從手指縫隙裡偷瞄,只見那賈運道並沒有只剩下一張皮,他身體裡依然留存著一定數量的蟲子,開始只是頭部鼓起,後來又在肚子處、四肢上膨脹、縮小、糾結做一團,而後,慢慢的竟然留下一個人大小。歪歪扭扭在他的面板裡扭轉、鼓動,突然賈運道立起來。
“啊!”所有人其實都想像大金塊一樣驚恐尖叫,只見那賈運道的眼珠骨碌、骨碌360度旋轉之後,竟然像是被人從裡面牽住一般,看住了所有人。
“啊!啊!啊!”大金塊蜷縮做一團,驚恐地不停向後退去,被墓道擋住,她渾身顫抖著不敢做任何事,只是抱著頭,不停尖叫。
就像當初他們衝出密林看到賈運道時的情形。
“塊兒!塊兒!”元寶去抓她,她已經誰都不顧,不停哆嗦。錢串串衝過來,抱住大金塊,使勁兒拍她脖子一下,她軟軟倒在錢串串懷中。
那邊“賈運道”又站了起來,若不是他的脖子上怪異地斜插著一把匕首,看到的人會以為是賈運道站了起來。
那蟲子在他皮囊裡,歪歪扭扭,像是能看見一般,向墓室門方向軟軟地走來。
元寶扭頭看住向他們衝來的賈運道,驚恐地捂住嘴,定住。
君淡然拉住她,安撫道:“元寶,別怕,跟我走。”
元寶被他溫暖的手一握,定住心神,點點頭,“快走!”君淡然扭頭喝一聲範福海,範福海扶一把墓牆,跌跌撞撞跟在他和錢串串身後向墓道深處跑。
元寶一邊跑一邊回頭,卻見那軟肉一般的賈運道竟然走出墓室,向他們來時的那個地洞走去。
“大人,他,他怎麼向外走?”元寶吃驚地問君淡然。
君淡然蹙眉,凝神問她:“你不覺得自從我們走到這座山前,就已經很是古怪嗎?”
元寶點頭。她一直心神不寧,並不是因為要進怪墓才這麼忐忑,而是這突然斷流不見的青山河,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山墳、墓道……如今,懷疑已經晚了,他們全都走進了這個怪墓裡。
墓道並不深,一群人疾走一陣,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墓室,墓室門上刻著一個古體的土字,元寶不認識,站在門前撓頭,“我們找主墓。”錢串串並沒有停步,繼續向前。
元寶心道:其實盜墓不就是為了這藏在墓中的金銀財寶,難道是為了來看乾屍的?可剛才一屋金豆子,都不能染指,進去一個就只能變成肉蟲,那主墓中的古怪不是更大?想到這,元寶渾身打個抖。
在轉過一個刻著古體木字的墓室,他們發現前面的牆再次被封死。
死衚衕?一群人愣住,此時,大金塊已經醒來,懨懨地蜷縮在錢串串懷中。
“還是點亮油勺吧,這樣才能看清楚些。”元寶點亮油勺,這才發現在他們左側有一座石橋,一群人看著石橋奇怪。
“哥,這好端端的墓室裡建個石橋幹什麼?”元寶問走在前面的錢串串。
錢串串沒回答她,而是低頭看橋下,橋下是好端端的墓道。
“我們還是走橋吧。”錢串串謹慎地說著,繼續向前。
一群人走過石橋,下橋發現繼續看到的是刻著字的墓室,元寶每走過一個墓室門都停留片刻,走過三個墓室之後,眼前又是一座石橋,他們就這樣走走石橋,過橋還是墓室,所有墓室的門都是關著的,並沒有出現剛才墓室門大開,一屋子金子的情況。
元寶跟在後面,越走越撓頭:“這個西王也太有錢了,沒事在墓裡建這麼多石橋幹什麼?難道他死了,還要在墓裡散步,看看亭臺樓閣不成?”
範福海在後面悶悶介面:“不就是座橋嗎?你到底盜沒盜過墓?孬好聽說過吧?多少帝王建個城陪自己呀?幾座橋算什麼?”
“橋倒是沒什麼奇怪,可是這橋跟剛才的橋幾乎一模一樣啊?”元寶剛說完,錢串串突然停住邁上石橋的步伐,放下大金塊,立刻走到墓道旁看他們點燃的油勺,汽燈的光一閃,大家都發現那油勺中的燈芯剛剛用過。難道這個油勺是他們一路走來,不停點燃過的?
錢串串扭頭看元寶和範福海、君淡然。
立刻所有人都渾身一涼。
“懸魂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