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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靜靜觀望外面發生的一切。那貴公子看過之後,衝那女子欽佩地一笑:“姑娘好手段!估計白王調兵爭儲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到玄王耳中了……”
那白衣的女子很是美貌,一顰一笑間仿若蘭花初放。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把玩著一雙象牙鑲金的筷子,道;“這邊看來進展不錯呢!不知‘清茗閣’那裡如何?”
“自然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了!”黑衣公子成竹在胸地說道,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方敬勻這三日之內一直留在玄王府內,未曾出去過,也未回府。而這三日之內,玄豫便彷彿蒼老了十歲,原本清俊的臉顯得十分憔悴、不安,彷彿美玉蒙塵,遮蓋了原先那翩翩貴公子的風華。
門外有探子來報,玄豫急匆匆地召了進來,便聽那探子道:“回稟王爺,白王的軍隊日前正在城西的地下兵營練兵,日出而作,日落不息,而且對外界十分戒備,無一日不是如此。白王親自坐鎮兵營,將風易、司徒寂等謀臣將士都召集在身邊,終日不知密謀些什麼!”
玄豫聞言,果然臉色大變:“不知密謀什麼?自然是密謀謀權篡位了!他真的等得不耐煩了嗎?白川不是一向自詡沉著冷靜的嗎?自他弱冠開始,這近五年的時間,他不都忍得很好嗎?”如今白王領兵意欲爭儲的訊息傳得滿城風雨,導致玄豫近日來草木皆兵。
一旁的方敬勻及時地順著他的話答道:“沉著冷靜不過是按兵不動,等待時機罷了!”
“方先生此話怎講?”玄豫疑惑地問道。
方敬勻儒雅地一笑,徐徐地扇著手中十二骨潑墨山水的摺扇:“白王一向不如王爺受大王寵愛,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但他自恃為白妃所出,千百年來王儲都是由白妃的王子繼承,所以有恃無恐!他大可以沉靜一些,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然而王爺您近來時常被大王傳召到銅宮居住,王儲之事也常被大臣們提及,所以立儲一事迫在眉睫!就大王目前的心思來看,定是立王爺無疑。自然,白王見自己機會已失,便再不能按兵不動了!”
玄豫聽方敬勻這樣分析著,果然蒼白了臉,冷汗順著額角流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方先生的意思,白川是肯定要起兵了嗎?他要帶兵攻入銅宮,逼父王立他為儲嗎?不行,不行,本王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本王現在就要入宮,本王要去告訴父皇,白川要起兵造反!”說罷,他立刻起身,就要讓人備轎出門!
“王爺不可啊!”方敬勻眼疾手快,急忙起身拉住了就要出門的玄豫,一臉嚴肅地勸道,“白王造反目前只是我們私下裡的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王爺無憑無據就這麼入宮稟報大王,大王能相信嗎?就算大王再寵愛您,然而這畢竟關乎立儲的大事,大王也要顧及白族強大的勢力!再說白王奸詐,肯定有應對的計策,王爺這樣去了定討不到任何好處!”
“那怎麼辦?你說怎麼辦?”玄豫不知所措地大吼著,彷彿已經親眼目睹白川被立為王儲時的場景,“本王不能入宮告知父王,難道你讓本王眼睜睜地看著白川登上王位,將應該屬於本王的江山拱手讓人嗎?‘
方敬勻見玄豫動了怒,急忙跪了下來,勸道;“王爺莫急!王爺息怒,莫傷了身子!敬勻倒是有個主意,還請冷靜下來聽敬勻解釋!”
“你說!本王倒是要聽聽方先生還有什麼高明主意!”玄豫一臉的不耐,一甩衣袖重新坐了下來。
方敬勻依然跪在玄豫的面前,低垂著頭,然而卻不見有一絲的卑下。他不卑不亢地說道:“白王既然可以調兵入城,王爺也可以!白王在城西的地下兵營練兵,王爺大可在更靠近銅宮的城北兵營練兵!當然,此事我們務必要做得謹慎,不能洩露一絲的風聲!等到白王要出兵時,我們可以先他一步入宮,保護聖駕。這樣一來,白王謀反一事便是生生擺在了大王面前,是最有力的證據!而王爺您卻是護駕有功,到時候便會博得眾人讚賞,再不會有人覺得您繼承大統有何不妥了!”
玄豫細細咀嚼著方敬勻的一番話,臉色更像是雲雨初霽,繼而愈來愈晴朗。他大讚“好,好,好”,然後起身親自扶起了一直跪著的方敬勻,嘆道,“先生真是孔明在世,是本王的良師啊!先生此計實在是妙哉,妙哉!本王這就著人去準備,必定做得滴水不漏!”
“王爺謬讚了,敬勻愧不敢當!”方敬勻垂下頭,顯得十分謙恭,然而勾起的嘴角卻滿是不屑,“正巧城北的城守是微臣昔日的同僚,關係甚好!臣可以與他取得聯絡,助我們一臂之力,悄悄地放軍隊入城,直接從地道進入城北的地下兵營!”